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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後來我才知道,當時孫阿婆手中的長鞭大有來頭,那長鞭是取於陰邪之地的柳樹之上的枝條,浸泡在黑狗血之中九九八十一。
黑狗血,眾人皆知,黑狗通靈之獸,鬼魅之輩懼怕此獸,黑狗血更是充滿了陽剛之氣,對鬼魂之類更是擁有致命的威脅。
而柳條則是陰性之物,地府之中的五鬼曾經就是藉助柳條,化作得心應手的兵器替閻王處理為禍人間的鬼魅。
柳條屬陰可直接擊打鬼魅,加上黑狗血的浸泡,便是一件得心應手的法器。
而孫阿婆更是藉助五鬼之力加持,直接打散了附身江鵬身上的鼠靈。
而我在想這些時,孫阿婆那裡則發生了一些變故,這個變故讓大夥始料未及,更是間接的改變了我的一絲人生軌跡,這也是我欠下的第一個情,也是惹下的第一個債。
第二天清晨天色剛剛放亮,我還在被窩時,屋外傳來了隔壁趙大媽的呼喊,“不好啦,不好啦~王妹子,村里出事了”,老媽一聽連忙放下抹布走出門去。
趙大媽喊的王妹子便是在叫我母親,母親姓王,村里一般也就年齡大的喊小的妹子,小哥之類的。
母親好奇的問道:趙大姐,咋啦?出啥事了,這大清早的。
“哎呀!你不知道啊!剛剛從村口路過經過孫神婆那塊,你猜我看見啥啦!”。
母親不解的說道:哎!這能有啥啊!不就給人看事嘛!能有啥事啊!不經常的事嘛!
趙大媽用手一邊比劃,一邊說:孫神婆那裡出事了,來了好多警察了,現在還沒有走呢?都不讓人看,有人說孫神婆死了,估計真的出大事了。
母親一臉驚訝的表情,這時父親從外面剛好回來,聽見趙大媽的話,插嘴說道:剛剛我也看見了,孫阿婆的子女也從外面回來了,孫阿婆昨晚還幫了那江家小孩,今個就去世了,哎!
我躺在被窩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談話,當聽見孫阿婆去世了,不由得一愣,孫阿婆去世了,怎麼這麼突然,她不是神婆嘛!昨晚還打跑了鬼呢?。
就在我腦中還在回想昨晚的事情時,父親已經在外面喊我起床吃飯了,吃過早飯父親便讓我跟他去祭拜一下孫阿婆。
孫阿婆生前為人和藹,樂於助人,外加神秘的神婆身份,村裡的人都比較尊敬她,所以鄉親們知道了都紛紛前去弔唁。
當我跟著父親來到孫阿婆的靈堂時,果然已經滿滿的站了很多人,有村裡的鄉親,也有身著西裝革履的陌生人。
我心裡嘀咕著,看來阿婆的人緣真的很好,看看外面的小汽車和這麼多人來祭拜就知道了,要知道那時候的小汽車可是在咱們這屬於稀罕物,看來是從城裡來的。
孫阿婆的靈堂設在了她生前的正廳,不大的屋子,一副上好的棺材擺放在了正中心,兒女泣聲哭泣著跪在靈堂,燒著面前火盆中的紙錢香裱。
父親拍了拍我的腦袋,原來已經輪到了我們了,我連忙上前學著其他人一樣跪在了靈堂中心磕起了頭來。
可當我抬起頭的一瞬間,我發現了一絲怪異,等我跟父親走到一旁時才猛然想起,那孫阿婆的一對子女居然在笑,對~是笑,雖然表面上哭聲淒涼,可那一抹譏笑恰恰讓我發現了。
可這孫阿婆是他(她)們的母親阿,為什麼會出現笑意呢?在這種環境下有什麼能夠讓她們好高興呢?
這時裡屋走出一名年輕男子,也是身披孝衣之人,直見他徑直走向靈堂跪在那裡的姐弟倆,看來也是孫阿婆的親人吧!
從那人出來,到靈堂里替換掉那兩姐弟,我一直注意著,可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正好父親跟一個同村的大叔在一旁聊天,我也就稀里糊塗的偷偷跟著那兩姐弟後面,走進了一間偏僻的裡屋。
“老三,你說那老神棍把錢藏哪了,怎麼咱們都找不到,這老東西死也就死了吧!怎麼就不把錢藏哪告訴我們,真是的”。
“噓~老姐,小聲點,別讓別人聽見了,咱們在找找就是了”。
呃,這是什麼情況?當然我“嗡”的一聲蒙了,這~這也太讓我震驚了吧!自己母親死了,不是去守靈堂而是在找留下來的錢財。
“媽的,還是找不到,算了,咱們還是趕緊出去給那死鬼老婆子跪著吧!不然讓人說閒話,等人都走了在找”。
“嗯,好吧,沒想到母親人緣這麼好,這麼多人來”。
“別說了,走,咱們出去”。
“咔~”的一聲,站在門外角落的我嚇了一跳,眼看著那兩人就要和我迎頭碰上,四周一看,“咦!”,眼前一亮,一塊紅布搭著的小隔間就在不遠處,連忙閃身鑽了進去,隔著布簾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兩人走了出去,這才放下心來。
這要是給他們看見了,還不知道會怎麼著呢?心中竊喜時突然注意到了自己所在的小隔間。
抬頭望去,四周都是紅布裹蓋的,一張不大的供桌,一隻香爐,一塊被紅布蓋著的神位。
我這麼一看,嚇了一跳,這咋感覺陰森森的,還是趕緊先溜吧!站起身來剛想走,隔間外面傳來了一道聲音。
“咦!這裡還有一間,走,大姐咱們進去看看”。
我的媽呀!該不會是要進來了吧!這下該怎麼辦,裝迷路,可這是人家裡屋啊!外面還有政府的人呢!要是把我給抓走了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