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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孫文昌,是莊子裡的文書。敢問小兄弟怎麼稱呼啊?”帳房先生自我介紹道。
“孫文書您叫我阿羽就好。”我很謙遜的回答道。
在又寒暄了幾句之後,孫文昌就領著我來到了一輛馬車前。只見他先是和夥計小聲的嘀咕了幾句,那後指著我說道:“這是咱們新來的小夥計,你們多幫襯著點。”
有了孫文昌的囑咐,那些夥計自然是要跟我多親多近的。在孫文昌離開口,那幾個皮膚黝黑肌肉結實壯漢就將我給圍了起來。
“哥們,聽說你是張頭家的親戚,真的假的?”
問我話的人叫狗子,今年十九歲,在張頭手下已經幹了五年。
“別聽孫文書瞎說,我也就是跟著張頭混口飯吃而已。”
也許是我的話有些讓狗子失望,只見他先是嘆了口氣,然後才失落的對我說道:“我還以為咱們車也能出個有關係的人呢,阿羽你是不知道,咱們車最近可是讓人給欺負完了。不但貨拿的最多,這工錢也是時有剋扣。哎,同樣是出大力還分什麼三六九等,你說這可笑不可笑。”
聽了狗子的牢騷後,我對他說的事情也弄明白了一個大概。估計這運菜的隊伍是以馬車為單位的,一輛馬車就是第一個組,而組與組之間則存在競爭。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又江湖的地方就有江湖規矩。這裡的規矩我想應該就是按勞非配,而狗子之所以抱怨,則是因為有人憑藉著關係多吃多占不按規矩來。
第三百六十六章 潛入
大概一個小時後,太白樓的後門才從裡面被緩緩的打開。開門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以及跟在他後面的八名灰衣小廝。
“老張,這次的菜怎麼樣啊?”胖子牛氣哄哄的問道。
“哎呦喂,我的白總管,這次的菜那還用說,自然是極好的。”
此時的張頭早已經沒有剛才的威風,只見他一邊點頭哈腰的說著吉利話,一邊偷偷摸摸的將一個黑布小包塞在了胖子的懷裡。不用問,這一定就是開路錢。
胖子在接過黑布小包之後,也沒掂分量,直接就揣在了懷裡。然後指著身後的太白樓後門對張頭說道:“送進去吧,動作都利索著點,我一會還有事呢。”
胖子在說完這句話後,也沒多看張頭一眼,直接就轉身回了太白樓。而張頭則是像得到聖旨了一般,指揮著眾人開始將馬車往太白樓的後院趕。
孫文給我安排的馬車位於車隊的中間,馬車兩旁除了我和狗子之外,還有山娃子、悶葫蘆、康哥三名夥計。康哥的年紀最大,是我們這組的組長。山娃子和悶葫蘆跟狗子的年紀差不多,都是跟著張頭的老人。
在趕著馬車進入太白樓的後院後,張頭就領著隊伍直接奔了後廚。一路上我看到了不少穿著白色錦袍的少男少女,想來這些人應該就這裡侍從。
“怎麼找,阿羽,看上哪個了?看上哪個跟哥說,哥去給你拉拉線。”
相比於狗子的憤世嫉俗,山娃子明顯更像是一個來皮條的皮條客。只見他一邊眉飛色舞的和我說著葷段子,一邊不停的對那些小侍女是品頭論足。
“那個山娃哥,我年歲還小,這種事還是過幾年再說吧。”我裝作羞澀的回答道。
“阿羽,你別聽他瞎咧咧,還給你拉線,連他自己都還是個單身漢呢。而且這裡的姑娘也不是咱們這樣的人能夠招惹的,先不說養不養得起,就單單是那細皮嫩肉的模樣,誰放在家裡放心啊。”
康哥是個實在人,找老婆自然也要找踏實肯乾的婆娘。對於他來說,太白樓的侍女那可都是妖精轉世,看不得更碰不得。
在聽了康哥的話後,一直走在我身邊的狗子煞有其事的接話道:“是啊,我聽說這太白樓的侍女都是要陪客人過夜的,咱們窮是窮了點,但這種女人還是別娶回家的好。”
和世俗不同,小世界還保留著封建社會的貞潔觀,一般女子在破身之後是很難找到正經人家的。
到了後廚之後,我們這些夥計就開始將馬車上的蔬菜水果往廚房的倉庫裡面搬。你還別說,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干體力活,那感覺別提有多酸爽了。
儘管幹活出出汗對身體好,但我來這太白樓的目的卻並非是體驗生活。於是在搬了幾趟東西之後,我就捂著肚子走到了康哥的身邊。
“那個康哥,這有茅房嗎,我想去方便方便。”
康哥是個老實人,也沒有多想就將茅房的位置指給了我。
“阿羽,你說你是不是屬驢子的,這才剛上磨,你就拉稀。”
嘴這麼損的自然就是山娃子那貨,這也就是我沒時間搭理他,否則至少踹他個狗吃屎。
在脫離的眾人的視線之後,我先是打暈了一個落單的侍從並換上了他的衣服,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向著太白樓的正廳溜去。不得不說太白樓這地方是真大,我這走了都快十分鐘了,也還是沒有找到那傳說中的正廳。
也許是吉人天相,就在我犯難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耳畔。
“小子,說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說話的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俏麗女子,一身藍底白月紋的胡服,顯得是那麼的幹練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