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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鳳池想起之前的珠寶案,也是藝術家利用某個大學生犯罪,引開了他們的注意力,要不是蕭蘭草事先有準備,那真正的目標就危險了,所以聽了這話,他說:“那會不會是藝術家通過某個途徑知道了楊旭英幼年的經歷,找機會接近他洗腦他,讓他重新燃起復仇之火,所以才會出現之後的王貴被殺案。”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楊昱書跟楊旭英的性格相差太遠,作案手法也相差太遠,這種事只會越做越熟練,不會越來越漏洞百出,我還是傾向於他們是兩個人,我先回局裡,有事再聯絡。”

    甘鳳池其實還想再細問,蕭蘭草把備用鑰匙給了他,步履匆匆出去了,他把門關上,心想蕭蘭草都沒和楊旭英接觸過,怎麼就斷言他們性格不同?不過說到作案手法,如果當年陳豐樹的案子真是楊昱書做的,那他的確是老練狠毒得多,相比之下,楊旭英就太弱氣了。

    “鳳梨仔!”

    蘇鉞在房間裡叫他,甘鳳池翻了個白眼,對這種自來熟的人真是無可奈何,跑過去問:“什麼事?”

    蘇鉞換上了睡衣,頭上戴了個粉紅兔子髮帶,盤腿坐在床上,他再看床,除了凌亂堆放的衣服和日用品外,還有一堆塔羅牌。  

    “要來占卜一下嗎?看在你是蕭警官搭檔的分上,給你免費。”

    “謝了,我不信這東西。”

    甘鳳池說完要出去,蘇鉞說:“難道我上次算得不准嗎?我算出有人要對付蕭警官,結果‘藝術家’就真的出現了。”

    甘鳳池轉回來,坐去她對面,問:“那你能靠這牌算出‘藝術家’是誰嗎?”

    “不能,但可以算出蛛絲馬跡。”

    “蛛絲馬跡是靠查的,不是靠算的,你還是洗洗睡吧。”

    甘鳳池起身要走,看她整理塔羅牌,手腕上的鏈子很搶眼,他問:“你好像很喜歡這手鍊,走到哪兒都戴著。”

    “是啊,是五年前蕭警官買給我的,我被救出來後精神狀態很不好,蕭警官說戴著它可以給我帶來好運,是真的,我這五年都特別順,在網上占卜算命都可以賺很多,當然,我也是很認真講牌的。”

   

    甘鳳池皺起眉,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你是不是去哪兒都戴著?”

    “是啊,就連洗澡睡覺都不摘。”

    “所以在有心人眼中,你變裝跟不變裝一點區別都沒有,只要看手鍊就知道是你了!”

    “除了你之外,誰會注意這個啊?”

    還有“藝術家”。

    甘鳳池飛快地思索——綁架犯的綁架活動是由“藝術家”暗中操縱這一點幾乎可以確定了,以他的心機,很可能會暗中跟蹤那些被綁架過的女孩子,那女孩曾去蘇鉞那兒占卜過,那麼“藝術家”也有可能留意到了蘇鉞。

    蘇鉞改了名字,還蒙面換裝,“藝術家”最早應該不知道她是誰,但她的手鍊太顯眼了,她又常在蕭蘭草的公寓附近轉悠,假如“藝術家”再看到相同的手鍊,一定會注意到的,手鍊造型獨特,在一個大都市裡連著遇到兩個戴相同鏈子的人,以“藝術家”的疑心病,他一定會查下去的。  

    也就是說他一早就知道蘇鉞的存在了,也想到了蘇鉞就是五年前詐死的女孩,可是他卻沒動手,為什麼?

    聯想到剛才蕭蘭草看到錄像後的表現,甘鳳池猛然間反應了過來,“藝術家”沒有動蘇鉞,是篤定她認不出自己,讓他有種貓躲在暗處戲弄老鼠的優越感,而且蘇鉞可以當棋子來用,比如藉由她的手錄像,給警察提供線索!

    “喂,我的牌都被你弄壞了。”

    一張塔羅牌被甘鳳池攥在手裡搓成團,蘇鉞去搶,甘鳳池將牌丟去一邊,對她說:“你挺幸運的。”

    “啊?”

    “‘藝術家’很可能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他沒殺你是因為他想利用你。”

    聽了甘鳳池懷疑,蘇鉞的臉色有點發白,但還是強調說:“這幾年我一直在練拳擊,我已經不是五年前被歹徒抓到就嚇得要死的小孩了!”

    “如果有人突然背後捅刀,你就算是拳擊冠軍都躲不開。”

   

    “可是他沒殺我,是不是就等於說他不會殺我了?”

    “不,只是那時候你還有利用價值,等你沒有價值了,他依然會動手的,現在你明白蕭蘭草執意讓你回去的原因了?”

    蘇鉞沒話說了。

    “可現在他都知道了,再走也沒用了,還不如發揮下我的價值,也許可以找出真兇。”

    “比如?”

    “比如把你們說的那個楊……什麼的錄音傳給我啊,也許我能聽出他是不是‘藝術家’。”

    甘鳳池覺得如果他沒推斷錯誤的話,楊旭英就只是個棋子而已,但反正手頭上也沒線索,倒不如試一試,棋子說不定也會知道下棋的人在哪裡呢。

    “先休息吧,等明早我跟同事要。”

    甘鳳池在客廳睡了一晚,一大清早就被吵醒了,他睜開眼睛從沙發上爬起來,響聲來自廚房,蘇鉞正在煮早餐呢。

    “你起得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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