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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東林先是一愣,接著便是大笑起來,好像聽見天大的笑話一般:小子,你這說的都是什麼屁話,我瘋狗怕過什麼。
我笑了笑,說道:那好,那我問你,你是不是最近總覺到不自在渾身難受,還莫名其妙的感到心底發寒,尤其是沒人的時候。
姜東林頓時看我的眼神古怪起來,我所說的事情正是他最近苦惱的事情,尤其是每天晚上,一到晚上他便會感覺到陣陣寒氣襲身,可他看醫生,醫生的診斷卻是間接性寒症,也可以說沒有病,純屬抽風。
說著說著,姜東林眼神漸漸變得犀利起來:小子,莫非你知道懂我這種病症,要是你能看好,我就不計較你和楊偉的事情了。
姜老大,我要是說了,你可別驚訝!照你這種症狀其實不是病,是邪!
邪!什麼是邪!姜東林不解的問道。
呵呵!邪其實就是你惹到不該惹的了,我想問問姜老大,你最近可遇到過什麼事情,比如死人出殯,廢棄的廟宇,或者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姜東林被我這麼一說,疑惑的盯著我看來,雖然他不知道我怎麼突然變得跟街上那些騙人的老道一般,可皺眉一想,姜東林的眼神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他被我這麼一說,頓時想起了就在一個星期前發生的事情。
一個星期前,姜東林帶著自己的小弟去隔壁縣想要探探路子,看能不能發展發展其它縣鎮,想要擴大幫派的規模。
可那天,他帶著兄弟們乘坐著汽車前往隔壁縣時,半路前方的兩輛汽車相繼拋錨,跟在後面車上的姜東林也就停車下來抽菸。
不知道是他們出門沒有看黃曆還是運氣比較背,就在這時他們的後方傳來了一陣陣鞭炮的聲響。
姜東林他們看著遠處駛來的車隊,以為是路過的婚車,就想到反正車子壞了,正好弄幾包中華抽抽,便讓小弟準備攔車索要香菸。
可就在車快到眼前時,領頭的汽車車前臉一朵巨大的白花頓時讓姜東林他們眉頭大皺,居然是送葬車,當然送葬車便是靈車。
靈車很快便到了他們眼前,姜東林他們自然也就不會在攔,姜東林罵了一句“晦氣”,便連忙躲在了一旁好讓車隊趕緊過去。
可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載著死人屍體的靈車與他們擦肩而過時,“哐當”一聲,靈車的發動機戛然而止熄火在了原地。
靈車上的司機連忙打火,可車子卻一直發動不了,姜東林瞬間不爽了,自己可是要去隔壁縣打江山的,這倒好還沒有到地方,倒是先遇到了拉死人的靈車。
姜東林立馬上前對著靈車司機便是一頓大罵,靈車司機一看瘋狗他們就不是好人,連忙掏出幾包利群遞過去。
姜東林一見才是利群,心中更加不爽了,要不是他身旁的小弟對他說靈車不吉利,他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上道的傢伙,也就踹著煙不爽的離開了,臨走時才踢了幾腳車軲轆。
靈車終於發動了,不過就在靈車發動後,駛出三五十米的時候,突然起了一陣大風,接下來誰也沒有想到,這陣大風將靈車頭的大白花給吹飛了,大白花不偏不斜的砸在了姜東林的腦門上。
靈車司機一見白花砸他腦門上去了,生怕姜東林他們找他麻煩,一腳油門便帶著車隊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哪天開始,姜東林便患上了這個古怪的間歇性寒症。
姜東林立馬猜想到了,莫非自己是那天遇到了邪事,可眼前這個好像沒多大的毛頭小子,他說的話該不會是瞎編的吧!
一旁的我看著他變化無常的面容,心中已經知道了一些大概,便環顧了四周一圈,發現楊偉他們沒有上來,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道黃符。
姜東林見我掏出黃符的瞬間,眼神一頓,不明白我拿出一張黃符是什麼意思,畢竟我拿的黃符和街上看見的那些一塊錢一大扎的鬼畫符差不多,便扭頭問道:小子,你該不會是想裝神弄鬼想要糊弄我吧!
我沒有立馬回答他的話,只聽“蓬”的一聲,我手中的黃符無火自燃起來,我裝逼的將正在燃燒的黃符湊到嘴巴,點燃了含在嘴裡的香菸。
“姜老大,要不要點上一根”。
姜東林被我這麼一手嚇得頓時清醒,一副活見鬼的打量起我手中正在燃燒的黃符,現在是夏季,我一身短袖,根本就沒有耍花招的地方,瘋狗有些不自然的朝著我說道:小子,你該不會是魔術師吧!
魔術師,我倒是想啊!可我不是,我輕笑的將正在燃燒的黃符掐滅。
姜東林上下打量著我,喃喃說道:難不成你是……道士。
我頓時鬱悶了,怎麼每個人都喜歡把陰陽先生和道士扯到一起去了,道士雖然也是捉鬼的,陰陽先生也是捉鬼的,可兩種的性質卻不相同,不過道士和陰陽先生還是挺相像的,我也就沒有在多解釋,就算說破嘴皮也是白費,只能勉強的點了點頭。
姜東林一見我知真的點頭了,明顯一愣,不過我剛才露的哪一手也不像是假的,也就相信了半分,依舊有些疑惑的問道:小子,那你說你是道士,那你看我這是怎麼回事?說不明白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呵,這混黑道就是混黑道的,我剛才那一手都沒有鎮住這個傢伙,我只能幹笑一聲,認真打量起瘋狗額頭上的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