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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甜辣小龍蝦是異端啊!”李維斯一會兒的工夫就感覺癢得不行了,嘴唇發漲,連舌頭都仿佛不管用了,抓狂道,“窩債也不七好龍蝦了!”
他皮膚本就比普通人白皙,長了紅斑更顯得紅紅白白分外分明,加上紅眼圈、香腸嘴,整個人一下子Q了好幾倍。宗銘忍不住哈哈哈笑,摸著他的腦門道:“你還是別說話了吧!”
“……”李維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有多狼狽,索性什麼也不說了,將腦袋往枕頭底下一塞,把後背整個露出來給他撓。
宗銘困得要死,用手撓了一會兒,躺下換腳撓,好不容易等送藥的來了,給他灌下去一把藥片:“趕緊吃吧,吃完早好,老子都要撓抽筋了!”
“泥以為窩願意啊?”李維斯頂著紅眼圈,眼淚汪汪地吞藥片,“泥屬貓的,窩都被泥撓成狗了!”
宗銘看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捲毛,受氣小媳婦似的,胸口後背全是自己撓出來的指甲印,忍不住又笑了:“你還是別說話了吧……哈哈哈哈!”
抗過敏藥也不是立竿見影的,後半夜李維斯一直在半夢半醒之中折騰。宗銘被他翻來翻去弄得睡不著,索性將他抱在懷裡,用長腿壓著,他動一下就胡亂撓兩下,一直撓到了天亮。
七點半李維斯醒過來,發現自己後背貼著宗銘胸口,熱乎乎的微微出了點兒汗。宗銘的長腿跨在他腰上,壓得他半邊身子都麻了。
麻歸麻,屁股還是清醒的,於是他非常明顯地感覺到宗銘某個不可說的物件硬邦邦的,頂著自己的右臀。
“……”他一定很久沒擼過了吧?
仿佛為了回答他的吐槽,宗銘的胳膊忽然收緊,抱著他非常不和諧地蹭了兩下。
李維斯頭皮一炸,還沒回過神來,就覺得大腿根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然後——內褲濕了。
“……”媽的!
正在考慮是起來換內褲,還是先把宗銘踢兩腳,手機響了。宗銘閉著眼睛摸摸摸摸,大手越過他的腦袋,在床頭柜上摸到手機,打開:“阿菡?”
UMBRA里,桑菡上線,看到他們一個摟一個的銷魂的睡姿,臉黑了:“幾點了?你們怎麼還沒起床?”
“昨天折騰到半夜。”宗銘打了個哈欠,說,“累死我了,我手都要斷了……”
李維斯:“……”你還能說點兒更掉節操的台詞嗎?
桑菡看了看宗銘臉上縱慾過度(並沒有)的黑眼圈,又看了看李維斯臉上可疑的紅暈(過敏),生無可戀地翻了個白眼,道:“好吧,你們很久沒有虐狗了,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果然……很強勁!”
被誤會得太多,李維斯已經沒有解釋的欲望了,反正他們名義上是夫夫——乾脆讓狗血來得更猛烈些吧!
將被子拉高了一點,淡定臉問道:“什麼事啊?”
桑菡對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絕望了,扶額默哀三秒,開始談正事:“我剛剛收到白小雷發過來的報告,他已經把錢卓民的照片拿去給常曉東看了。常曉東說有點像,但是不能確定,因為他遇見那個人的時候對方戴著帽子和眼鏡。現在只能證明身高體型差不多,性別沒問題。”
宗銘問:“錢卓民的出行記錄查了嗎?”
“查了,我昨晚追溯了他最近十個月的活動軌跡。”桑菡說,“很詭異,他好像沒有離開過這個城市,信用卡沒有外地消費的記錄,身份證也沒有購買火車票和飛機票的記錄。我特意查了孫萌住處附近的快捷酒店,沒有他的入住登記。”
宗銘有些意外:“他沒離開過這裡?不會吧?”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桑菡說,“不過他有可能刻意隱瞞行蹤,而且他有一定的網絡技術,可能篡改記錄。”
宗銘皺眉想了一會兒,說:“你繼續查吧,我和李維斯今天走訪一下當初控告錢卓民的學生家長,下午去找一下他本人,看面對面能不能觀察到什麼。”
“好吧。”桑菡說,“我會即時在線,給你們提供信息支持。”
關閉UMBRA,宗銘起床穿衣,去衛生間洗漱了。李維斯聽到水聲響起,遮遮掩掩在被子裡把髒內褲脫了,伸著胳膊想從攤開的行李箱裡拿一條新的。
夠了半天沒夠到,宗銘已經洗完澡出來了,問:“要什麼?我給你拿。”
你這戰鬥澡洗得也太快了吧!李維斯有點臉紅,說:“內褲。”
宗銘在箱子裡翻出來一條丟給他,眼角一掃看到他濕了一片的髒內褲,瞭然,揉了揉他的頭髮,道:“不用不好意思,都是男人嘛……我昨晚半夜也那什麼……嗯,主要是要給你撓背,貼太近了。”
“……你可以不用解釋了!”李維斯覺得自己尷尬癌都要犯了,三兩下換好衣服,去衛生間洗漱。
一邊刷牙一邊想,像他們這樣摟摟抱抱睡一宿,各自把自己內褲弄濕了的直男,恐怕絕無僅有吧?
說出去都沒人信吧?
媽的,連自己都有點不信呢!
作者有話要說:桑菡:你們直個毛啊,都彎成蚊香了啊摔!
唐熠:默默掏出蚊香分了桑菡一片。
第62章 S3.E15.自作孽
早飯之後宗銘帶著李維斯找到了張斌家裡。
張斌兩年多前給錢卓民當學生的時候還在上初中, 現在都上高二了。家裡客廳顯眼處擺著幾座獎盃, 看來他成績不錯,和之後幾個接受過“應急腦力波動干預”的學員不太一樣。
提起錢卓民,張斌的母親感情有點兒複雜:“其實錢老師人挺好的, 挺負責,抓學習抓得非常緊。我兒子那時候有點兒叛逆,不服管教, 經常逃課去公園躲著打遊戲, 好幾次都是他騎著自行車到處找,硬給拽回課堂的。”
宗銘問她當年雙方對簿公堂那件事, 張斌母親嘆氣道:“唉!這事兒說起來真是……那時候張斌馬上升初三了,偏偏學習一落千丈, 我和他爸爸都特別著急。他們那個班是省重點衝刺班,每個月都要進行排位賽, 排在後十名的學生要被踢到普通班去,再從普通班選拔有潛力的學生補上。我那時候私下裡找了錢老師,請他無論如何也要把張斌保住, 千萬別讓他掉到普通班去。”
見宗銘不解, 她解釋道:“他們學校的高中部是排名第一的省重點,競爭非常激烈,即使本校初中部也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能考上。衝刺班升學率能達到百分之九十,普通班只有百分之十幾。以張斌當時的情況,萬一落到普通班很可能就得去上二三流的高中了。我們花了這麼多代價, 從幼兒園就給他最好的教育,不能功虧一簣啊。”
“哦。”宗銘之前經過李維斯的科普,對殘酷的小學升學競爭有所了解,沒想到初中情況更甚。
張斌母親接著道:“初二最後一次排位賽,張斌排在全班倒數十一,勉強通過考核。我們當時對錢老師特別感激,張斌他爸專門擺了謝師宴,包了一個大紅包想塞給他,不過他沒要。那年暑假,我們擔心張斌待在家裡沒人管,等開學了成績再滑坡,就求錢老師帶他補課。剛開始錢老師不同意,怕學校知道了處罰,後來張斌爸爸一再懇求,他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