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頁
說著，他看向眾屍妖道：“你們都是性情中人，敢愛敢恨，跟你們接觸後，都是你們在保護著我的安全，我知道你們從內心是把我當朋友了，只是現在我是累了，所以才告訴你實話，而且，如今的吳生早已經不是當初的他，你們抗衡不了，我也就將實話跟你們說了，以後別再幫天魂做事了，這人界的陰暗面，肯定會亂，你們潛伏起來，按照你們的實力是能自保的，加上你們不展露實力就跟常人沒什麼區別，忘記過去，重新去生活吧！”
後面的話落下，白髮女屍妖瞪眼：“程華，那你的愛人呢？”
她這話落下，我眼神微咪，看向程華，他這時候無奈一笑：“其實，我也不知道天魂說的是不是真的，牛神聖目，是否能喚回她的靈魂！”
他說出，我問道：“你來這裡，是為了你自己的事情？”
“你以為呢，吳生，你有你愛的人，我也同樣有，我是做了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最終的目的還是救人，這是一個漫長的故事，我也就不跟你說了，有些事情，說與不說，真的沒多大區別了！”
程華顯得十分坦然，我能從他眼神中看出疲憊，這一切都不像是裝的。
當即道：“程華，我說了，只要你以後為華夏好好做事情，你是會被寬恕的，說說吧，如果我能幫你，這一次，我幫你，也算是還了你幫我跟他們解釋的人情！”
我這麼說，程華眼神意外，但很快恢復了平常道：“有些性子，你還是改不了，這一次我不拒絕你，但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走這條路，最好別那麼婦人之仁！”
他說完，我沒接話，聽他繼續說下去。
“我的妻子，是蛇妖，是地府的一個鬼差，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地府陽差，擺渡陽間靈魂！”
聽到這話，我不置信道：“你的妻子是妖？”
“這有什麼奇怪的，你不是也娶了龍為妻麼，我和她是一個意外，意外是我一個凡人救了她，我記得那次她受了很重的傷，我在照顧她期間跟她生了情愫，娶了她，可那時候正值戰亂，我作為男廳，被抓去當了兵，很不幸，我戰死了，身子斷成了三斷！”
他說著眼圈微紅，我聽到這話還是有點驚奇的，斷成了三斷，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沒有打斷，他繼續說下去：“那時候，我以為自己死定了，可哪裡知道，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了我的妻子，我也沒有死，身上多了三條疤痕，是她給我縫回去的，那時候，我很害怕，哪有人碎成三段，縫回去還能活的！”
“後來，她告訴我，她是地府的鬼差，為了救我，她抓了很多靈魂，以靈給我養身，我那時候不懂這些東西，感覺自己沒什麼事情，又沒死，就很好了！”
說著他看向我，似乎看出我疑惑解釋道：“在那個時代，活人跟死人基本沒什麼差別，害怕是有的，但能活著，沒人會想那麼多，也就是我不想那麼多，害死了我的妻子，其實救我的根本不是什麼靈，而是她的妖丹，千年妖丹被我吞下後，她元氣大損，在之後幫地府做事的時候，被一鬼魅打成了重傷，逃回了家裡，但到我面前的時候，她成了一條小蛇，連一句話，都沒跟我說，一句話，一句都沒有，你知道我當時的痛麼？”
“所以，我不甘心，我開始研究鬼魅一途，既然有鬼差，那就有神有仙，有鬼，有妖，因為妖丹，我不老不死，超脫五常，說我是人可以，說我是妖也可以，我不在意，我有的是時間，後來，我遇到了天魂，他帶我走上了這條路，漸漸的，我入了局，想要出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早已經深陷其中，想要離開都不可能了！”
他話落下，我明白了過來，怎麼都沒有想到程華身上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按照他的說法，他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當即道：“所以，你就將局就局，邊找救你妻子的辦法，邊幫天魂辦事，同時歸攏了一些術士為你所用，從根本上來說，你恨鬼魅，這也是你進華夏的目的，傷了你的妻子，對於那些作亂的鬼魅，你也是真的深惡痛絕，對不對？”
“是的，我從來沒想過背叛華夏，我曾是兵，我有我的榮耀，我愛我的國家，能為國家做事情，我義不容辭，可在你出現後，一切變了，天魂幾十年沒找我，突然找到我，說讓我將你招收下來，可當我接觸你的時候，就發現龍女出現了，她一出現，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將你招納麾下了，所以，就想毀掉你！”
他後面的話落下，我接話道：“所以第一次劉家人出現，並不是九道人引過來的，而是你給了消息！”
“是的，既然收不了你，那就毀掉，這個也是天魂無生的意思，只是沒想到你小子命大，一次次的危險都被你活下來了，我怕被龍女他們察覺，就躲了起來，本來還想著躲一陣子再去找你，可沒想到，等我再出來的時候，你身邊已經聚集起一大批高手，我這時候方才明白你的不凡，想要再對付你，就不可能了！”
“在之後，我幾次出手，欲圖抹殺你，但都被你擋住了，之後我就沒了心勁，因為我是人，天魂可以不在意我手上人的生命，我要在意，所以對他的命令也是陽奉陰違，也嘗試自己尋找救我妻子的辦法，也就在前一陣子，我得到了一個消息，阿三這個國度曾經有一位牛神，此牛神掌管此地的所有魂魄，常年吞噬魂魄，養成了一雙魂目，只要拿到他的眼睛給我妻子服用下去，沒準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