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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諾和阿塔亞急忙將霍羽圍了起來,兩個人驚喜的看著他,基諾更是連記錄案情的小本都拿到了手中。
“兇手只有一個,認識三位被害人並和他們一起來到了莊園,但他們之間不是很熟悉,還有一個比較大膽猜測就是兇手年齡偏大,不,一定已經很大了,我可以肯定”說到這裡,霍羽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但隨即就堅定無比“另外這是一起仇殺案件,想要查清楚這樣的案件其實很簡單”
“為什麼?”
“因為只要找到仇人就可以了,所以兩位可以多在這方面考慮一下”
說著霍羽笑了笑,對琳娜一點頭:
“走吧,我想咱們今天可能會很忙,兩位隊長,我也會自己調查一下,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我,再見”
第十九章 馬諾莊園殺人案(四)
終於離開了這座壓抑的莊園,霍羽和琳娜走在小村子的路邊,因為這裡只是一個很小的村子,所以交通並不象王城一樣發達,要想攔下一輛馬車也許要等上好久。
看著馬諾莊園離視線越來越遠,琳娜胸口一直存在的壓抑感覺也漸漸消散了,她總算感覺到了鄉村新鮮空氣帶來的舒適;而霍羽則從離開以後就一言不發,只是低頭看著地面,手杖隨著他的腳步在土路上留下一排整齊的小坑。
琳娜知道霍羽正在思考,每當他的大腦在高速運轉時都會這樣,他不說話、不看人,仿佛整個人都脫離了這個世界,琳娜很識趣的沒有開口打擾,在這段時間裡兩個人已經配合出了默契。
走了不久,並不平坦的土路上終於傳來了馬蹄的聲音,這聲音似乎將霍羽驚醒,他隨手攔下馬車很紳士的將琳娜扶了上去,隨後自己猶豫了一下也坐在了裡面。
“琳娜,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
坐上車,霍羽出奇的率先開了口。
“沒有證據、沒有線索,幾乎沒有任何可以幫助破案的地方”琳娜想了想後發表了自己的看發“可以說是撲朔迷離。”
“撲朔迷離一語中的地評價”
霍羽點了點頭,他很欣賞琳娜這種清楚的思維,和一個思維清醒的人在一起是一個偵探最大的幸事。
“霍羽,這個案子是不是很難?”既然說到了案情,琳娜自然很想聽聽霍羽的看法。
“我想你可以用‘難’這個自來形容”努著嘴想了一下後霍羽說到“其實對於一個合格的偵探來說,越是複雜的案子反而越簡單,而越是簡單的案子卻越困難”
“還記得凱西的事情嗎?監視、盜竊、威脅、秘室等等一應具全,初看之下說其複雜應該沒有錯,但這也反而可以為我們帶來很多條線索,我們可以從這些線索中選出最關鍵的來跟蹤,即使失敗了也有後備選項,最終肯定會找到突破口”
“知道最困難的案子是什麼樣的嗎?”霍羽轉頭問向琳娜。
“按你這種說法的話,我還真不知道什麼案子算的上困難”
聽著霍羽的言論,琳娜有一種顛覆的感覺,因為在絕大多數人眼中越是複雜詭異的案子應該越難破獲,而霍羽卻完全相反,這讓琳娜一時間沒有想出他的答案。
“呵呵,其實就是看起來最平凡無奇的案件,就比如”說著,霍羽用手指了指窗外,此時他們已經坐著馬車離開了小村,正行駛在通往王城的路上,道路四周是一片茂密的樹林,一棵棵粗壯的大數從他們眼前飛快的閃過。
“就比如在這裡,咱們突然發現了一具屍體,沒有任何能讓人聯想的特殊之處,平凡無奇,甚至連最為低俗的報紙記者也不會產生一點興趣那種,這樣的案子才是最難的,被殺者是誰?為什麼被殺?什麼時候死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空白,都需要從頭查起,然後還要從中找到有用的線索,說真話,如果真碰上了這樣的案子連我都會感覺到頭疼”
“你是說馬諾莊園的事情就屬於這種?”
霍羽的話讓琳娜很快聯想到了馬諾莊園的事情,而且和他所說的非常相象,按照霍羽剛才的觀點完全就屬於最難破獲的那種案件。
“呵呵,這件案子還是有點難度的”霍羽不置可否的聳了下肩膀“可是還沒有到毫無頭緒的地步,我們至少知道了兇手的大概特徵,就是我和咱們兩位隊長所說的”
“霍羽,那些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是說過在現場的腳印已經被破壞了嗎?”說到這裡,琳娜一下來了精神,每次當在霍羽解釋這種事情時都是她最喜歡聽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好象當看完了一個精彩的戲法後,聽到魔術師講解是如何完成的感受一樣。
“直接證據也許沒有,可是間接的證據還是有的”琳娜的模樣讓霍羽笑了笑,他慢慢解釋到“我們知道在這件案子中線索少的可憐,能夠提供直接證據的腳印也被破壞了,但基諾和阿塔亞發現不了的東西卻未必難的住我”
霍羽得意的一努嘴,在案件中,他是非常享受這種惟我獨尊的感覺的。而琳娜非但沒有象從前那樣對他的表現產生反感,反而是會心一笑,因為這個時候的霍羽充滿了一種男人的霸氣。
“我們來想像一下當時的情況,在僕人們都已經睡去後修帶著他的兩位朋友回到了莊園,去了娛樂室,桌子上的紙牌和籌碼說明了他們去那裡的目的,可是三個人卻並沒有開始牌局,還記得嗎?他們死亡的位置就在牌桌旁邊,那是一張四人用的牌桌,而上面的紙牌和籌碼都很規整,顯然牌局還沒有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