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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燃還沒開口,蕭蘭草又說:“連環案有了新進展,你對兇手是誰也很好奇吧?”
“並沒有……”
“花幾分鐘就可以解除謎團,對你沒有壞處的。”
蕭蘭草向徐豪鈞做出請的手勢,徐豪鈞微微猶豫,律師低聲勸道:“徐先生,你不用理會他們。”
徐豪鈞沒說話,躊躇過後,他跟隨蕭蘭草向前走去。
看他們去了審訊室那邊,甘鳳池也想跟進去,被裴晶晶拉住,小聲問:“你有沒有覺得男神的古馳領帶夾很眼熟?”
“他的衣服每天不重樣,誰記得那麼多啊?”
“你還是富三代呢,怎麼這麼沒品位?”
他的品位不是用來觀察男人的啊!
沒等甘鳳池反駁,裴晶晶已經走遠了,嘴裡嘟囔道:“好像前不久還在哪裡見過,難道是今年推出的新款?”
警花小姐,你可以把心思多多花在查案上嗎?
想到今後還有求於裴晶晶,甘鳳池把吐槽咽了回去。
蕭蘭草帶徐豪鈞來到審訊室的單面玻璃窗前,司徒站在那裡,想阻止他們靠近,蕭燃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退後。
司徒給他們讓開地方,透過玻璃,可以看到葉長鴻和馮震在裡面審問陳美麗,不過不管他們怎麼說,陳美麗都毫無反應,垂著頭坐在那裡動也不動。
徐豪鈞不清楚狀況,問:“怎麼回事?”
蕭蘭草給甘鳳池勾了勾手指,把他叫到近前,附耳說了兩句,甘鳳池跑去審訊室門前,見蕭燃沒反對,他便推門走了進去。
大家看著甘鳳池走到陳美麗身旁,對她說了幾句話,陳美麗猛地抬起頭看向他們,徐豪鈞冷不防跟她的目光對個正著,本能地向後一晃。
陳美麗臉上也出現了短暫的迷惑,接著又迅速將頭低了下去,蕭蘭草問徐豪鈞,“徐先生有沒有覺得她很面熟?”
徐豪鈞臉色有些難看,搖搖頭,低聲說不認識。
“怎麼會不認識呢?我覺得她跟盧曉英長得還挺像的,盧曉英這個名字你應該非常熟悉才是。”
“盧、盧曉英,那是誰?”
“咦,這兩天新聞都被盧曉英一案占據了,十八年前,你因強暴罪名被起訴,受害人就是盧曉英,那個案子把你搞得很狼狽,你不會忘記了吧?”
“哦,是她啊,案子我當然記得,不過那女人叫什麼我忘記了,反正就是為了錢想誣陷我的人。”
徐豪鈞結結巴巴地說完,發現蕭蘭草盯著自己,目光冷冽,他被看得心虛,大聲說:“你想說什麼?不會也跟那些記者一樣,捕風捉影地說是盧曉英在報復我們吧,真好笑,十幾年前的事也拿來說,你們沒事可做了嗎?如果你們懷疑是她,就把她抓起來啊!”
“事實上的確是與盧曉英一案有關的人的家屬都出事了,你比較幸運,兇手把你弟弟當成是你,又半路被其他人撞到,導致無辜的人遇害,但難保兇手不會再度行兇,所以我昨天對秘書小姐說的話不是危言聳聽,是好意提醒。”
甘鳳池剛好從審訊室出來,聽了這話,他忍不住捂住臉——大哥你為什麼要說大實話,我剛才好不容易才把光碟扣下來!
還好徐豪鈞聽了蕭蘭草的話後沒有過激的反應,只是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蕭蘭草不給他考慮的時間,接著說:“盧曉英一案結案後,她有去找過你們吧?而且依照她的性格,不會只找一次,所以對你來說,應該算是騷擾了。”
“好像是有的,不過那麼久以前的事,記不清了。”
“這有點兒奇怪啊,事情記不清了,可是她的長相你卻記得清清楚楚。”
徐豪鈞語塞了,律師急忙說:“徐先生你不需要回答他們的問題……”
“你總說不需要回答不需要回答,是不是想看著徐先生被兇手殺掉?”
律師被蕭蘭草頂得面紅耳赤,反問:“你叫什麼名字?我要投訴你濫用職權,對我的當事人進行人身攻擊!”
他剛說完就被推開了,蕭蘭草對徐豪鈞說:“還有,你說錯了一件事,不是盧曉英在報復殺人,因為早在十八年前,她就已經死了。”
徐豪鈞的臉色更難看了,不信地問:“死了?”
“是的,前不久電視播放了山間出現白骨的新聞,那具屍骨已經被證實是盧曉英的。”
“哦,所以你們懷疑是我們殺了她?笑話,當初是她敗訴了,我為什麼要殺她?我可不會為了那種人去犯罪。”
“‘我們’?你是指林雪雯還是范健仁?或是……劉煜?”
蕭蘭草故意把劉金山的名字放在最後,果然發現聽到這個名字時,徐豪鈞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他馬上說:“所以我們懷疑是與盧曉英關係親密的人作案,為了你的人身安全,希望你配合,比如你對盧曉英了解多少,懷疑誰有可能是兇手。”
聽他越說越離譜,司徒忍不住了,要上前阻攔,被蕭燃暗中制止了,就見徐豪鈞眼神閃爍,無視律師的暗示,說:“你們找到她父親了嗎,她父親當過職業拳擊手,很能打的。”
“很遺憾,她父親得了老年痴呆症,認人都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