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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她出門時都帶走了,還拿了昨天買的唱片,我要不是電話一直打不通,也不會到處找了。”
“為什麼要拿唱片?”
“她常這樣,為了賣弄自己的審美層次,但她其實不是真心喜歡,就是做做樣子給人看的。”
“她離開時穿了什麼顏色的衣服?”
“淺綠色的,是昨天剛買的。”
“並且還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
“這是她的習慣,她說女人外出不化妝是對自己的不尊重,不過她昨天化得挺淡的,把自己搞得很清純的樣子,她最喜歡在不熟的人面前裝純了。”
邢星說完,看看蕭蘭草,轉身走掉了,甘鳳池看著他的背影,對蕭蘭草說:“他好像還在懷疑你。”
蕭蘭草轉頭看向停車場四周,皺起了眉,“衣服顏色一樣,時間也對得上,看來你沒看錯,可惜這裡沒安監控器,不知道她是怎麼離開的。”
“真不知道這旅館是怎麼設計的,最重要的地方居然不安監控器,要是有小偷進來怎麼辦?”
“鳳梨仔你還真是純情。”
“哈?”
“這麼設計當然是有它的原因,來這裡度假的像許菖蔚和邢星這類的人應該不少,他們自然不希望被拍到,所以監控器越少越好。”
蕭蘭草來到後門,按住門把手想打開,卻發現門鎖住了,他看看密碼鎖,沖甘鳳池聳聳肩,“得,我們也被鎖外面了。”
“邢星一定是故意的。”
兩人不知道密碼,只好轉去旅館的正門進去,路上蕭蘭草說:“我剛才聽服務員說一些VIP客戶有自己專用的磁卡開門,出去也是一樣,像我們這種普通客人是沒有這種待遇的。”
“也就是說如果昨晚許小姐用磁卡開門出去,旅館的安全系統一定有記錄?”
“肯定是有的,不過他們不告訴我。”
“為什麼?”
“因為我沒拿刑警證啊。”
蕭蘭草兩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甘鳳池差點掄起拳頭揍過去—他沒想到蕭蘭草記得回家換衣服,卻不記得拿警察證,這人做事還能再靠譜點嗎!
“科長你老實跟我講,你三更半夜的到底是給誰打電話了?”
“當然是跟朋友聊天。”
“你?”
甘鳳池用充滿懷疑的眼神掃視蕭蘭草,想—誰的心這麼大跟你做朋友啊?當然,他不敢真的問出來,所以他問的是—“許菖蔚徹夜未歸,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難說,不過她是成年人,從她離開還不到二十四小時,我們也無法做什麼。”
蕭蘭草撥打許菖蔚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的留言,他們來到旅館的前台,看到邢星跟一個氣質不凡的中年男人在說話,隨後男人請他進了房間,甘鳳池說:“那人好像是旅館的老闆。”
“看來老闆會幫忙處理的,我們先回警局。”
“不不不,”甘鳳池扯住蕭蘭草的衣袖,一字一頓地說:“先回你家,取刑、警、證!”
蕭蘭草先是一愣,隨即笑眯眯地拍了拍甘鳳池的肩膀,車鑰匙拋到了他眼前,在他手忙腳亂接的時候,蕭蘭草已經揚長而去了,他只聽到話聲慢悠悠地傳過來。
“行啊,你開車。”
於是甘鳳池駕車把蕭蘭草送回了家,又忍受他換衣服換髮型的行為,這才拿了證件一路趕到警察局,進了冷案科,幾位同事都已經到齊了,老白窩在自己的電腦前吃早點,看到他們,他說:“咦,科長,鳳梨仔,你們現在已經關係好到每天都同進同出了?”
林紫言剛好端著茶盤從茶水間出來,聽了這話也笑了,甘鳳池生怕她誤會,沖老白叫道:“別亂說話,我們只是碰巧在樓下遇到了,碰巧!”
“那鳳梨仔你脖子怎麼了?”
魏正義正把油條塞進嘴裡,看到甘鳳池稍微歪著脖子,他奇怪地問。
被提醒,甘鳳池這才感覺到脖頸不舒服,他想起在旅館被上司打過,有心說這是職場暴力,蕭蘭草看向他,目光中滿是笑意,這笑容太不善了,甘鳳池只好臨時把真相咽回肚子裡,不情願地說:“睡得不好,落枕了。”
“我有膏藥。”
林紫言跑去取了膏藥,讓甘鳳池坐下,幫他貼上,還順便幫他按揉了一會兒。享受著美女的服務,甘鳳池的骨頭都輕了好幾兩,感覺這一掌挨得值—因為有這麼可愛又溫柔的女孩子在,這個科才有繼續留下的意義啊。
“為什麼你會隨身帶膏藥?”他閉著眼睛,隨口問道。
“因為經常練散打,膏藥是常備用品。”
“那就不要練了,女孩子練這個太辛苦了。”
“不不不,這是給對手準備的,把人打傷了,如果連膏藥都不給,有點不太好。”
魏正義在對面叫林紫言,甘鳳池張大嘴巴看著她跑走,覺得她一點都不像是好勇鬥狠的那種人,所以他剛才是不是幻聽了?對對對,一定是幻聽,嗯,絕對是!
“老白,你幫我查下這個手機號,看看能不能查到具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