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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除了跟你交往外,還有沒有其他關係較好的異性朋友?”
“你直接說床伴就行了,應該有吧,你看她那天對你領導的態度就知道了,不過這種事她不會在我面前提,我也不會仔細打聽,我們在一起是互取所需,有些事說透了不好,你懂的。”
邢星說得很直白,甘鳳池撓撓頭,其實他不是很懂這種明明不喜歡還委屈自己的心態,好在這不是重點,他接著問下一個問題。
“有關她大學時代的事你知道多少?比如戀愛方面的。”
“她從來沒提過,那些事太久遠了,那時候我還是小孩呢,她肯定也覺得提年輕時候的事會感覺有代溝,那次是因為剛好經過善立大學,她才隨口說了一句,就是跟你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
對,他就是無意中聽到了這句話,才決定追蹤邢星和許菖蔚的,所以邢星的回答應該是可信的,甘鳳池又問:“那你知道她跟你交往以前的對象嗎?”
“太多了,有些是情人,有些只是利益關係,那是個為了錢和利益可以不擇手段的女人,有時候我覺得她很可怕,所以她死了,我反而安心。”
說到這裡,邢星的目光在他們之間轉了轉,問:“你們是不是在想既然我覺得她可怕,那為什麼還跟她在一起?原因很簡單,她有很多資源,說白了,我跟她之間也是利益關係,所以儘管我不喜歡她,甚至對她的控制欲很厭煩,但不會殺她,她的死對我來說弊大於利,唉,想要在這個圈子混得好,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你最清楚。”
矛頭指向蕭蘭草,蕭蘭草冷淡地說:“我想只要你不想做,就沒人可以逼你,你做了,就等於妥協了,得到了你應得的利益,所以這不叫身不由己,而是各取所需。”
邢星聳聳肩,不說話了,甘鳳池生怕蕭蘭草的話太尖銳刺激到邢星,又打圓場,問:“那她的女秘書也是這樣想的?”
“是的,她現在正在犯愁工作怎麼辦呢,雖然許菖蔚把她當二十四小時傭人使喚,但總算給她提供了高級公寓住,工資也不低,下一份工作大概就沒這麼好找了。”
“看來她出事後,你們的工作都受到影響了。”
“豈止是影響,簡直是大衝擊,我接的工作現在都要停下來,外面都是記者,想出門都難。”
邢星憤憤不平地說,從他的表現來看,比起許菖蔚的死活,他更在意自己今後的發展。
蕭蘭草問:“她最近有什麼反常的表現嗎?”
“沒有……啊,她大上個星期提到被人跟蹤,我沒在意,她常這樣說,大概是虧心事做多了,心虛吧,不過那天我也感覺到了,就是跟你們遇到的那天,我還以為你們是小報記者呢。”
“說到記者,他的SD卡在你這兒吧,可以給我嗎?”
“你在說什麼啊?”
“聰明人就不要在小事上撒謊,得不償失,警察沒在溫泉旅館找到SD卡,許菖蔚帶著卡去跟人碰面也不正常,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你趁她不在的時候偷偷藏起來了。”
聽了蕭蘭草的話,邢星露出悻悻的表情,他說了實話,“是我藏了,跟那種女人交往,不多個心眼怎麼行?”
“你沒毀掉吧?”
“本來想毀掉的,免得傳出去有麻煩,但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我就想她說的被跟蹤會不會是真的,說不定卡里拍到了什麼,不過我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找到。”
邢星去房間拿了手提電腦出來,放到茶几上,他把屏幕對向蕭蘭草,讓他自己看。屏幕畫面就是記者偷拍的照片,都是許菖蔚和邢星的,由於距離較遠,拍得不是很清楚,最後那部分是商業街的背景,蕭蘭草看了一圈,發現時間前後相隔了幾天,可見記者一早就盯上他們了。
邢星說:“中間那幾天我們沒見面,所以他沒拍到,他可能以為釣到大魚了,沒想到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照片也沒用了。”
“這期間許菖蔚還有什麼反常的表現嗎?”
“她接過幾通公用電話,真好笑,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用公用電話。”
“知道對方是誰嗎?”
“她說是個朋友,不願多說,我就沒問,反正不關我的事,”邢星停了停,突然說:“我想起來了,有個地方不知道算不算奇怪,她那晚出門時心情不錯,還問我想要什麼生日禮物,我的生日在年底,不過既然她問了,我就說了跑車,她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是看到我的那輛跑車,想要了?”
邢星不說話,但他不忿的表情證明蕭蘭草說對了。
“那車其實是我的,有錢的那個也是我,他……”甘鳳池指指蕭蘭草,“挺窮的。”
邢星笑了,揶揄道:“白費了這張臉。”
甘鳳池也跟著笑,隨即腳背被踩到,疼得他抱著腳齜牙咧嘴,蕭蘭草若無其事地繼續問下一個問題,“那晚她離開時有沒有戴尾戒?就是吃飯時她炫耀過的那枚戒指。”
“戴了。”
“你肯定?”
“我是做模特的,最在意的就是一個人的衣著打扮了,我確定她戴了,這符合她的個性,她就是那種喜歡的時候可以為你付出一切,熱情過了後就棄之如敝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