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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是想把燕輕舞化妝成為心姐她老娘的,可這丫頭死活要當車夫,可見其對車夫這個職業是有多麼的怨念深重了。
“哎呦喂,山爺,今天是颳了什麼香風,把你老都給吹來了。”
跟我打招的人大概二十四五歲的年紀,看樣子應該是王家的家丁。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我立刻裝腔作勢的回答他道:“你小子啊,快點去通報,看見我身後的馬車沒,我家老爺就在那裡面坐著呢。”
我易容的角色名叫李安山,是李氏財閥內府的副總管。在通常的情況下,心姐她老爸身邊都是這位在跟著,可見其有多得寵了。
第三百八十一章 成功潛入
作為一位極得寵的內府副總管,李安山的身份地位當然不是一般家奴園丁能比得了的。就算這名家丁不是他李家的人,但出於自卑自賤低人一等的心理,也還是會對其言聽計從的。
在我報出心姐他老爸的名頭後,那名負責看門的家丁就立刻向著府里跑去。也難怪他會如此的慌張,要知道心姐的老爸雖然現在還不是李家的家主,但卻掌握著家族中六成以上的商業資源。就算他以後當不成家主,也絕對是李家的一方諸侯。
如此身份的大人物駕臨王家,自然是需要有足夠分量的王家人前來迎接。這既是主人對於客人的禮貌,也是主人對於自己的自重。正所謂自重者人重之,要想得到別人的尊敬,先就要從尊敬別人做起。
王家作為一個擁有數百年歷史的古老家族,對於禮節的詮釋可謂是面面俱到。在那名家丁跑進府里之後,也就將將過了五分鐘的樣子,一隊由二十人組成的歡迎團就出現在了大門口。
“來人可是景宗兄嗎?小弟辭臣有失遠迎,還望景宗兄多多包涵。”
景宗自然就是心姐他老爸的名諱,而這位自稱辭臣的中年男子則是我四爺爺的二兒子。雖然沒怎麼見過,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我的這位堂叔。不得不說他長得實在是太有特點了,朝天鼻、招風耳、血盆大口、吊梢眉,再加上那一臉的黑麻子,整個就一人類進化的殘次品。我記得在我被貶下世俗的時候,他就已經是王家在東洲南部的主事人了,看來他這兩年混的不咋地,要不然也不會被調回來做起了這迎來送往的活計。
儘管長相差強人意了點,但人家畢竟是個正了八經的王家核心子弟。作為李家的代表人物,李景宗自然不好再繼續呆在馬車裡。於是在我的攙扶下,由心姐所扮演的她老爹就假模假式的從馬車中走了出來。你還別說,這自家女兒就是自家女兒,裝的那叫一個惟妙惟肖,恐怕就連心姐她老媽都分不出真假來。
“辭臣賢弟,別來無恙否。”
對於自家老爹的說話方式,心姐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之所以選擇易容成李景宗,而不是其他人,一方面是因為身份適合,而另一方面就是因為模仿起來容易。
“不知景宗兄深夜到訪所為何事啊?如果是什麼大事的話還望早些說與小弟聽,小弟也好早點通稟家主,省的耽誤了景宗兄的事情。”
從王辭臣的話中可以聽出,他是不希望我們長時間的逗留在王家的。看來和我猜測的一樣,王家果然是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大事倒是沒有,不過小事卻是不少。原本李某人是不應該在此時拜會王家的,畢竟是大喜的日子,提錢的事就未免有些傷感情。可最近族裡正在查帳,我也是被逼得狠了,所以才深夜到訪。如果可以的話,就請辭臣賢弟通稟一下老太爺,就說南澤荒園的錢我有急用。”
在來的路上我和心姐以及燕輕舞就商量過用什麼藉口逗留王家府邸,經過一番磋商之後,心姐就提出了這個要帳的藉口。正所謂借錢容易要帳難,以王家的處事風格,想來是絕對不會痛痛快快就把錢交出來的。而只要王家有拖欠的意思,我們就可以藉此留宿王家府邸。
“這個……老太爺早已睡下了,要不明天等他老人家起來我再去為景宗兄通稟一下?”
王辭臣不愧是個有些小聰明的人,明白什麼時候該使用拖字訣,什麼時候該裝傻充愣。不過他這回也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他的拖字訣正好給了我們一個夜宿王家的藉口。
“既然老爺子睡下了,那我這做晚輩的自然不好去擾了他老人家的清夢。不過這天黑夜深的,你看我這就只帶了山子和馬夫出來……”
心姐還沒把話說完,王辭臣就自作聰明的接道:“為了景宗兄您的安全著想,今天就住在王家吧。雖然這幾天的賓客多了些,但騰出一個院子給景宗兄休息也還是可以的。”
聽到對方居然這麼容易就答應了讓我們住進王家,我和燕輕舞著實都是長出了一口氣。至於正在飆演技的心姐,則還是繃著臉在那繼續裝腔作勢的跟王辭臣說著話。
以李景宗的身份,王辭臣給安排的住所自然不會差哪裡去。不過我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把我們安排在這裡。
看著那寫著“聽羽軒”三個金字的黑色牌匾,我的記憶就像潮水般湧入了我的腦海。不錯,這裡正是我出生的地方。而它之所以叫聽雨軒,就是因為我的第一次哭泣就是在這裡。
在老爸沒有被逐出王家之前,這裡就一直被我們一家三口占據。雖說一年到頭也就只能在這裡住上兩個月,但因為寄託了一絲感情也勉強能算是半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