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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上的花紋採用的是敘事畫的表達方式,大體上就是講了一個法師一樣的男人的一生。之所以說這個人是法師,是因為他在畫的中段已經可以控制風火水木四種元素,雖然還有些不太熟練,但在那個時代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師了。
男人的一生很傳奇,也很悲哀。傳奇是因為他在獲得乎常人的力量之後,不但為整個部落帶來的文明,還誅殺了一系列的恐怖妖獸。保護部落、讓這個部落變得更強大,如果這些一個人做到的,那麼這個人就應該是這個部落的傳奇。
至於悲哀,一方面是因為他無父無母,天生就是個孤兒。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的結局悽慘無比。他是被自己的族人殺死的,原因應該是他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讓其他人產生了忌憚之心。在他死去後四個直接兇手繼承了他的能力,自此部落一份為四,部族的人民又過回到了朝不保夕、擔驚受怕的日子。
第四百一十九章 四人會師
人們給英雄的定義,除了勇武過人之外,還要有無私忘我、不辭艱險、為他人利益而英勇奮鬥的精神。乍一聽好像是挺偉大的樣子,可只要稍微一琢磨你就會現,英雄完全就是個四肢達、頭腦簡單、被道德所綁架的大傻瓜。反正在我的印象當中,英雄最後的下場都無一例外是悲哀的。所以從小到大我從來就沒想過成為一名英雄,與英雄相比,我更喜歡梟雄。
當我將石門上的雕刻翻譯給燕輕舞聽後,小丫頭的反應很是激動。只見她先是為那名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法師抱不平,然後又開始對那些兇手們進行道德上的譴責。原本我還只以為她是一個不善言辭的西北彪悍妞,現在看來人家是真人不露相,言辭那是犀利的緊。
“王羽,如果是你的話,在明知道自己會被你所保護的人害死的情況下,還會不會繼續去完成你的使命呢?”
我不知道燕輕舞為什麼會問我這麼一個問題,我自問不是一個懂得大義的人,如果讓我在集體利益和個人利益之間選擇的話,我想我多半會選擇個人利益,而且毫不遲疑。說我務實也好,說我自私也罷,總之先天下之憂而憂的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
“如果那真的是我自己的使命的話,我會完成。可如果那只是別人強加給我的使命的話,那就恕小爺不奉陪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話觸動了燕輕舞的某根心弦,只見她在聽了我的話後,原本還有些迷茫的眼神就在轉瞬之間變得明亮了起來。這時我才現,她的眼睛是那麼的好看。就算是比天上的星辰,也依然毫不遜色。
就在我和燕輕舞閒聊的時候,已經被取名為小九的小傢伙晃悠著它的那些小腦袋慢慢的從我的肩膀爬向了石門。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沒怎麼注意它,畢竟人家從小就是生活在這片黑暗裡的生物,想來安全什麼的也不用我去考慮。可當它爬上石門後,我就不得不去注意它了。因為它爬的是如此的有規律,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指引它一般。
爬了大概兩分鐘的時間,小九終於停在了那名法師第一次掌握風水火木四種元素的雕刻上。只見小傢伙用它九個腦袋中的四個分別按在了代表四元素的圖案上,只聽“卡啦”一聲響,石門上的鎖就被打開了。
對於小九是如何知道打開石門的方法的,我猜測不出,也預測不到。因為語言不通的關係,就算我想把它抓起來審問一番,也是沒有用的。所以此時的我也只能在感嘆自己運氣不錯的同時,對小傢伙是聽之任之。畢竟它只是一頭智商不怎麼高的妖獸而已,多盯著點也就是了,完全沒有必要弄的腥風血雨。
隨著石門被我輕輕的推開,一盞和我們現在所持的防風燈差不多的燈具就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而坐在燈旁的正是胡僧和莫承祖,就見這兩人是灰頭土臉、破衣爛衫,整個就倆逃荒的難民。
就和我們現了他們一樣,在石門被打開後,他們也第一時間看到了我們。還沒等我說出一句問候語或者埋怨的話,莫承祖就如一隻大蛾子一般,揮舞著雙臂就向我撲了過來。
原本我是應該推開他的,畢竟此時莫家三少爺就跟個驢糞蛋一般,是又臭又髒。不過念在他是我記名弟子的份上,我還是象徵性的和他擁抱了幾下。
“師父,徒弟我可想死您了。徒弟誓,以後師父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只求您再也別丟下我了。”莫承祖在抱完我之後,語帶哽咽的跟我說道。
看著自己徒弟那張好似鬼畫符般的臉,我猜他應該是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受到了什麼刺激。要不然也不會變化如此之大,要知道在離開盛昌城時他可是巴不得我喝水嗆死的。
當我將詢問的眼神看向胡僧時,胡僧則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那意思就好像在跟我說這一切都和他沒關係,好了壞了以後都千萬別來找他算帳一樣。對於他這種做好事不圖回報的行為,我還是很欣賞的。儘管他虐待莫承祖這個半大孩子的行為是不對的,但既然事情已經朝好的方向展了,那我自然也就不會過多去計較那些有的沒的了。
在交流了一下情報之後,我才知道在我受到鬼聚池的影響瘋的這段時間裡,是燕輕舞和胡僧二人用放風箏的方法將我拖垮的。而莫承祖作為我的徒弟,儘管很想幫忙,但因為實力的原因卻只能在旁邊干看著。經過一番長達兩個小時的拉鋸戰,我終於被累暈了過去。在現我已經沒有了知覺後,他們三人就決定先進入鬼聚池當中探探路。當然,這個提議是胡僧提出來的。至於為什麼,不言而喻,十有這傢伙是想獨吞百鬼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