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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漠北燕家,與其說是燕家主您在當家做主,不如說是老家主連同幾位閣老在掌權。據我所知,老家主在退位之後手裡依然握著這百鳥城的城防以及燕府的內庫。雖說人事任免權已經交割給了您,但重要位置上的任命卻需要元老閣的批准。再加上幾位擁有實權的總管級高層至少有八成都不是和您一條心,現在這也就是您的表現還算妥帖,可萬一您要是和他們有什麼歧義,那恐怕圈禁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在我說完話後,燕鎮吾的臉色已經是黑的綠。作為聰明人的他之前肯定也是想到了這些,只不過沒有人當著他的面把話點明白了。

    “先生為什麼會對我漠北燕家如此的了解呢?”

    作為家主,儘管已經知道了自己現在正處於水深火熱當中,但燕鎮吾還是本能的對我生起了戒心。這也難怪,畢竟就算是他被圈禁,漠北燕家也還是燕家人的燕家。可要是我心懷歹意的話,那燕家可能就有易主的危險了。

    “這些事情並不難查,只要賄賂幾個能在燕府議事大廳中值班的侍衛,有些東西就是我不問,他們也會事無巨細的說出來。其實早在天都城的時候我就對漠北燕家感興趣了,我的身份想必燕家主您已經通過燕輕舞知道了一個大概,但您一定不知道我和長老院的恩怨。正是這份恩怨,讓我不得不選擇燕家為盟友。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想燕家主應該不會拒絕我這位盟友吧。”  

    我的話雖然沒有什麼說服力,但以燕鎮吾的現狀,也只能選擇相信我了。畢竟在燕家之中他已經是孤立無援,而我這個外人正是他所急需的救命稻草。

    “既然如此,那就請先生助我。等我大權在握之時,先生必定是我漠北燕家最尊貴的盟友。”

    燕鎮吾的話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不過以我的江湖閱歷,當然是不會全信的。要知道但凡是上位者,這演戲的功夫就絕對不會差。而且這傢伙開的還是空頭支票,估計也就是說說而已。

    “想要真正的掌握漠北燕家,最起碼的兵權、財權、人事權您應該掌握自己在手中。至於其他權利,可有可無。有則最好,無也無傷大雅。至於那些和您不是一條心的總管級高層,隨他們去吧。只要您在暗地裡埋伏几個能吏,想必架空他們還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為了增加燕鎮吾的信心,我這番話中至少有五成以上是顧左右而言他。聽上去前景一片大好,其實就是一張畫在牆上的餅。看著還不錯,可要是吃在嘴裡,非牙磣死你不可。

    “依先生的意思,那我第一步應該怎麼做?”

    “我聽說現任治安所的治安官和燕家主您曾經是同窗好友,只是最近幾年不怎麼來往了。原因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您奪權的第一步就是要得到治安所的絕對支持。”  

    第五百三十六章 文人相輕

    治安所的老大名叫燕封,是一個身高將近兩米體型壯如犀牛的黑臉漢子。別看他也姓燕,但卻和漠北燕家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和我們這些土生土長的小世界居民不同,燕封出生在華夏國的東北,是個地道的東北漢子。之所以會出現在這東洲西北部,是因為他的祖父在機緣巧合之下拜了一位御獸門的長老為師。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作為他祖父的嫡孫,還在襁褓中的燕封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一名玄門中人。

    和很多奪權大戲不同,燕鎮吾只用了五天就搞定了百鳥城的治安官燕封。之所以會這麼快,則是因為這位燕家的現任家主請動了一個人作為他的說客。

    有道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也不知道這位東北大漢是欠了什麼人情債,居然被一個女人三兩句話就給擺平了。事後我讓胡僧去調查這位奇女子的身份,可無論花多少錢、費多少心、動用多少資源,都是一無所獲。由此可見,燕鎮吾也並不是像我想像中的那麼不善權術。

    百鳥城的治安所有點類似於世俗中的派出所,雖然人手要多一些,但歸根結底性質是一樣的。治安所正式在編人員三百五十五人,編外人員五百五十七人,加在一起一共九百一十二人。雖然相比於城防營的五千人稍微的少了一些,但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也許是感受到了手下有人的甜頭,燕鎮吾在收服治安所後的第三天就著急忙慌的找到了我。因為需要防著元老閣的耳目以及老家主的暗樁,所以我們把見面的時間選在了凌晨一點。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長一短一長,是我和燕鎮吾約好的暗號。在聽到有人如此敲門之後,我就知道門外之人一定是燕家的那位現任家主。

    此時的“翠衣君子”中,除了我之外,還有胡僧和燕輕舞。至於我那兩位寶貝徒弟,則早早的就被我打睡覺去了。為了怕他們半夜起來上廁所碰巧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人或事,我不得已只能把兩斤蒙汗藥下在了他們的晚飯之中。

    作為燕鎮吾的盟友兼第一謀臣,我自然不會去做開門這種跌身份的事情。於是在我眼神的示意下,胡僧就毛遂自薦的站起了身向著門的方向走去。

    和燕鎮吾一起來的還有兩個人,一個我認識的,一個我不認識的。認識的那個是剛被收服的燕封,膀大腰圓的他站在那裡仿佛是一座小山一般。至於那位我不認識的,則是一位白袍書生。和燕鎮吾的樸素風格不同,儘管我並沒有在他身上看到什麼珠光寶氣,但就那一身衣服,光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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