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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李維斯被說服了,“即使能證明這張照片裡就是陳樺的真家,又有什麼用?我們還是不知道它在哪兒?”
“通過光影和環境,大致還是能推斷出一些東西的。”宗銘說,“窗外有棕櫚樹,從樹冠的大小可以推斷出它的高度大約是六米到七米,也就是說這棟屋子在三層。陳樺身後的陽台牆面貼的是25 X 25的小方磚,側面剛好是一片瓷磚的厚度,說明這棟樓的外牆厚度是二十五厘米,那麼它的總層數應該在二十層以上。”
李維斯自認觀察力已經很好了,也沒有看出這麼多東西,不禁對他十分佩服,掏出個貼紙給他貼胸口:“接著說。”
宗銘看著自己左胸的兩個鎧甲勇士,笑了,接著道:“牆上的掛鍾顯示時間是下午三點,從陽光射進來的角度可以看出這間屋子並不是正南正北走向,而是東北、西南走向的,要麼它是個不規則的點式樓,要麼它是一個異形建築。”
沉默,片刻後李維斯問:“沒了?”
宗銘點頭:“沒了。”
“那還是沒戲啊。”李維斯說,“城市這麼大,我們上哪兒去找一棟二十層以上的,下面種著棕櫚樹的點式樓或者異形樓?”
宗銘笑了笑,拿起另一個相框:“看這個。”
照片裡是陳樺的自拍,他正在拿披薩餅邊餵花壇邊一隻小小的虎斑貓。宗銘指著他腳邊的外賣袋子:“這家披薩店也許會給我們一點答案,我們只要找到這家店,問問他家的外賣派送距離,然後畫個圈,在圈內尋找符合我們之前推斷的建築物就可以了。”
說完,他非常仔細地將所有相框恢復原位,攤手:“OK,大功告成,可以走了。”
李維斯默默給他豎了個拇指。
宗銘扣著他的後腦勺啵了一個:“省點兒貼紙吧,蓋個章就行。”
第119章 S5 E25.兩個人
從陳樺的假住處出來, 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宗銘在網上查了那家披薩店的地址,和李維斯驅車過去詢問。
店裡的外賣都是老闆和夥計騎車自己送的,所以派送範圍不大, 左右不過七八條街。宗銘用鉛筆在紙質地圖上大致描了個範圍,又拿陳樺的照片給他們辨認,可惜所有人都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他。
這也難怪, 陳樺這兩年大多數時候都在中國, 在泰國叫外賣的次數應該是不多。宗銘在店裡點了披薩和奶油酥皮湯,一邊和李維斯吃晚飯, 一邊對照衛星地圖尋找派送範圍內的建築物。
“這一區高層建築挺多啊。”李維斯將披薩切成小塊,一塊一塊餵給他吃, “光憑衛星圖能確定他家的具體地址嗎?”
“正在看……碰運氣咯。”宗銘一邊咀嚼一邊點頭,冷不防李維斯送了一勺湯過來, 一鼻尖戳在了勺子裡,“噝……燙!”
李維斯吹涼了餵給他,他低頭繼續在平板上找地圖, 舌頭伸出來把粘在鼻尖上的奶油湯舔掉了。
人居然能舔到自己的鼻尖?李維斯一時好奇, 自己也試了一下,然而無論怎麼伸長舌頭都完全舔不到。
“你幹什麼?大庭廣眾地索吻嗎?”宗銘半天沒等到投喂,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表情扭曲地抻著舌頭,壞笑道, “你越來越奔放了哦。”
“……”李維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十分曖昧,有點臉紅地收回舌頭,“為什麼你能舔到自己的鼻尖,這不科學!”
“我天賦異稟吧。”宗銘拿薯條粘了番茄醬,用負五倍速的慢動作特別色情地舔完吃掉,“要我幫忙嗎?你想舔哪裡我都可以幫你,下次不要這麼難為自己了,我的舌頭就是你的,跟自家老公客氣什麼?”
“你住嘴!”李維斯瞬間漲紅了臉,幸虧他們坐在最裡面的位子,而且周圍沒人聽得懂中文,不然他都要奪路而逃了!
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我要吃鳳尾蝦!”宗銘見他有惱羞成怒的跡象,立刻轉回正經臉,“油渣太多了,你拿給我吃,我還要翻地圖。”
李維斯也是服了他了,這大概就是嫁給上司的痛苦吧,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是在工作還是在伺候老公!
等等,為什麼是嫁?
花二十分鐘吃完一頓工作餐,宗銘已經通過地圖確定了三棟疑似陳樺家的建築物,當即和李維斯驅車一個一個地去實地考察。
天已經黑透了,兩人在異國街道上兜兜轉轉,雖然是在工作,但也頗有點兒游車河的浪漫感。李維斯捧著兩杯奶茶,自己喝一口,給宗銘餵一口,看完兩個地方,快到第三個的時候忽然瞄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花壇:“前面前面……那個花壇看見沒有。”
“看見了。”宗銘將車子停在花壇邊的停車位上,下車看了看,說,“應該就是這裡了,餵貓那張照片裡就是這個花壇,圍欄是一樣的。”
兩人步行繞過花壇和噴泉廣場,在後面找到了第三棟疑似建築物,宗銘前後轉了一圈,說:“就是這兒了,三樓,但還不能確定是哪一戶。”
“要等嗎?”李維斯看看表,已經快十點半了,“這麼晚了他應該不會出來了吧?”
宗銘往那棟樓對面看了看,說:“走吧,先去住宿,那邊有家酒店,找個能監視這邊的房間。”
兩人將車子停到地下停車場,在酒店登記了一個正對三樓的房間。侍應生將他們的行李箱送上來,李維斯付了小費,問宗銘:“現在開始監視嗎?”
“你去洗澡休息,我來。”宗銘揉揉他的頭髮,打開箱子拿出攝像機和支架,開始組裝監視儀器。
李維斯洗了澡出來,宗銘已經拿著望遠鏡在窗前看了。他湊過去問:“看見陳樺了嗎?”
“沒有。”宗銘說,“三樓這個方向有四戶人家,有兩戶是普通百姓住家,可以排除,還有兩戶拉著窗簾,看不清裡面什麼情況。”
“太晚了,等明早吧。”李維斯忙了一天很累了,腰又隱隱痛了起來,撲在床上打哈欠。
宗銘放下望遠鏡,拿了白花油來:“浴袍脫了,趴好,今天要繼續揉,不然明天該更疼了。”
李維斯不動,宗銘嘆氣:“把你給慣壞了,越來越懶了。”一邊抱怨著,一邊給他脫了浴袍,穿好內褲,“你太壞了,明明知道不能做,還這樣誘惑我,唉,這白花花的翹屁股,只能看不能……”
“住嘴!”李維斯臉紅了,他剛才只是下意識地趴在那不想動,被宗銘一說才發現自己有撒嬌的嫌疑。
哦,似乎他越來越習慣這種無意識的撒嬌了。
“好吧不說了。”宗銘騎在他大腿上,開始給他揉腰,“來講點兒清火的話題吧,不然我要受不了了。”
“……”李維斯一頭黑線,但為了不擦槍走火還是真的找了個清火的話題,“你說帕第為什麼不殺妲拉滅口?參與綁架的五個匪徒都被他打死了,只有妲拉逃回了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