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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起來,看看這個,你說兇手會不會到這裡來!?”
一連串的叫聲在耳邊迴蕩,隨著意識逐漸清醒,甘鳳池確定了—這既不是地震,也不是他的幻覺,是有人在折騰他,大清早的不讓他睡安穩覺!
他把拳頭握緊了,但僅存的理智讓他控制住了衝動,睜開眼睛,正想把揍人改為罵人,卻發現搖晃他的不是蕭蘭草,而是邢星。
邢星站在沙發前,兩手抓住他的肩膀正晃得起勁兒,甘鳳池一看不是上司,手立刻揮過去了,不過著陸點不是臉,而是胸膛,他抓住邢星的衣服把他推開。
邢星被推得往後踉蹌了好幾步,甘鳳池坐起來,還沒等他開口,客臥那邊傳來懶洋洋的話聲,“我屬下的起床氣比較大,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甘鳳池轉頭一看,蕭蘭草走過來,西裝筆挺,髮型也認真打理了,一臉的神清氣爽,完全不像是熬過夜的樣子。
他家上司果然是怪胎,甘鳳池看看掛鍾,還不到七點,他沒好氣地問邢星,“大清早的你激動什麼?”
“大概他是看到了這個,所以比較激動。”
蕭蘭草把手機遞給甘鳳池,新聞正在播放碎屍案的最新進展—警方已經鎖定了重要人證,再看人證的照片,甘鳳池差點被口水嗆到,那不是別人,正是趙靖!
雖然他也懷疑趙靖跟許菖蔚被殺事件有關,但也只是懷疑,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證據證明趙靖就是兇手啊。
“這是怎麼回事?”
他抬頭看蕭蘭草,蕭蘭草給他做了個繼續往下看的手勢,甘鳳池拉了快進,這才明白原因在哪裡—警方查到在最近這段時間裡,趙靖曾在許菖蔚住的公寓還有她的公司附近多次出現過,公寓的監控記錄也證實了這一點。
但即使這樣,甘鳳池還是很難相信這個事實,說:“怎麼可能?”
“這世上沒有一件事是不可能的。”
邢星伸手打斷他們的對話,問:“不管可不可能,我只想知道他會不會來殺我?”
甘鳳池沒好氣地說:“現在只說他是重要人證,又沒說他是兇手,你怕什麼?而且他又不認識你,幹嗎殺你?”
“他也不認識許小姐,還不是殺了她?”
“誰說他不……”
“那個,邢先生,你家有什麼吃的嗎?”
被打斷,甘鳳池這才反應過來他差點在外人面前說漏嘴,還好邢星沒發現,說:“只有蔬菜沙拉和白開水,我們做模特的不能吃多。”
“挺好的,給我也來一份,我趕著去查案,沒時間在外面吃。”
“你沒時間在外面吃也不能蹭我家的飯啊……”
邢星嘟囔著去了廚房,蕭蘭草給甘鳳池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收拾,自己跟著去了廚房,等甘鳳池洗漱整備完畢,蕭蘭草的早餐也吃完了,邢星還順便也給他做了一份,但是看了盤子裡幾片隨手撕下來的生菜葉子和一杯白開水後,他直接拒絕了。
這是餵兔子的吧?這絕對是餵兔子的!對不起,他還是不捧場了,這飯都留給科長蹭吧!
早餐吃完,蕭蘭草告辭離開,邢星擔心兇手來對付自己,死活不讓他們走,蕭蘭草好說歹說才讓他相信馬上就有警察來替班,只要不出門,他的安全絕對沒問題,兩人好不容易才從邢星的家裡脫身出來,甘鳳池馬上說了自己昨晚的發現,又說他跟陳冬約了見面的事。
蕭蘭草聽完,點點頭,“難怪呢,三更半夜你跟磕了藥似的在那大呼小叫,原來是發現了重要線索啊。”
“咦,那麼晚科長你還沒睡啊?”
“我狐狸耳朵,你那麼大聲,我能聽不到?”
蕭蘭草給了他一個白眼,甘鳳池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希望能在陳冬那裡找到新線索,不知道蕭燃科長這次怎麼這麼急躁,趙靖現在還只是嫌疑人,他就把消息傳給新聞界了。”
“因為我們需要儘快找到他,就算他不是兇手,也很有可能知道一些案情內幕,找到他除了想了解案件背後的秘密外,還是一種保護行為。”
咦,狐狸科長難得地幫對頭說話啊,甘鳳池驚訝地看他,蕭蘭草將手機推過來,說:“看看這個。”
那是記者偷拍的照片,蕭蘭草在幾張照片上面畫了圈,圈裡是個身材瘦削的男人,他戴著棒球帽,相貌略顯模糊,但身形跟趙靖有些相似,甘鳳池問:“你怎麼發現的?”
“來回看幾遍就注意到了,這個人在許菖蔚出事的前幾天曾出現在鏡頭裡,我們去溫泉那天他也跟蹤過許菖蔚,剛好被記者拍到了,這證明刑偵一科那邊查到的情報是正確的。”
“難怪新聞這麼快就公布了,是你把這個情報透露給蕭燃科長的?你就不怕他搶頭功?”
“怎麼說話的你,我是那麼淺薄的人嗎?”
就在甘鳳池覺得錯怪他家科長了,他家科長還是個以大局為重的人時,蕭蘭草笑眯眯地說:“不適當地給點甜頭,萬一有什麼事,人家不幫忙怎麼辦?”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為了自己,甘鳳池決定無視這個話題,撿重點說:“許菖蔚曾提到有人跟蹤他,那個人會不會就是趙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