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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在封神之戰中略有損傷,但其精華猶在。後人取其精華供奉於上清門祖師祠,經第三代掌門苦研八十年,遂成道門簡式第三式,也就是我現在所施展的“青萍劍”。
和我平時所施展的那些道門簡式不同,第三式“青萍劍”即不能瞬,也不能在施術時默念道文。隨著那一聲聲仿佛是天外來音般的字節從我的口中傳出,一柄青黑色巨劍慢慢的浮現在我頭頂之上半米左右的空中。
當我將道文全部念完,原本還是虛影的青黑色巨劍已經凝如實質,就仿佛是一把真正的上古神兵一般。因為真氣消耗過度的原因,我在眼前出現無數金星的同時也失去了對於自己身體的大部分控制權。如果不是我意志還算堅定的話,估計早就已經癱軟在地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也許是從劍身之上所散出來的蠻荒之氣太過於濃郁的關係,青黑色巨劍的周圍驟然間出現了大大小小數十道的空間裂紋。儘管最長的那道空間裂紋也絕對不過五厘米,但從中所滲透出來的那股子讓人恐懼的毀滅之息,還是讓正在不遠處“如膠似漆”的燕鎮爾和司徒寇兩位月階高手停了手。只見這一傻子一獸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就好像沒見過世面的山中野人第一次看到在馬路上跑的汽車一般。
雖然我的精神力在同齡人中已經算頂級的存在了,但這柄青黑色的巨劍對於我來說還是有些過於沉重。就算是我拼盡全力,也只能勉強讓壓制它,讓它不暴走。至於操縱它去殺敵……那無異於痴人說夢。
我之所以沒有用這柄“青萍劍”去攻擊人型凶獸司徒寇,其實就是怕“青萍劍”還沒碰到人家,我自己就已經被“青萍劍”的劍氣所傷了。相比於那種能碰能跳的活物,我覺得一動不動的死物才應該是“青萍劍”的攻擊目標。
所謂的死物,無疑就那對還懸掛於半空中的銅鈴鐺。也許是被“青萍劍”上的蠻荒之氣所懾,剛才還響的歡的小傢伙在青黑色巨劍形成之後,就仿佛是被人割了舌頭一般,變得是無聲無息。
此時的司徒寇雖然已經半獸話了,但他作為人類時的智商猶在。在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之後,就立刻看出了我召喚“青萍劍”的目的。因此他二話沒說就向著我的所在來了一個餓虎撲食,也不知道人在獸化之後是不是都像他這麼能跳,居然一下子就到了我的跟前。
看著那隻離著我越來越近的人型凶獸,我知道事不宜遲,必需趕快解決那對銅鈴鐺。於是我立刻屏氣凝神全力催動自己的精神力,讓懸於空中的青黑色巨劍一點點砸向那對已經啞火的小傢伙。
之所以我會用砸來形容這個過程,是因為“青萍劍”的兩側劍鋒沒有一側是對準銅鈴鐺的。而以我現在所剩的精神力又不足以將這柄青黑色巨劍加以旋轉,所以只能用砸的。
就在司徒寇那毛茸茸的大爪子結結實實的印在我胸口的同時,“青萍劍”也已經砸在了銅鈴鐺之上。只聽一聲“嘡啷啷”的脆響,鈴鐺落地。至於那柄青黑色的“青萍劍”,也在失去我的控制後炸裂開來。幸好我被司徒寇拍飛了出去,否則就算是不死,也絕對會斷胳膊斷腿外加重傷。
儘管我躲過了“青萍劍”的爆炸餘波,但司徒寇的那一爪子卻傷到了我的心肺。這讓原本就已經是精疲力竭的我頓時感覺眼前一陣陣的恍惚,在重重摔在地上之後,我更是兩眼一黑差點就暈了過去。
在銅鈴鐺被青黑色巨劍砸落凡塵之後,那暗紅色的粘稠液體也不再繼續凝固。隨著一陣夜風拂過,那些暗紅色的固體就被吹成了一片粉塵飄散於整個百鳥城的上空。須臾間暗紅色的粘稠液體就仿佛是被蒸了一般,化為一陣紅煙升騰於半空。而一直在暗紅色粘稠液體中戰鬥我、爾爺以及司徒寇,也終於又一次的暴露在了夜空之下。
雖然那暗紅色的粘稠液體並不影響我的正常呼吸,但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壓抑感。在它消失之後,我頓時感覺到了一股清流從我的鼻口湧入,人立刻就清醒了許多。
只不過在清醒之後,身上的疼痛感也越加明顯。相信如果不是大敵當前的話,我一定會哭爹喊娘的痛叫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應該在失去了暗紅色粘稠液體的保護後勢弱的司徒寇居然顯得是格外的興奮。就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雙眼赤紅渾身上下充滿著蓬勃殺意。就在我正琢磨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漂浮於半空中的那道檮杌虛影好巧不巧的進入了我的視野。只是我才現,虛影居然在往司徒寇的身體裡退,就仿佛是被汲取了一般。
也許是第六感在作祟吧,我居然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恐懼。出於本能我想提醒正在和司徒寇肉搏的爾爺些什麼,可張開嘴後卻現自己的腦子是一片漿糊,什麼也想不出來。
還沒等我理清思緒,爾爺的痛呼聲就傳入了我的耳朵。我尋聲望去,只見爾爺那不算瘦弱的身體就如炮彈一般直直的飛了出去。只聽轟隆一聲,一片民居被撞的是支離破碎。幸好治安隊的人早就已經將屋子裡的百姓轉移了,否則這下一子非被砸死不可。
當我轉過頭再次看向司徒寇的時候,現那道凝如實質的檮杌虛影已經完全沒入了他的身體之中。這時我才意識到,剛剛和我們對戰的可能並不是凶獸檮杌的完全體。而現在我們所要面對的,才是真真正正的檮杌或者說是檮杌的人形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