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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於除了自己兒子之外的晚輩都沒有什麼愛護之心,但這裡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徐德言明白這要是出手打死打傷幾個儒家門徒的話,先不說他們的師父會不會來找自己算帳,就單單是那三位高高在上的師爺就不會繞了自己。於是他只能強壓怒火,對著我這個斬斷他兒子一條手臂的兇犯怒目而視。
“這是怎麼了,聚了這麼多人,難道你們都不打算吃飯了嗎?哎呦喂,這不是徐師兄嗎?咦!那個躺在地上的不會就是文魁吧?”
這個明顯是看夠了熱鬧才出來和稀泥的人是一個面目清秀略顯瘦弱的中年人,他和其他人一樣身上也穿著一件長袍,只不過不是灰色或者青色的,而是白色的。乍一看還真有點民國時期偶像劇男主角的架勢,不過就是歲數大了點,只能演演大叔之類的角色。
“劉慶卿,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這裡沒有你的事。”
徐德言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現在來了根攪屎棍,一下子就找到了宣洩口。
“好好好,你徐大賢這是真把自己當成風門的宗主了,不要忘了,可是還有六位師兄弟和你一樣有資格繼承風門傳承。”
也許是因為兩人早有間隙,這還沒說兩句話就已經開始嗆起火來了。
“我徐德言當不當宗主那是師爺他們說的算,不過就算是我當不上,你劉山炮也沒有機會。一個外門升上來的馬桶仔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呵呵……你就是一買屁股的貨。”
劉慶卿在聽了徐德言的這番羞辱之語後,氣的那是滿面通紅。在原地轉了兩個圈後,一咬牙一跺腳一伸手一指就點向了正在用嘲笑的眼神看著他的大禿頭。
土豆大師曾經跟我說過越是看似斯文的人越有可能是敗類,正所謂物極必反,神聖之地往往就是藏污納垢之所。本來我還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現在想來應該和眼前這幅眾生相差不多。
剛剛還在追殺我的徐德言此時已經和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劉慶卿斗在了一起。兩個人的實力都是六星,雖然劉慶卿明顯要弱上不少,但斗上兩三個小時還是可以的。
一直站在旁邊看熱鬧的那些儒家門徒們此時已經都退出了食堂,不過卻並沒有各回各處,而是在外面扯著脖子往裡面看。看來這些小傢伙們也並不都是傻子,至少還知道離近了會有危險。
作為當事人的我突然對眼前的這一幕沒有了再看下去的興趣,於是就轉身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在我離開的時候居然沒人攔著我。要知道我可是斬了徐文魁一條手臂的,而這些徐文魁所謂的師兄弟們卻只是讓出了一條路。
“你惹了這麼大的事就想一走了之嗎?”
當我的手剛剛觸碰到房門的時候,程碧落出現在了我的身後。只見她正一手掐著那小蠻腰,一手指著我的鼻子質問著我。
我先是用看傻瓜一樣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然後就在她因為心虛而退了一小步的時候,我突然說道:“我一個被你們請過來做客的客人,最多也不過就是驅逐出這地方。而你卻是儒家門徒,恐怕一個重罰應該是跑不了了。你好自為之吧,估計我可能有一陣子見不到你了。”
論這件事的起因,完全就是程碧落挑事在先。至於那位徐文魁,也不過就是一個暗戀程碧落的莽撞之人而已。要說誰對誰錯,我既然是有些下手重了,但大半責任卻並不在我身上。一旦那些老學究們查下來,我可以肯定是沒有人會怪罪我的。畢竟儒家是個講究禮的地方,這明擺著的無禮之事他們是不會做的。
在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我就開始繼續研究起了內褲夾層中的言字訣。可能是因為剛剛活動了一下筋骨的關係,相比於那一下午的時間,進度明顯要快上了不少。
大概兩個小時候,食堂方向的哄鬧聲才漸漸的平息了下來。本來我還以為會有人來找我去說明一下事情的經過的,可是知道晚上十二點都沒人來敲我的門。經過幾乎一夜的奮戰,我終於搞明白了第四個字是什麼。一開始我以為這麼複雜怎麼也得是個大招吧,結果現在才知道原來就是個“攝”字。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一品齋
“攝”字顧名思義就是攝取的意思,它的主要用途是可以將方圓幾十里內的天地靈氣集中於我所指定的方寸之地。有點類似於磁鐵,但吸引的卻並非是金屬。
在知道了“攝”字的用途後,說實在的,我剛開始是失望的。要知道我可是指望著這第四個字增強自己的攻擊力的,誰曾想它居然是個純輔助。不過在經過一番思考後,我覺得其實純輔助也不錯,至少在“攝”字的幫助下我的修行度至少會快上一倍有餘。
看了看手機,現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基於小聖賢莊是六點吃早飯,我決定今天晚上就打坐修煉不睡覺了。
由於剛學會的原因,我在嘗試寫了七次“攝”字之後,才勉勉強強的成功了一次。隨著我筆走龍蛇在虛空中點點畫畫,一個拳頭大小的古怪“攝”就懸浮在了半空之中。當我寫完最後一筆的時候,就見一道七彩霞光閃過,之後那字就開始徐徐上升,一直到距離我的頭頂差不多有一米距離的地方才定在了空中。
當字定下來後,我就感覺有一陣清風從四面八方向我襲來。我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氣流運動所產生的俗物,而是方圓數十里的靈氣開始向我所在的位置涌動所產生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