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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居的占地面積不大,也就在五十平米左右。二層樓,純木質結構,讓人一看就知道裡面住著的絕對是個脫於外物的隱士。
當應海臣去敲門的時候,我注意到了小木樓身後的那一片淚竹。看來這位翟幼齡老先生不但是個閒人,還是個懂得風趣的雅人。
淚竹其實就是湘妃竹,也有人叫它為斑竹。相傳是舜帝的兩個妃子娥皇和女英在聞聽了其死訊後,泣血浸染而成。
就在我欣賞竹子的時候,一個年紀也就在六歲左右的小女孩將小木樓的門從裡邊打了開,並奶聲奶氣的說道:“爺爺說了,讓那個叫王羽的人自己進來就好。”
“王先生,既然師爺他老人家都了話,那我就只能站在這裡等您了。先生請放心,在您出來之前,我是不會立刻這裡頒布的。”
既然應海臣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只能硬著頭皮邁步進了小木樓。你還別說這裡面和外面可謂是天壤之別,看著那一幅幅已經可以被稱之為國寶的字畫,我真想近距離的把玩一番。
第二百七十八章 言字訣的秘密
字畫雖然誘人,但相比較那位半閒人翟幼齡而言就不算什麼了。在那個小女孩的引領下我上了二樓,本來我還以為先映入自己眼帘的應該是那些上了年頭的老家具,可是當我上到二樓的時候才現自己被一片青紗帳給包圍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在自己的屋子裡掛滿青紗帳,不過既然這是人家的喜好,我自然也就不會多說些什麼。當我的屁股剛剛接觸那張百鳥紋黃梨木椅子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青紗帳的另一邊傳了過來。
“你是上清門的弟子?你師父是楚間離?”
本來以翟幼齡的輩分,直呼我師父的名字也沒什麼。不過我畢竟從來小聖賢莊之前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所以在他的有意冒犯之下,心中的那團小火苗瞬間就被點燃了。
“我說老人家,你該不會是得老年痴呆了吧?要知道我可是你派人強行請來的,現在又問我的身份和來歷,你不會在是故意耍我吧?”
我當然不會相信這位儒家的大儒會在不知道我是誰的情況下就讓自己的徒孫和玄孫在庭廣眾之下對我動用武力請我來這聖賢莊做客,畢竟向他這種城府極深的人通常都是喜歡謀定而後動的。
“呵呵……老年痴呆嗎?或許有一點吧。這人一旦活的久了就自然會出現一些小毛病,在所難免,在所難免。我請你來這小聖賢莊和你的師門或者身份無關,我只想向你確認一件事情?”
本來我還以為這位輩分極大者會對我的無禮脾氣,可是誰曾想他居然只是笑了笑就揭了過去。
“不知前輩所問何事?”
正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他選擇了一笑而過,那我自然也就不好小肚雞腸了。
“我聽說你學會了言字訣?”
在聽到“言字訣”三個字的時候,我的眼睛頓時閃現出了寒光。要知道我學習“言字訣”的事情可是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的,而且也沒有在任何人面前使用過。
“前輩說什麼晚輩我不是很明白,請前輩詳談。”
我知道自己的謊言是騙不過這位已經有上百歲高齡的老怪物的,不過在權衡利弊之後,我還是不得不選擇了裝傻充愣死不承認。
“呵呵呵……你放心,我是不會向你討要言字訣的。而且你也不用否認了,你會與不會這種事我是早就驗證過的,否則我也不會讓海臣將你請過來。”
翟幼齡篤定的語氣著實讓我的小心思出現了一絲動搖,要知道他可是儒家風門一脈的大儒,那身份地位可不是那個什麼孫博翰能比的。這種人應該是不會誆騙我,否則的話那這個世界就太黑暗了。
“晚輩想知道您到底在說什麼?”
其實我想問的是你有什麼證據,可要是這樣問了的話也就跟承認自己手裡有言字訣沒什麼區別了。於是我只能若有似無全完沒有邏輯的問了這麼一句,相信翟幼齡應該知道我在問什麼。
“成德市,景苑小區,四樓。我儒家恰巧有位門下弟子在個小區里管著安保工作,所以……呵呵呵呵……”
在聽到翟幼齡報出周小慈家的地址後,我就知道這老頭是真的有真憑實據證明我手中有言字訣。真沒想到我就是開個門居然還能被人用攝像頭照下來,看來這儒家在世俗之中還真是盤根錯節樹大根深。
“言字訣卻是在我身上,如果前輩想要的話晚輩可以抄錄一份雙手奉上。”
既然人家都有證據了,那我再當滾刀肉也就沒什麼意思了。於是我就退而求其次的想要用抄錄般敷衍了事,畢竟言字訣對我也很有用。
“我先前不是說了嗎,東西既然在你那裡就是你的,我是不會強取的。”
聽了翟幼齡的回答後,我立馬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大儒和大儒之間的區別還真是挺大的,孫博翰為了言字訣能要我的命,而這位翟幼齡居然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可能是為了進一步的打消我的顧慮,翟幼齡在停頓了片刻後,就繼續說道:“儒家講究的是一個禮字,之後就是一個德字。既然你能得到言字訣就說明你是有大德之人,正所謂有德者居之無德者失之,所以無論是於情還是於理,儒家都不會向你討要此物。因為這是禮,是禮就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