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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陳豐樹和王春秀之間的關係嘛,我懂我懂。”
“還有,你順便查下1987年後的幾年間那片小區有沒有什麼事件發生,不管大小,所有記錄在案的事件都列表出來,如果沒有,就把範圍擴大再查。”
這次老白沒懂,縮縮肩膀答了聲得令。
“那科長,我呢?我呢?”
同事們都拿到任務了,甘鳳池還在期待蕭蘭草會安排他做什麼,蕭蘭草卻打住了,說了句散會後去了自己的辦公桌,甘鳳池急了,緊追著問。
蕭蘭草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問:“鳳梨仔啊,你想要任務啊?”
甘鳳池用力點頭,想說你這不是廢話嗎?但他不敢說,回道:“想啊!”
“那我們可得好好談談咯。”
“哈……”
“我說過我不介意屬下笨,但不希望他自作聰明,你記得吧?”
“記得……”
“你今天去的可不僅僅是這些地方吧,知情不報你想過後果嗎?”
蕭蘭草表情似笑非笑,甘鳳池馬上知道穿幫了,他苦著臉說:“我不是知情不報,這不是怕你知道了不高興嘛,你不讓我查塔羅師,可是我問到了情況卻不查,你說我能忍得住嘛。”
其他三名同事聽得一頭霧水,林紫言問:“什麼塔羅師啊?”
“你問他。”
蕭蘭草一指甘鳳池,同事們都看過來,甘鳳池不敢再隱瞞了,將他被裴晶晶叫去找塔羅師星月占卜,後來他又看到星月偷偷往蕭蘭草的車上放死神塔羅牌,還有他去調查星月,意外發現星月冒充別人的名字住在蕭蘭草公寓對面的酒店等等詳細說了一遍。
林紫言一聽完就說:“和警花去算塔羅牌,鳳梨仔你的假期真充實啊。”
這話怎麼聽著酸酸的,甘鳳池生怕她生氣,解釋道:“我真沒想去,是她硬叫著我去的,就這一次,絕沒……”
話沒說完就被老白打斷了,指著他叫道:“臭小子,難怪急急忙忙讓我查邢月,原來是為了這事啊。”
甘鳳池心虛,連連點頭賠笑。
林紫言對蕭蘭草說:“科長,這女人的行動太詭異了,明天我們除了查楊家的事以外也調查她吧,雖然線索不多,但我們三個人查總強過鳳梨仔一個。”
蕭蘭草不置可否,看了看甘鳳池,問:“你就調查了這些?”
甘鳳池正要點頭,老白突然咳嗽起來,他心裡咯噔一下,心說他不會是被老白賣了吧,蕭蘭草看到他的反應,冷笑問林紫言:
“紫言,鳳梨仔特意請假跟別的女孩子去玩,你怎麼看?”
甘鳳池快哭了,趴到蕭蘭草的辦公桌上,苦笑說:“科長你饒了我吧,這都是意外,我請假是為了辦事,是裴晶晶臨時叫我過去的……”
“辦什麼事需要特意請假啊?”
甘鳳池看看老白,老白摸摸鼻子躲去了電腦後邊,他知道瞞不過去了,嘟囔道:“我在調查蘇鉞的案子,怕你知道不高興,就沒說。”
魏正義和林紫言對望一眼,一點沒有驚訝的表示,甘鳳池反應過來了,再去看老白,老白完全被電腦擋住了,根本看不到人,他叫道:“老白你賣我賣得夠徹底的!”
“是我問的,剛好正義和紫言都在,所以大家都知道了,還知道了你去跟邢星打聽過‘藝術家’的情況,可惜邢星只是在工作中和‘藝術家’有過接觸,完全不了解內情,所以你改為調查五年前的綁架案,利用休假時間去尋找蛛絲馬跡,我說的對不對?”
“科長,你簡直就是神機妙算!”
“少拍馬屁,你問的這些我都問過了,要是有蛛絲馬跡,我早就發現了,還會等到你來?”
蕭蘭草瞪了他一眼,甘鳳池老實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將自己最近調查蘇鉞被綁架案中相關人員的事說了,也提到了他對吳美薇的懷疑。
等他說完,魏正義第一個先開了口:
“鳳梨仔你這就不對了,你有想法想調查這都可以,但不該瞞著我們,我們是一個團隊,你知道一個好的團隊最重要的是什麼,那就是信任無間,如果每個成員都隱瞞自己的行動,那還怎麼做到默契合作?”
魏正義難得說得這麼嚴肅,甘鳳池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就聽蕭蘭草說:“謝謝你為我著想,不過我不需要。”
“對不起科長,我錯了,你別趕我出隊伍!”
甘鳳池急得臉都紅了,大聲說道,蕭蘭草白了他一眼。
“誰說我要趕你?”
“那你說不需要是……氣話?”
“我只是在說明我的立場,我從來沒把因為蘇鉞一案被調離刑偵一科這事當成是污點,相反我很高興在冷案科做事,我這個人散漫慣了,其實不適合在一線衝鋒上陣,這裡更適合我。”
“啊,”甘鳳池呆了,問,“那你整天拼命搶蕭燃科長的工作,不是為了有朝一日調回去?”
“當然不是,你以為我是你?”
甘鳳池摸摸頭不好意思地笑了,再看看其他同事的表情,好像也是第一次聽說,他心平了,嘟囔道:“全局裡大家都這樣傳的,果然流言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