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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帶走張斌的人竟然是個在逃犯,當白小雷把周寶妹的照片放在張斌父母面前的時候,兩個人非常意外。張斌母親仔細看了一番,搖頭:“不認識,從沒見過這個人。”
張斌父親也說:“我們兩家的親戚朋友里都沒有這個人,她好像也不是我兒子他們學校的教職工,會不會是他哪個同學的親戚?”
白小雷告訴他們周寶妹的姓名和籍貫、工作地,兩個人更加莫名其妙:“不可能啊,這離著十萬八千里的,你要不說我們都不知道中國還有這麼個地方。”
看來他們是真的不認識周寶妹了,白小雷從接待室出來,煩躁地擼一把頭髮,對宗銘說:“這簡直見了鬼了,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怎麼會湊到一起去的?張斌從哪兒認識的周寶妹?”
誰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宗銘只能說:“一點點查吧。”
天黑以後宗銘和李維斯返回鳴翠苑的家,路上宗銘把周寶妹的名字發給了桑菡,讓他查的時候把這個人也加進去。
李維斯問宗銘:“周寶妹會是另一個清掃者嗎?”
“不太像啊。”宗銘搖頭:“如果她是清掃者,找到張斌的當時就該殺了他。但顯然張斌離開旅社的時候還活著。”
“那她會不會是另一個超級腦?”李維斯突發奇想,“他們一起接受過改造,所以認識?”
“以前從沒出現過兩個超級腦互相勾連的情形。”宗銘蹙眉道,“而且他們參與的案件跨度也很大,周寶妹是經濟案,張斌是謀殺案……這兩件案子怎麼看都不像有交集。”頓了一下,又說,“不過一切都很難說,我總覺得自從胡查理死了之後,事情發生了一些變化。”
李維斯想起那次車禍,問他:“對了,撞死胡查理那個司機怎麼樣了?有沒有查出什麼嫌疑?”
“你是說唐輝的司機趙強?”宗銘搖頭,“沒有,他底子很清白,聽說因為車禍撞死人得了抑鬱症,正在接受治療。”想了想,說,“等這邊案子破了,讓於天河給他做個檢查,看他有沒有受過超級腦的影響。”
提到於天河,李維斯就想起昨晚他醉酒的樣子來,滿心好奇地說:“不知道於哥昨晚給焦磊上課上到幾點。”
宗銘一臉嚮往地說:“我只想知道他今天酒醒了以後是個什麼表情……可惜昨晚沒把他的傻樣錄下來,我還從沒聽過他一嘴大碴子味兒呢。”
李維斯低調地晃了晃手裡的手機:“其實我錄了,不過只有後半段,剛開始睡懵了沒想起來。”
宗銘愕然,看了他半天,揉頭:“完了,你跟著我徹底學壞了。”
“上樑不正下樑歪啊。”李維斯嘆道,“照這麼下去我覺得整個UMBRA都要崩壞了。”
宗銘點頭讚許:“把焦磊也拉進來吧,不然光剩他一個正常人多痛苦啊。”
於是你也知道自己不正常了嗎?李維斯暗自吐槽。
回家的時候焦磊正在做飯,於天河一臉鬱卒地坐在沙發上,本就白皙的面孔越發白得沒有人色。見他們倆回來,於天河有點不太自然地打了個招呼,對宗銘說:“有些事情要和你說,我們上樓談吧。”
宗銘說好,跟他一起上了二樓。李維斯看著他們進了臥室,立刻跑進廚房去採訪焦磊:“你昨晚被上到幾點?”
焦磊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哭喪著臉說:“六點半……你能不能別省略那個‘課’字?我聽著蛋疼。”
“於哥都給你講了些什麼?”李維斯八卦地問,“倆小時都在講神經學嗎?”
“不,他是個學識淵博的變態。”焦磊一臉敬畏地說,“後來他給我講了解剖學,還講了一節法語……我現在已經會說‘你好謝謝太貴了便宜點這是你的小費麼麼噠’了。”
李維斯虛心求教:“法語也有‘麼麼噠’嗎?怎麼說啊?”
“……你出去。”焦磊英武的面孔難得出現一絲羞澀,直接把他推出了廚房。
他力氣太大,李維斯完全不適應他這種嬌羞的推搡,差點摔了個跟頭,回頭又衝進去問:“他不會給你示範教學了一下法語麼麼噠吧?”
焦磊無語望天,說:“昨晚的記憶已經被我封印了,再見,無可奉告!”
李維斯簡直要笑岔氣了,事實上如果於天河對昨晚醉酒之後發生的事情有記憶的話,恐怕會比他更痛苦吧?
那種玷污了自己最討厭的東西的感覺,對於天河來說可能比吃了巴頓的大亂燉狗糧還毀滅!
第73章 S3 E25.綠帽子
同一時刻, 於天河和宗銘在二樓的臥室里, 也在談論昨晚一地雞毛的醉酒事件。
宗銘問他:“你不會抓著焦磊做了兩個小時的高考真題吧?”
於天河扶額:“如果我房間裡有真題就好了,問題是上次回來我已經把所有的複習資料都打包扔了啊!”
“那你都給他講了些什麼?切開大腦的一百種方式嗎?”宗銘饒有興趣地問。
於天河閉著眼睛,一臉鬱卒的表情, 說:“我記不清了,大概是解剖學和法語什麼的吧,我聽見他今天早上說Bonjour了。”
“那不是挺好麼?”宗銘讚嘆道, “你真是誨人不倦、功德無量, 居然教會一個東北大碴子說法語了,哈哈哈哈。”
於天河翻了翻眼睛, 說:“問題是我覺得他今天情緒不對啊,看著我的時候那個眼神……你見過即將被屠宰的豬嗎?他看我的樣子好像我手裡一直提著刀一樣。”
宗銘說:“他不是一直這樣嗎?”
於天河看著他猶豫了一會兒, 有點尷尬地說:“問題是你見過豬臉紅嗎?”
“臉紅?焦磊那個棒槌會臉紅?天呢!他不會愛上你了吧?”宗銘驚悚地說,“你都一把年紀了為什麼殺傷力還這麼大?居然以三十五歲的高齡掰彎了一個二十五歲的百分百的阿爾法直男!”
“……”於天河瞪著眼睛看了他三秒鐘, 崩潰地道,“Mon Dieu!我特麼到底對他幹了什麼……”
宗銘推了推他的肩膀,誠懇地問:“你是不是有什麼好處我不知道的?天生媚骨什麼的?”
“去你媽的!”於天河直接踹了他一腳, 怒道, “你腦子能不能幹淨點?我只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普通的基佬而已!我除了前夫連個前男友都沒談過,一畢業就結婚,結婚七年又離婚……”
說到這個他又想起自己一言難盡的婚姻,難得吐槽一回:“如果我真有什麼特異功能,至於被劈腿劈得像狗一樣嗎?實話跟你說了吧, 我頭上的綠帽子多得都能開專櫃了!”
宗銘從沒聽他說過這些,一直以來還以為他離婚是因為性格不合、工作太忙什麼的,沒想到原因竟然這麼苦逼……本想安慰他兩句,想起他說專櫃云云,忍不住“噗”一聲笑了,連連擺手:“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的,你不該提開專櫃什麼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