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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把手裡的蘋果遞給了屈巧亦:“別聽他亂說,我向著你呢。”
陸聞西是真受不了陸羽商這個無腦護,撓了撓頭,坐在了一邊,又跟父母二人交代了一些事情。
其實夫妻二人都不想陸聞西離開,生怕他有事,他們不知道。
但是他們也不想放棄,只要陸聞西還活著,就不會放棄任何一線生機。
“那你就去吧,記得聰明著點,有事了就趕緊自保。還有,讓許塵把他家裡的地址給我,我以防萬一,有個防備,就是時間太緊了,不然我還能找些人手。”陸羽商說完,突然特別滄桑地嘆了一口氣。
陸聞西全部都答應了。
現在陸聞西的狀態,所有人都不敢耽擱時間,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又突然惡化了。
陸聞西將許塵叫了進來,簡單的道別之後,許塵就在病房裡的牆壁上貼了一張符篆,然後拽著陸聞西走進了牆裡,看得夫妻二人直接傻了眼。
——
陸聞西爬了一會山,就喘得不行了。
之前剛剛醒過來,他走路還腳底發飄,結果現在就直接開始爬山了,自然有點招架不住,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累得滿頭大汗,外套都半脫了下來,搭在肩膀上。
“你們平時都這麼上山的?”陸聞西氣喘吁吁地問,還朝山頂看了看,忍不住翻白眼。
許塵搖了搖頭:“我只下去過一次……”
陸聞西立即明白了。
許塵把陸聞西的鞋子脫了,查看陸聞西的腳底,又幫陸聞西捏了捏腳底,這才說道:“本來不想驚動他們,但是……其實也無所謂。”
他們都不在意許塵,許塵為什麼要在意他們呢?
說完,取出了自己的扇子,展開扇面,從扇子裡飛出一個紙鳶來,個頭巨大,可以坐人。陸聞西仔細看了看這個蝴蝶一樣的紙鳶,忍不住問:“你打算給我綁上面,讓我空中過去?”
“我上去扶著你。”許塵回答,然後拉著陸聞西上了紙鳶,讓陸聞西坐在自己的懷裡,他抱著陸聞西,讓紙鳶慢慢升空。
紙鳶升上天空,許塵立即在他們周身布下了屏障,讓上空的風不會吹到他們,陸聞西能夠直接地看著山上的景色,一個勁地驚呼。
這絕對是絕無僅有的體驗。
陸聞西曾經在旅遊的時候,乘坐過熱氣球,那個時候的感覺,都沒有現在感覺獨特,身體坐在了巨大的飛鳶上,控制自由,就好像自己長了翅膀。
山上的景色極為不錯,重巒疊嶂,入目都是墨綠的顏色,還有就是山間的些許霧氣,縹緲得如同幻境。到了高處,就能看到這裡的風水是肉眼可見的好,依山傍水,神聖不可侵犯。
“你們許家,現在很有實力?”陸聞西忍不住問,又想起了自己的夢境。
“嗯,從許妄出名之後,許家的名氣就此如日中天,那時候捉鬼師有不下十幾家,現在衰敗了,只留下了幾家還有些許殘餘的散修。不過自那以後,許家一直是捉鬼師家族的第一名,後來有些衰敗,在我出生後就又回來了。”
“他們是怎麼發現你的血不一樣的?不可能家中的孩子拎出來挨個放血吧?”
“小的時候調皮,跌倒之後有了傷口,流血後驚動了家中的惡靈,就此發現了。”
陸聞西這回沒回答,想著許塵小的時候也是一個調皮的孩子,現在卻這麼死板,並且不愛笑,一定經歷了很多痛苦吧?
他靠著許塵,再次問:“地方遠嗎?”
“如果正常的話,半個時辰內就到了。”
“不正常……是?”
“我不確定……”許塵的話還沒說完,紙鳶就突然劇烈晃動了起來,許塵手掌往紙鳶上一拍,紙鳶才穩定下來。
結果,下方突然有箭射了上來,穿過了紙鳶的翅膀,這回紙鳶再也穩定不住,直接下落了,到底是靈器,不如飛機的高度,弓箭都能攻擊到。許塵立即抱住了陸聞西,拋棄了紙鳶來擋箭,控制住身體,運用身體的內的靈氣,讓他們兩個人是緩緩落地的,頭髮都沒亂。
陸聞西覺得,牛頓要哭。
站穩之後,陸聞西就看到林子裡似乎埋伏了人,其中一個人手裡拿著一個弓箭,掛在了肩膀上,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大明星跟老朋友,真少見的場面啊……”那人陰陽怪氣地感嘆。
許塵打量著他們,目光冷淡,他對顧家的這些人,一向沒有什麼好感,畢竟最痛苦的回憶,就是他們帶來的。
陸聞西冷笑:“誰跟你是老朋友?”
許塵沒搭理,只是在觀察周圍的地形,還有就是想要推測,周圍到底埋伏了多少人,還有多少惡靈。
最開始,許塵以為這些人不敢來,這裡畢竟是許家的勢力範圍。許家的人雖然對他是放養的態度,卻不至於對他不管不顧,畢竟放了血真沾染了罪惡,許家的那些人一個人不能倖免於難。
沒想到,這些人還是敢過來。
他感覺到微信有震動,立即取出來看了一眼。
韓煜:顧家那群孫子布了障眼法,我找不到你們的位置,現在我無論怎麼走都是鬼撞牆的狀態,估計得晚點才能破陣。
他看到這裡就明白了,顧家的人已經布置過了,這附近有陣法,並且有針對性,他毫無察覺,到了他們埋伏的地點才被攻擊下來。韓煜說過會找幾個幫手來幫忙,此時就困在了陣法里。
他們敢來這裡,也就是說,他們有自信,這個陣法也能困住許家其他人一陣子。
這期間,許塵已經堅持不住了。
“怎麼,你們倆是相好的?我這回算是明白顧瑜為什麼盯上你們倆了,兩個小白臉,也不怪他的那個變態垂涎。你們湊一塊也就是噁心加上噁心,噁心兄弟義結金蘭了。”那人說話的時候,話語裡帶著嘲諷,顯然知道顧瑜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並且十分厭惡。
居然把他跟一個變態相提並論了,陸聞西氣得心跳都加速了。
“還以為你們是幫他來報仇的。”許塵話語裡帶著點嘲諷。
“算是吧,雖然是顧家被趕出去的不成器的後人,卻也姓顧,被人殺了,也得找回場面,你說是不是?”
“不僅如此吧?”
那人笑了起來,笑容里有點陰險:“你殺了我們顧家的人,我們抓你回去抵命,這個理由很充分吧?”
“是他挑釁在先。”
“不管別的,他是不是被你殺死了?那你是不是該殺人償命?具體什麼理由還不清楚嗎?一群變態內訌了唄……”那人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強勁的靈力攻擊得倒退了三步,接著抬頭看向許塵冷笑,“敬酒不吃吃罰酒!”
許塵立即將陸聞西護在了身後,在之前,他已經悄無聲息地給陸聞西布下了屏障,這也是許塵耐著性子跟他們聊天的原因。確定了陸聞西的安全,許塵才取出了扇子,另外一隻手捏著手訣,轉瞬間已經布下了一個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