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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舞池後的我就像是中了某種魔法一樣,我感覺此時的自己就和一個提線木偶差不多,在眼前這個女人的操縱下我居然和她一起晃動著身姿翩翩起舞了起來。不過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卻並不是我的不由自主,而是我居然會對此沒有任何反感的情緒。要知道我可是從小就喜歡和別人對著幹的,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個陌生的舞伴給征服了。
也許我們之間的距離被無限拉近了的原因,我現引領著我閃轉騰挪的女子竟然是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奇女子。我敢肯定她絕對有白人的血統,這從她那寶藍色的瞳孔就能看的出。
此時的她身穿一件白色緊身晚禮服,款式是很隨意簡潔,布料也很普通。可能因為有華夏國血統的原因,她並沒選擇讓自己的禮服低胸或者露背。相反她還將衣服的領子加長了,這使得那具雪白色的嬌美身軀被緊緊地包裹在了禮服裡面。
相比女魔頭程碧落的妖艷,以及冷麵聖女白淨衣的高潔,她身上的氣質更顯得溫和。如果說程碧落是火、白淨衣是冰的話,那麼她就是溫度剛剛好的純淨水。冰火固然讓人覺得驚艷,但溫水的柔和又未嘗不能讓人難忘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覺得自己面前的這位女子並不只是一位帝御山莊的專業舞伴那麼簡單,也許她也有著一個與眾不同的故事。
當舞曲結束的時候,我牽著她的手久久不願意分開。可是就在我要開口詢問她名字的那一刻,宋謙這個看不出聽的傢伙就像是屁股著火了一般拉著我就向著一處放滿了食物的桌子走去。
“你叫什麼名字?”
我側著頭向已經落在身後的她問道。
“小六。”
我不明白小六到底是不是她名字,或者它更像是她的一個代號。不過既然她這麼回答我了,那我也就只能牢牢把它記在心裡。
也許是上天註定了我們不會深交,小六在我被宋謙拉走後,就消失在了宴會廳中的人海里。是的她消失了,就像是被蒸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走。
“我說羽哥,你是不知道啊,剛才可嚇死我了。就那傻老娘們拉著我一轉圈,我就感覺四周的人臉瞬間就都變成了蘭若。那種被直勾勾盯著的感覺,整的就跟我出軌了一樣。你說我這是不是有心理陰影了?看來我必需吃點東西壓壓驚了。”
和宋謙訂婚的項家的七小姐,她的名字叫蘭若。如果單單只聽名字的話我相信大多數的人都會認為她是一個蕙質蘭心溫柔似水般的女子。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女子,卻有著女暴龍的外號。由此可見,還真是耳聽為虛眼見才能為實。
白淨衣大概是在開場舞結束後十分鐘的時候才出現的,換了一身青衣的她雖然沒有穿著白色那麼典雅,但卻另有一種婉約清幽的味道。不得不說這女人只要底子好,那是穿什麼都漂亮的。
在跟我和宋謙打了一聲招呼後,白淨衣就離開了我們走向了不遠處的一個由八個人組成的小圈子。看得出這些人應該都是一些養尊處優的權貴,估計不是手握重權的官員就應該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
就在我要拉著宋謙找個偏僻點的地方坐下來的時候,一幫子非富即貴的男男女女簇擁著一個青年向我這邊走來。看得出他們的目標應該不是我,而是我身邊你的宋謙。
“哎呦喂,這不是宋少爺嗎?這個世界真是太巧了,居然在世俗還能看見您的大駕。”
青年大概不到二十歲的樣子,身高一米八左右,體形健美,應該是個經常鍛鍊的主。
“羽哥,我覺得這裡鴿子肉不錯,記得一會提醒我讓康伯去問問這裡的廚子是怎麼做的。”
從青年人的話中我就已經知道了他並不是宋謙的朋友,不過就算是敵人我覺得在對方主動向你打招呼的時候,你也應該做些象徵性的回應。可是誰曾想宋謙居然選擇了無視人家,看來這小子還真是欠煉,至少這外交技巧需要提高。
“羽哥!?不知這位仁兄怎麼稱呼?小弟寇槐,第一次見面請多關照。”
看著這個名叫寇槐的青年人向我伸過來的手,我一時間還真是不知該如何說好了。你說這握吧,那宋謙肯定會事後挑我的理。可你說這要是不握的話,那整個場面豈不是會尷尬的要死。就在我權衡利弊的時候,程碧落不知道什麼時候跳了出來為我解了圍,不過她解圍的方法還有點讓我哭笑不得。
“王羽,你個負心漢,我這才半天沒看見你,你居然就能和一個女人在這種公開場合摟摟抱抱。說,你是不是想甩了我然後娶她為妻。”
由於事出突然,在程碧落的指責之下我是一頭的霧水。不過在看見她向我不停的打眼色後,我才覺她身後的不遠處正站著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人。這個青年書生我認識,正是為方同正看守一品齋大門的那位小謝。看來他應該是代表儒家風門一脈來參加百家峰會的,就不知道除了他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也跟著來了。
“哦?那個……你說的不錯,我就是想甩了你。你也不看看你那身材,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一看就是個敗家老娘們。等我回到家後就稟明父母廢了你我之間的婚約,之後你走你的死胡同,我走我的康莊大道。”
程碧落給我使眼色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我配合她把我們之間不合適的消息通過書生小謝傳遞給方同正,雖然我不認為這種粗淺的方法能達到她預想中的目的,但既然她給了我一個可以光明正大損她的機會,我自然也是很樂意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