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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在更衣室幹掉的鬼就是最低級的白衣,雖然已經有了升級為青衣的趨勢,但對我來說還是不夠看的。
不過當我看見瑜伽室裡面的這隻,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就見瑜伽室的中央爬著一隻長角的怪物,它正一邊留著血紅色的口水,一邊在那裡陰測測的笑著。
這個東西是鬼的變種,通常它們被稱為煞。在風水學上,煞是一種忌諱。如果一個風水陣出現了問題,是很容易產生煞的。這個時候的煞,其實就是一種煞氣。而當鬼吸取了足夠的煞氣時,那麼它就會變種成為真的煞。區別它們的方法很簡單,只要是鬼體上長了什麼人不應該有的東西,那基本上就沒跑了。
我面前的這哥們完全已經看不出人的樣子了,如果不是它還長著兩隻手和兩隻腳,我都以為它是某個動物死後的獸靈了。
我盯著那隻足有半米來長的角吞了吞口水,這要是給你來個穿刺,那還不得透心涼啊。我小心翼翼的退出了瑜伽室,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我沒來過這裡。但是事與願違,在我快要把瑜伽室的大門關上時,一隻長著青黑色鱗片手將門給攔住了。然後那只有不到十公分的縫隙處,一隻眼睛出現在了那裡。由於距離很近,我還能看到它瞳孔里的一絲紅芒。
當鬼化煞時實力會翻上幾十甚至上百倍,不過在得到恐怖力量的同時,也斷絕了它升級的道路。也就是說煞這種東西是不能升級的,就算它以後再怎麼吸收煞氣,那也只是實力上的增長。至於境界上的修為,只能是永遠的停滯不前。
在看到那隻眼睛的一瞬間,多年的臨床……呸,實戰經驗終於起到了作用。我條件反射一般的掏出兩張引火符,一張貼在了那隻眼睛上,一張貼在了那隻把著門的手上。只見我一個凌空虛點,兩張符立刻就變成了火球。只聽一聲野獸一樣的慘嚎,眼睛和手都收了回去。
洛冬不愧是經過玄管會重點培養的調查員,雖然級別不高,但是在關鍵時刻還是很冷靜的。她在我得手的同時,很默契的將瑜伽室的門給關了起來,並順手將門上下的兩個劃鎖給劃上了。
看見暴力妞居然反應這麼快,我在心裡默默的為她點了個贊。不過咱手上的活也沒有停下,在門關上的時候,幾張空白的黃符紙就貼在了門上。緊接著我從背包里拿出一管鋼筆,二話沒說就在黃符紙上塗塗畫畫。
鋼筆是特製的,裡面的鋼筆水也是添加了硃砂、雞冠血、陽參等驅邪之物的。在現在這個科技就是第一生產力的大時代下,道門中的一些老東西也逐漸被新東西所代替。就比如這畫符,原來是毛筆蘸硃砂一筆一划才能畫好一張,不但成本高,而且過程複雜,在實戰中戰略意義不大。但是在換成這種鋼筆畫符後,不但速度上加快了,而且在成功率上也有了提高。雖然威力會下降一些,但是在實戰的時候卻可以出奇制勝。在兩個道士對決時,同等條件之下,一個用毛筆的往往在符還沒畫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死在了用鋼筆畫符的手裡。
大概十秒鐘的時間,我就將門上的五張黃符紙畫成了符。就在我準備向洛冬嘚瑟幾下的時候,門裡面的煞就開始對門進行了一系列猛烈的撞擊。
可能是被撞擊聲給嚇到了,洛冬拉了拉我的袖子,指著樓梯的方向試探的說道:“要不咱們先上去吧,這裡太危險了。”
我當然知道這裡是危險的,不過在這個時候放任這隻煞在這裡不管,那麼到時候說不定就會被它斷了後路。兩面作戰這種傻事我是不做的,要是不解決了這隻煞,我寧願不去救那隻貓,也不會繼續上樓的。
我在向洛冬搖了搖頭後,盤腿坐在了地上。雙手在胸口結了一個八卦指訣,然後口中低聲念道:“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
隨著我的聲音慢慢擴散在空氣中,瑜伽室裡面的煞也開始變得狂躁不安了。它衝撞門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大,甚至到最後已經有了搏命的架勢。可是因為我那五道剛畫好的符,它始終沒有衝出來。
洛冬在我坐在地上後,很是茫然的站在了原地。她不清楚是應該立刻去救貓爺,還是應該聽我的守在這裡。當我念起經文之時,她甚至有種想要打人的衝動。人命關天的時候,居然還有心情念經。這種事在年輕的她眼裡,是匪夷所思的。不過隨著我口中的經文越念越多,她發現我的聲音在傳入她耳朵時也變得越來越大。過了一段時間後,甚至有些震耳欲聾的感覺。可是她眼前的我明明沒有提高自己的音量,對此她百思不得其解。
我念的是《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清靜經》。人在研讀此經之時,不但可以清神醒腦,而且還能避煞驅邪。而我雙手所結的八卦指訣,也是一種對煞有克製作用的道印。兩者相加,只要時間一長,那瑜伽室裡面的煞不死也會重傷。
不過因為還有一隻貓等著我去救,所以耗費的時間不能太久。在我感覺到煞撞門的力道變弱之時,我平底躍起一腳踹向了那扇貼了五個符的大門。只聽砰的一聲響,門和煞都像壁畫一樣貼在了對面的牆上,我沒給煞一絲喘息的機會,一個跳步就來到了它的跟前。然後雙指併攏直接插向它的眉心,如果被我插中,估計這傢伙想不魂飛魄散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