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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什麼?”
“就是老梁說的那個案子,昨晚做夢夢到了,就查了下。”
甘鳳池把自己的調查和懷疑說了,林紫言和老白先後到了,聽到他講案子,都湊了過來,魏正義說:“你的懷疑不是沒道理,不過這都是你的猜想,支持我們調查的證據半點都沒有。”
“我覺得可以問問看,我們今天去和王春秀娘家那邊的人談話,順便問下楊躍的情況。”
林紫言聽了甘鳳池的拜託,她同意了,老白也跑去電腦前敲敲打打,說:“我查下陳豐樹的履歷,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老白,你再順便查下1987年前後三年裡那一片有沒有其他案件發生。”
“喲呵你科長啊,指揮我指揮得這麼順溜。”
“哪有,我這不是請求你嘛,你看如果我們順利把這個案子破了,說不定還能揪出殺害王貴的兇手,我們趕超刑偵一科,咱們科長臉上多光彩啊。”
“你小子越來越會說話了,行,我查。”
蕭蘭草還沒來,四名組員開始分工合作,老白還想借給甘鳳池幫忙賴在辦公室,硬是被魏正義拉出去跑外勤了,林紫言將桌上的塑膠袋拿過來遞給甘鳳池,甘鳳池還以為她要說案子,一看袋子裡面,居然放了早餐。
“你怎麼知道我沒吃飯?”
“我猜的。”
“那你還能猜到我喜歡白吃粥鋪的花卷啊。”
“是不是不要?不要我就給科長。”
林紫言作勢要拿回,甘鳳池抱著袋子躲開,順便拿出一個花卷塞進嘴裡,林紫言沒跟他計較,說:“我先走了,有消息聯絡你。”
林紫言走了,甘鳳池幾口把花卷吃下肚,又打開豆漿咕嘟咕嘟喝,心裡正美滋滋著,座機響了。
是裴晶晶打過來的,說王貴的妻子兒子都來了,馮震在跟他們談話,又順便說閨密把塔羅師的情況也傳過來了,回頭她轉送給甘鳳池。
一聽有消息了,甘鳳池哪有心思吃飯,幾口把豆漿喝完,叼著花卷衝去了樓下。
大清早刑偵一科里就一副忙碌的氣氛,裴晶晶在整理資料,看到甘鳳池,沖他招招手,說:“你來得也太快了吧,我還沒傳呢。”
“我這不是著急嘛。”
“心急也吃不了熱豆腐,馮震還在跟他們聊,你別妨礙,先看塔羅師吧。”
裴晶晶把手機遞給他,裡面是閨密給她的塔羅師資料,塔羅師原名不詳細,大家都習慣叫她星月老師,長相也不詳,因為她總是蒙著面紗,跟那些常年在網上開專欄算命積攢人氣的塔羅師不一樣,她可算是橫空出世的,娛樂中心原來的塔羅師生病休養,她就頂替上崗了,據說算得特別准,所以短短的時間裡名聲就傳開了。
甘鳳池看完,問:“就這些?”
“哎呀,人家是大師啊,當然要神秘操作了。”
“我是想知道她的姓名和地址這些,不是什麼大師的噱頭傳聞,而且她算什麼大師啊,一點都不准。”
“她又不是罪犯,我們用什麼理由查她的身份地址?等等,閨密說在某家酒店見過她,好像是……這家。”
裴晶晶在手機上戳了幾下,調出酒店的地址,那是家四星連鎖酒店,說:“她應該住在這裡,閨密那天去找朋友,看到她跟大堂要房間鑰匙,閨密還和我說她靠算塔羅牌賺好多錢啊,可以天天住酒店。”
“她戴著面紗,你閨密還能認出來?”
“沒有,她戴口罩的,不過她有美人痣啊,而且她戴的手鍊很特別,和她占卜時戴的一樣,閨密就確信了。”
可是她昨晚在科長車上偷放死神牌的時候,眉心是沒有痣的,那顆痣根本就是幌子吧,而且……
看到酒店地址,甘鳳池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地址他很熟悉,和蕭蘭草住的公寓在一條街上,可以說根本就是正對著公寓——她不會是在暗中監視蕭蘭草吧!
想到有人整天用高倍望遠鏡監視蕭蘭草,甘鳳池不由得毛骨悚然,裴晶晶看他臉色很差,擔心地說:“你為什麼老是問星月的事,她是不是有不法行為?”
“我還在查,有情況再跟你說。”
“現在就說嘛,你不知道我的好奇心有多重。”
“說什麼?”
蕭蘭草走過來問,把兩人嚇了一跳,裴晶晶直搖頭,又使勁給甘鳳池使眼色,其實她不用暗示甘鳳池也懂,堆起笑敷衍說:“我們在聊案子,科長你什麼時候來的啊,怎麼神出鬼沒的。”
“一早就來了,聽馮震給林玉萍母子錄口供。”
“有突破嗎?”
“沒有,林玉萍一直哭,都是王田在和馮震聊,不過他也說不出什麼來,你過去看看吧。”
甘鳳池看看蕭燃,蕭燃點點頭同意了,他立刻跑去隔壁審訊室。
林玉萍很憔悴,眼睛都哭腫了,馮震給她找了把有靠背的椅子讓她可以坐得舒服點,王田回答提問的時候她偶爾會插幾句,都是念叨說不該出門不該把王貴一個人撂在家裡,如果陪著他,他就不會出事了等等。
她臉上皺紋很多,比同齡人要老,王田看起來很老實,說話有點囉唆,給甘鳳池的感覺是他有宅男氣質,怕見生人,不太有主見,這也難怪為什麼他每次相親都不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