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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禿頭大漢虎子那壯碩的背影，我滿腦子都是大大小小的問號。其實我是可以攔住他問個明白的，但理智告訴我這麼做會給我自己惹來不小的麻煩。
第四百七十五章 興師問罪
原本作為一個意識體，此時此刻的我應該是不需要睡眠的。可就在我習慣性的躺上床的時候，困意卻如潮水一般頃刻間就將我淹沒在了一片黑暗之中。就在我掙扎著想要讓自己重新恢復意識的時候，猙和夔牛的聲音卻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耳邊。
“小子，放輕鬆，是我和老牛施法讓你進入睡眠的。”
這個如雷劈石般鏗鏘有力的聲音自然是由猙出來的，看來老傢伙還沒忘了我，這時出現應該是為了把我從這無憂閣中救出去。
“小羽啊，你稍安勿躁，你放心，你那朋友沒事……至少短時間內是死不了的。”
夔牛的聲音還是那麼瓮聲瓮氣的，讓人聽了本能的就會有一種安全感。不過他話里的內容卻讓我的心涼了半截，什麼叫“至少短時間內是死不了的”，看來胡僧的情況不樂觀啊。
也許是感覺到了我的情緒變化，黑暗很快散去。當我的雙眼有能視物的時候，我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那家封印猙的石室。
此時的猙和以前一樣，被困在那無形的牢籠之中上躥下跳。而夔牛則依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就好像天塌地陷也和他全無關係一般。
“我說猙爺、牛爺，到底什麼情況啊，我怎麼就到了這無憂閣了呢?”
說實在的，如果說我心中沒有氣那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我可是為了學夔牛的咒術才昏過去的。而如果不是我昏過去了，是不可能在不反抗的情況之下就被人給拉進異空間的。
“那個……其實這也沒什麼，無憂閣那種地方一般人就算是想進都進不去呢，你就當長見識了，說不定能有什麼奇遇呢?”
對於猙的敷衍之言，我直接選擇了無視。像他這種老而彌堅的老怪物，那嘴皮子自然是溜得很。以我這種剛出道的愣頭青，是不可能成為他的對手的。於是我就把矛頭對準了夔牛，儘管我知道這頭老牛的城府要比猙深得多，但最起碼他的語不快，我至少可以以快打慢占據一點優勢。
“牛爺，你那篇懾魂不會是專門為了懾我的魂吧?如果我有得罪您老的地方您就直說，沒必要在暗中下絆子吧?”
面對我的質問，夔牛依然是那副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的老樣子。不得不說人家那養氣功夫是真好，一看就是得了上清門祖師爺的真傳。
“小羽啊，你可知道何為天道?”
就在我快被夔牛的無視弄的快崩潰的時候，他突然張開了嘴不大反問的說了這麼一句。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益有餘。天道既是變化之道，又是不變之道。萬事萬物都有自己的軌跡，而這個軌跡就是天道。”
儘管還有些不明白夔牛為何會由此一問，但正所謂長者賜不敢辭，既然人家問了，那我就回答唄。
“回答的不錯，那你可知道什麼有是命運?”夔牛在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青色鬍鬚後又問我道。
“命運?我不信命運，所以沒法解釋。”
作為一個從小命運坎坷的人，我早就不信什麼命運了。儘管在旁人眼中我是個衣來伸手來張口有權有勢有妞泡的富家少爺，但他們又怎麼會知道我的艱辛與付出呢。從六歲拜入上清門開始，我就走上了一條和普通人截然不同的道路。人家在街前巷尾嬉戲玩耍，我則在鬼山中捉鬼人家在學堂里讀書，我則在碧水寒潭中向著如何保暖人家在家裡跟父母身邊撒嬌耍賴，而我則在茅屋中苦修真氣人家在過年過節時有新衣穿有紅包拿，而我則在藏書洞裡研究者如何能讓道門簡式施展的更加快。
我記得土豆大師曾經對我說過，想要人前顯貴就要背後受罪。我這背後的罪是沒少受，但在人前我卻依然還是那個不受人待見的我。當初我之所以要參加軒轅榜大比，為的就是真真正正的站在世人面前。虛榮心可能會有一點，但更多的卻是想要得到旁人的認可。可惜天道不公，我居然中了自家親兄弟的奸計。不但好不容易打出來的名聲毀於一旦，就連自己也被封印了修為貶下了世俗。從那時起，我就不信命運了。因為命運已經把我玩的夠慘的了，我可不想在被它繼續玩下去。
“不信命運?很好，不愧是它選中的人，果然卓爾不群。”
夔牛的話一下子引起了我的興趣，我居然被人給選中了，天哪，難道說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有人安排的嗎?看來猙和夔牛這倆老貨應該是在算計這什麼，寄居在我的識海之內應該也不是碰巧而已。
“不知是什麼人選中了我，牛老能否告知一二?”
儘管我已經儘量的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但從夔牛的眼神里我還是看出了他應該已經知道我到底想做什麼。對於這種極其聰明的傢伙，我向來是討厭的。因為你的事情無論什麼都瞞不過他們，而他們的所思所想卻可以很輕易的瞞過你。
“一切所願，時機未到……時機未到……”
得，這明顯是不想告訴我啊。看來我不用大招是不行了，否則我老虎不威他還就真的把我當成病貓了。於是就在夔牛不停的叨叨著時機未到的時候，我先是身形一轉繞到了他的身後，然後就立刻彎腰去抓他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