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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梅莉莎抱在胸前,琳娜完全可以感受到到小姑娘的痛苦,因為她也一樣。
雖然老子爵和她並沒有什麼深交,但就在幾十分鐘以前,老子爵卻親自接待了他們,誇獎霍羽,稱讚基諾,讓自己給父親帶好,甚至將梅莉莎單獨介紹給霍羽,他慈祥的笑容讓霍羽這樣不易動情的人都忍不住感慨,可是現在,這位沒有任何貴族架子的忠厚長者卻躺在了地上。
看著面前不到一米處的子爵,琳娜的心裡一陣絞痛,子爵的脖子上有著一抹鮮紅,有些發黑的血液直到現在還在不住流淌,隨之流走的還有那一點點消散的生機,他的臉色不在紅潤,隨著時間流逝下逐漸變的慘白,手裡到這時還拿著一個精巧的禮盒,上面放有一張小小的生日卡片。
琳娜甚至不敢去想子爵在被刺殺前一刻正要幹什麼,是準備給女兒送上自己的禮物嗎還是正用禮物掉著女兒的胃口。
沒人知道。
琳娜就這樣好象大姐姐般一直抱著梅莉莎,返回的霍羽幾乎是和執法隊同時出現在她眼前的,當她看見霍羽的時候輕輕拍了拍梅莉莎的背,將其扶了起來緩緩帶離了這裡。
“霍羽找到他算我求你!”
當琳娜扶著梅莉莎離開時,說到。
望著離開的兩個人,霍羽也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子爵,他緊緊握住了拳頭!
“追到了嗎?”
這時基諾帶著執法隊員走了過來。
“沒有”
霍羽搖了搖頭,從發現子爵被殺到他追出窗外,這期間僅僅只有幾分鐘時間的差距,已經基本掌握了鬥氣的霍羽在速度上可以說遠超常人,可是即便這樣他在追了一圈後也是沒有任何收穫,而且一離開子爵府就是王城的主街道,這個時間正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當口,一但兇手混入嘈雜的人群,想要找到他的蹤跡完全是不可能的。
“先檢驗屍體吧”平復了一下有些雜亂的心情,霍羽將眼睛裡僅有的一絲情感也刨除在了一邊,整個人變的有如一座冰雕,不在帶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時刻保持絕對的冷靜,不讓個人感情攙雜在案件中,這是霍羽身為偵探的第一準則。
“準備記錄”
用手挽起自己的禮服袖子,霍羽蹲在了子爵的屍體旁邊,他拿著兩塊手帕擦淨了其脖子上的傷口,用手觸摸著仔細查看,然後開始檢查屍體的各個部位。
這期間執法隊的驗屍官也已經到了,可是卻被基諾給攔了下來,不知怎麼的,現在他反而更相信霍羽來檢驗屍體,基諾拿著一個小本做著原本屬於琳娜的事情,而且是站在距離霍羽三米遠外,因為了解其辦案方法,基諾知道在走近很有可能將破壞第一現場。
“記錄”很快的檢查完屍體,霍羽起身後開口說到“死者年齡四十五歲到五十五歲之間,死亡時間為七點五十分至七點五時五分之間,頸部傷口為致命傷,長約七厘米、深約三厘米,死因是氣管被割短導致窒息身亡,兇器疑似匕首,傷口有明顯撕裂痕跡,懷疑兇器上有鋸齒型刀刃,屍體無其他外傷”
說完這些,霍羽開始檢查起屍體的四周,在子爵倒下的地方,有一個托盤扣在一邊,幾個杯子四處滾落,當然這時杯中的酒已經灑了一地,和紅色的鮮血融合到了一起,霍羽依次拿起杯子看了看,然後聞了聞其中的味道。
“基諾,麻煩你把這次宴會的菜單找來”
“好的”
不一會,基諾就從手下的隊員那裡接過菜單然後交給了霍羽,霍羽仔細看了看上面一道道菜名後就還給了回去。
“有什麼發現嗎?”見霍羽向自己走來,基諾開口問到。
“從傷口的切割方向和角度上看,兇手是個左撇子,因為傷口是從左往右被割開的,他身高與子爵相仿,偽裝成了送酒的侍者,在走進子爵後突然發動攻擊,一刀致命,據我估計兇手並非一直潛伏在大廳,而是在刺殺子爵前剛來到這裡的”
“為什麼?”基諾有些不明白霍羽的最後一句話,
“因為酒不對”指了指地上的酒杯“菜單上標明在這個時間宴會中上的應該是馬棋紅酒,可是這些杯子中至少有三杯是尼諾紅酒,還有一杯是途拉牌的紅酒,這種品牌已經屬於比較抵擋的紅酒,子爵是不可能在女兒的生日宴會中給客人們上這種酒的,連臨時弄錯的可能都沒有”
聽到這裡,基諾恍然大捂的點了點頭,貴族的宴會中,尤其是生日這種正式宴會,每一道菜都非常的有講究,在什麼時間上什麼菜、上那種酒都是安排好的,絕對不會亂來,這是一個合格貴族必須有的常識,否則根本就沒資格來舉行宴會。
而子爵舉辦的宴會就更不可能出現這種失誤了。
“你是說兇手在偽裝成侍者後,匆忙中胡亂到了幾杯酒後拿了上來?”
“沒錯,而且我覺得你應該派人上廚房看看,能夠如此乾淨利落將人殺死的傢伙是不會留下活口的!”
霍羽的話讓基諾一驚,連忙派人上廚房查看,可是沒過一會幾個執法隊員就回到了大廳,在基諾的耳邊說了兩句又反回了廚房。
“他們在廚房發現了一具屍體,衣服已經被脫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