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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頓好了莫承祖後,我就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王家老店。原本我是想直接回王家看看的,不過在想到許鄧兩家的事情後,我決定還是先去城守府看看。
城守府位於天都城南城區朱雀大街中段,占地面積大概有八萬平方米左右,是一座半官方半私宅性質的建築。作為天都城名義上的最高守備長官,城守官不但掌握著城內六成左右的守備部隊,還擁有一定的司法權和執法權。可以說在天都城中,除了那位高高在上且神龍見不見尾的城主大人之外,城守官絕對是權利最大的人。
據我所知,現任天都城城守官名為馬原,今年四十五歲,是個身高過一米九五、體重過兩百斤的彪形大漢。相傳他早年間曾經在東洲西北部參加過駐邊軍,並與異族整整打了將近十五年的交道。可以說他能有今天的身份地位,完全是靠他自己一刀一槍拼來的。
我之所以會對馬原如此的了解,一方面是因為他的事跡真的不算什麼秘密,而另方面則是因為我和他的侄子馬鐵相交甚密。
馬鐵比我小一歲,是馬原已故大哥的獨子。據說當年馬原的大哥就是為了救他才喪命於異族之手,所以馬原對馬鐵的疼愛遠過他的親生兒子。
“我去,羽哥,什麼情況啊?我記得你好像是被長老院給驅逐了,怎麼,這是得到了?不對啊,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沒得到消息呢?”
想要進入城守府,無外乎秘密潛入和直接走進去兩種方法。相比較前者而言,後者明顯更安全也更方便於我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可要是選擇後者的話,我就要有一個堂而皇之的身份或者一個身份合適的帶路人。作為一個被長老院貶下世俗的人,我自然是沒有什麼身份的。所以帶路人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是極其重要的。而馬鐵作為城守府的少主,自然就是那最好的帶路人選。
馬鐵作為一名,平時除了習武練功之外,就只有聽評書這一愛好。我之所以會對天都城的茶館如此了解,就是因為曾經和他廝混了幾年。所以我沒費多大功夫,就在一家名為同德茗院的地方找到了他。而他在看到我後,明顯也是吃驚不小。
“?別做夢了,長老院可不會那麼仁慈。”
身為城守官的親侄子,馬鐵自然不會缺錢花。所以他在茶館裡聽書的時候,通常都會要個雅間。一個人就要一個雅間,奢侈是奢侈了點,但卻也方便於我和他的談話。
“不是我說我的小羽哥哥啊,你這是在玩命你知道嗎。儘管最近長老院不是那麼太平,但收拾你我這樣的人那還不是抬抬手的事。聽兄弟的話,早點回世俗吧。”
馬鐵和我的關係,儘管不如我和宋謙那樣的親密,但也絕對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我知道他之所以在見到我後立刻勸我回去世俗,雖然也有怕事的成分,但絕大部分都是好意。
“我有事情要辦,辦完事後我自然會離開。”
我的脾氣馬鐵是再清楚不過了,從小我就是一倔勁上來九頭牛都拉不動的主。所以他在聽了我的話後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推了推放在茶桌上的茶壺,示意我自己倒茶喝。
茶自然好茶,上等的雪峰岩,至少十金一兩。只不過這茶具未免有點過於普通了,一看就是民窯出來的普通貨色。
也許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問,馬鐵在也抿了一口茶後就對我解釋道:“現在風聲緊,做人做事都要低調著來。一杯茶水而已,茶好就行了,茶具就沒有必要挑那些精貴物了。”
我記得宋謙曾經和我提過一嘴長老院大換血的問題,原本我還以為這只是那些老怪物們終於想開了,準備退位讓賢給年輕人創造機會。可現在看來,這件事恐怕是我想簡單了。
長老院作為眾多小世界中唯一的官方權力機構,數千年來一直把持著幾乎所有的政權、財權、軍權。可以說在小世界中,那些長老們就是所謂的統治者,統治著一切他們所能看到的人和事。而作為長老院的眾多爪牙之一,城守府自然是地位顯赫。可現在就連它們都要夾起尾巴做人,可見長老院這次的大換血絕對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以我在世俗看了將近一年電視劇的經驗,我覺得這絕對是有人或者有組織在醞釀一場陰謀。當然,這陰謀也可以被看做是一場革命,只要成功了,那它就是革命。
因為我的突然出現,馬鐵不得不提前結束他的課餘活動。只見他先是一口喝乾了茶壺裡的所有茶水,然後就站起身邁著四方步離開了同德茗院向著城守府方向走去。而我自然是緊跟其後,畢竟我這次來找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堂而皇之的走進城守府。
“你晚上住哪啊?”
馬鐵的聲音有些幽怨,聽得出他是十分不希望我繼續留在東洲的。
“不知道。”我聳了聳肩,回答他道。
聽了我的回答之後,馬鐵先是愣了愣,然後就很糾結的說道:“要不你先住我那吧,最起碼那裡不會有人去查你的身份。”
“好啊,那我就討擾了。”
我原本為的就是讓馬鐵帶我進入城守府,現在既然人家主動邀請了,我自然不會再虛情假意的拒絕。
大概十分鐘後,馬鐵就帶著我從側門進入了城守府。儘管一路上碰到了許多的明哨暗哨,但在他這位少主人的威懾下,基本上還算是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