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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不到十秒鐘,我就被捆成了一個粽子。可以看得出,這幾個小子的手藝不錯,也能稱得上是熟練工。可就在他們打算把我往屋裡太的時候,一直跟在我身後的人型凶獸就立刻出了一聲憤怒的吼叫。
吼叫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制止這些更夫們的行動。要知道我可是他親自選定的玩物,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奪走的。
我能聽明白那吼叫聲的意思是因為我能身臨其境換位思考,而我身邊的這些倒霉蛋則是兩眼一抹黑什麼也沒聽明白。有道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人家檮杌這才剛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滿,就立刻有兩個五星中期的修行者竄了過去。
如果是換做平時,兩個五星中期的修行者已經足夠擺平百鳥城中的大多事了。可今個不巧,他們碰上的偏偏是剛奪舍成功的檮杌凶獸。只聽“砰砰”兩聲,兩個剛剛還活蹦亂跳的人就變成了兩具死屍。那腦袋碎的,真是慘目忍睹,讓我不忍直視。
第五百四十九章 老輩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儘管燕府的更夫們並不是數千年前橫掃宇內的大秦鐵騎,但同生共死的同袍之誼還是有的。在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同伴被一個全身是毛半人半獸的怪傢伙爆了頭之後,其餘的更夫們就像是瘋了一般,不要命的向著檮杌的方向沖了過去。
有道是螞蟻多了咬死象,在面對十五六個五星修為的修行者時,即使是強如檮杌也要拿出自己一半的本事,否則還真有可能在這條小陰溝里翻了船,被這些大螞蟻們得了逞。
剛開始的時候,檮杌玩心正盛,更夫們的傷亡尚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檮杌的嬉鬧之意減退,場面頓時就變得血腥了起來。霎時間胳膊腿亂飛,慘叫聲哀嚎聲連成一片,燕府門前的空地就仿佛是阿鼻地獄一般,讓人不用眼睛看,看不用耳朵聽,就能感覺到一股濃郁的死亡氣息。
在這股死亡氣息的籠罩下,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立刻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
當檮杌將那些更夫們都人道毀滅之後,就雙手抱胸面帶冷笑的走向了我。我敢肯定,那冷笑絕對是我這一生看過的最恐怖的笑容。就仿佛是預示著我的死亡一般,讓我是不寒而慄。
就在檮杌距離我還有不足兩米的時候,原本已經認為自己這回是死定了的我突然聽見了一道破空之聲。我尋聲望去,只見一柄散著灼熱氣息的大鐵錘如同炮彈一般由遠及近的射向了檮杌的胸口。
也不知道是施展了什麼手段,本來應該是亮銀色的大鐵錘就像是被剛剛煮熟了的螃蟹一般紅的燙。因為表面溫度過高的原因,錘身周圍的空間都出現了扭曲現象。
大鐵錘的飛行度很快,以至於人型的檮杌凶獸連腳步都沒來得及移動,就被撞了個結結實實。只聽“砰”的一聲,檮杌就跟大鐵錘一塊飛了出去。幸好燕府門前是一塊還算寬闊的空地,要不然非得被檮杌的人型肉身砸毀一大片房屋不可。
“小子,你就是王羽吧。行,有點本事,居然還知道禍水東引,不愧是王澤漁那頭笑面虎的孫子。”
跟我說話的是一個擁有雪白長鬍鬚的大禿頭,從他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來看,少說也得有將近八十歲的高齡。儘管如此,老人家的臉色依然紅潤,就仿佛是二十一二歲的小伙子一般。再加上那雙閃爍著精光的眼睛,如果不是我在他的身上並沒有感覺到絲毫妖氣,我都要以為他是一隻擁有數千年道行的老妖怪了。
老人家口中的王澤漁是我爺爺年輕的時候用來遊歷江湖的化名,知道的人不多,都是一些老朋友老對頭。雖然我也從奶奶那裡聽說了一些關於爺爺的往事,但由於我當時的年紀尚小,所以記住的人和事只是寥寥而已。至於這位正站在我身邊與我交談的老者,說是一點印象沒有……那肯定不是,可是我又偏偏想不起來他的名字。
就在我皺著眉頭想從自己的記憶中擠出點什麼來的時候,一個和禿頭老人年歲差不多的青衣老者就仿佛是憑空出現一般,突然在我另一側與我說道:“你爺爺那個老小子還活著嗎?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當家做主的,居然把王家弄的是烏煙瘴氣。看來王老叔當年的決定是錯誤的,我就說嘛,應該讓小弟他繼承王家,否則王家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說實在的,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稱呼我爺爺為老小子,一時間還真有些沒反應過來。也不知道這位青衣老者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有膽量輕辱當今王家的掌權人,想來應該不是個泛泛之輩。
既然青衣老者口中的老小子是我的爺爺,那麼那位王老叔應該就是我爺爺的父親,也就是我的祖爺爺王德榮。至於小弟,估計十有就是我那位曾經當過鬍子的六爺爺王定安。
祖爺爺膝下有四兒三女七個孩子,老大也就是我的爺爺王定忠,年少成名又是嫡子嫡孫的他在祖爺爺去世後,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王家的家主
老二王定義,我稱呼他為二爺爺。老人家現在安家落戶於東洲東北部,是個性格豪放的怪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