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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這種突然的行為,我下意識的向旁邊挪了一小步。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小子居然用膝蓋也跟著我挪了一下步。
我長這麼大還沒有這麼被人跪過,雖然覺得這樣是不對的,但心裡還是很爽的。為了讓自己的形象不至於瞬間坍塌,我只能強行將嘚瑟的表情收了回去,然後試探性的對黑衣簡寧說:“老兄,你這是什麼毛病?”
黑衣簡寧用無奈的語氣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身體自己這麼做的。你那塊木牌我曾經見過,我姐姐就是用它來控制黑衣人的。”
這塊木牌居然能控制黑衣人,那這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看來簡潔敢進入這地下世界,所依仗的應該就這塊木牌。有了它和黑衣人,那在地下世界裡不就可以橫著走了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完全都不再是夢了。
“簡寧,我現在可以命令你將我送到地面上去嗎?”
“當然可以,只要是持有木牌者的命令,身穿黑衣的侍者都會無條件服從的。”
既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我在點了點頭後對在場的眾人說道:“既然我們能出去了,不管有什麼恩怨,等出去了再說。”
在場的幾個人中,除了楊胖子外,其他人都像小雞嘬米一樣不停的點著頭。對於楊胖子要給李信奎報仇的決心,我是不會懷疑的。不過現在可不是打鬥的時候,萬一要是把黑衣簡寧打死了,那誰還能松咱回去啊。
當我小聲的和楊胖子說明利害關係後,明事理的他很乾脆的同意了我的決定。我猜他應該也是不想再在這個鬼地方多呆哪怕一秒了,畢竟陽光、食物和水,這裡都沒有。如果再呆下去的話,人不是死也是瘋。
為兄弟報仇並不急於一時,畢竟魏敘就站在那裡。等出去之後我是不會攔著楊胖子的,如果方便的話,我還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既然大家都同意先出去再說,那我也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當我舉起木牌對黑衣簡寧說一句“帶我們出去”之後,只見一陣黑風瞬間就將我們所有人都卷到了天上。
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我發現自己的腳再次接觸的地面已經變成了沙地。當黑風散去之後,眼前已經是一片沙漠。正當我準備大聲歡呼的時候,一聲槍響打破了寧靜。我連忙回頭看去,結果中槍的居然是楊胖子。
既然中槍的是楊胖子,那開槍的自然是魏敘。等我反應過來去查看楊胖子傷勢的時候,魏敘已經跑出去了幾十米。
子彈正好穿透了楊胖子的肺部,這使得他現在滿嘴是血而連一句話都說不出。我抱著他的頭,從那雙滿是不甘的眼睛我可以看出,他對這個世界是多麼的留戀。如果可以從來一次的話,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殺了魏敘那個死光頭。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了,悔恨與憤怒瞬間就讓我失去了理智。
此時玄門之中那條不能對凡人使用法術的規矩早就被我忘在了腦後,我聲音有些顫抖的開始念起了道訣:“大道無極,天地正法。道門秘法,一百零八。簡式三十七,殺生月,轉。
當我說完“轉”字之後,一輪青灰色的半月隨著我揮出的手指甩向了已經跑出去上百米的魏敘,半月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間就旋轉著到了魏敘的身後。隨著一聲肌肉和骨骼被撕裂的聲音發生,大光頭連叫都沒叫一聲就被腰斬成了兩段。
也許是大仇得報,胖子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容。當他費力的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我後,他的笑容永遠的僵在了臉上。
對於胖子的死我是有責任的,如果不是我,他應該現在還是活蹦亂跳的。看著他那有些僵硬的笑容,我突然有一種眩暈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剛才使用道門簡式時用力過度,所以一時之間我的眼前居然出現了無數閃著金光的小星星。當我想要從背包里拿些水出來喝時,瞬間就是眼前一黑,我知道自己應該是暈了過去。
暈過去這種事對於我來說已經不新鮮了,我曾經還懷疑過自己是不是有什麼腦科疾病。可是在去醫院檢查後,卻是一點毛病都沒有。這就說明我每次暈倒都是因為脫力而導致的,換句話說,我也就是因為自己實力不足才暈的。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後的上午九點。這次的昏迷時間不算短,所以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正在一家醫院的重症病房裡被醫生二十四小時觀察著。
我的主治醫生是一個年紀大概五十歲上下的眼鏡男,據說他還是烏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副院長。這次能親自來為我治病,完全是因為白破軍的功勞。這小在在發小我昏迷後,二話不說就孫文杰的衛星電話給家裡報了信。白家雖然基業都在江南,但是在這西北也還是有些人脈,不多時一架直升飛機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頭頂上。
上飛機的除了我和白破軍之外,也就只有穆展鵬才有資格坐上來。至於孫文杰和黑衣簡寧,愛死不死和我們又沒有什麼大關係。
“老王,你可算醒了,我還以為你也……”
白破軍像個小孩子一樣站在我的床頭旁一邊哭一邊把我昏迷時發生的事情跟我說了一遍。
我們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著陳凱旋和江映月,不過根據白家的情報,三天前江映月就已經回到了江家。看來這兩位應該也是找到了什麼方法出來,要不然也不會有江映月回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