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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有人希望我上進,而且這個人還是一直都對我不錯的師友,那麼我就不得不稍微的努力一些了。畢竟比起逍遙二字,我更在意身邊的人。
在得到我的保證後,猙的臉上這才算是露出了一個笑容。儘管這個笑容因為他長相的原因比哭還要難看,但可以看得出,老人家此時此刻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就在我盤算著是不是應該趁著他心情不錯提出讓自己先一步回去休息的建議的時候,一直站在不遠處仿佛是老僧入定般的夔牛卻開口說了話。
“王羽小友,老夫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大當講不當講。”
對於這種喜歡賣關子的人我向來是不予以理會的,這倒不是說我有多麼的自命清高,實在是和這種人說話太累。
“……”
在現我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後,夔牛先是象徵性的輕咳了幾聲,然後才繼續說道:“王羽小友,老夫有一間要緊的事情需要你的幫忙,還請施以援手。”
儘管還有些裝腔作勢,但相比於前一句已經算是有話直說了。我這人就是這樣,只要你敬我一尺,我必然會敬你一丈。
“牛老您有話直說,就沖咱爺倆的關係,只要不是讓我去送死,甭管什麼事,我都替您辦嘍。”
我說的這句話乍一聽好像有些大包大攬不知天高地厚的意味,但只要明眼人細細一品,就會知道這其中是另有乾坤。
什麼叫“只要不是讓我去送死,甭管什麼事,我都替您辦嘍”,那就是但凡涉及到我生死的事情我是一概不做的意思。至於什麼樣的事情才算是涉及到了我的生死,那自然是由我這個當事人來決定。
儘管比猙還要年長一些,但因為一直都生活在與世隔絕之地的原因,夔牛的經驗閱歷就仿佛是十一二歲的半大孩童一般,無論是想事情還是做事情都透著三分的天真浪漫。當然,我這並不是說天真爛漫就不好,相反我還覺得現如今的社會更需要這種沒有心機的人。
和我預計中的一樣,夔牛在聽了我話話,就立刻選擇了相信我。只見他先是習慣性的打了兩個響鼻,然後才將他對我的所求之事娓娓道來。
別看夔牛長得一副老實忠厚的樣子,但這口才卻是不差的。其實想想也是,人家可是跟隨過上清門的祖師爺到各地講經說法的。要知道當時截教講究的就是有教無類,那門中弟子有一多半都是有了一定氣候的妖魔鬼怪。給人傳道尚且需要一番言傳身教,更何況是那些大字不識幾個的非人類了。作為上清靈寶天尊的坐騎,夔牛在活多的時候也是需要站出來充當講師的。該開始的時候可能還會有些不適應,可這一來二去,就變得遊刃有餘了。
經過一番簡單且精闢的描述,我算是知道了像夔牛這種級別的上古神獸為什麼會求到了我的身上。原來夔牛和猙不同,猙是被封印在我體內的,從字面上的理解就是知道他是沒有多少自由的。而夔牛卻是自己選擇進入到我的識海當中定居的,儘管也不能隨便出入,但相比較猙來說,還是多了一分自由。
所謂的一分自由,其實也就是能將自己的神識擴散出去。神識擴散聽起來很玄乎,其實也就是一種能將自己的視野擴寬擴廣的小把戲。要知道在科技達的今天,世俗中已經研製出了遠程監控系統。和神識擴散的功能差不多,遠程監控系統也具有擴寬擴廣使用者視野的功能。
在夔牛入住我的識海後,它就一直在用神識擴散來觀察周圍的人和物。也許是被關的太久的原因,夔牛對於任何新鮮事物都抱有本能的好奇心。正應了那句老話,好奇心會害死貓。你想想看,貓有九條命都被好奇心給害死了,那你說這好奇心得有多厲害。於是和很多被害死的貓一樣,夔牛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好奇心坑了一把。
事情生在十天前的上午,和往常一樣,夔牛在經過一夜的休息後是精神飽滿神采奕奕。因為不需要進食的原因,他在和猙聊了幾句閒嗑之後,就例行公事般的將自己的神識撒了出去。
本來這種事情夔牛已經做了不下於一千遍,即使是被人抓個正著,以他的厚臉皮也足以矇混過關。可怪就怪在他今天的神識不但沒有擴散出去,還出現了萎靡不振的想像。要知道夔牛可是一隻上古神獸,神識雖然不說是無窮無盡,但萎靡不振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找出這個干擾你神識擴散的原因?”我挑了挑眉毛問道。
“最好能將這個原因除掉。”
夔牛還是那副老樣子,不喜不悲,仿佛是一塊朽木一般。
“人類?”我又問道。
“不一定。”夔牛回答道。
“那好,這活我接了。”
第四百六十六章 宿醉之後
在我應下了夔牛的事情後,猙這才算是鬆了口,允許我提前離開。於是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我眼前的一切又重新歸於了黑暗。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已經爬到了半空中。也許是因為睡前喝了點酒的原因,剛剛醒來的我還有點小頭痛。和很多宿醉的人一樣,此時的我很是口渴,就想喝點水稀釋一下體內殘存的酒精。於是我就踉踉蹌蹌的起了床,步履蹣跚的向著客廳的方向走去。
“王先生早,請你稍等片刻,早餐一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