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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要做的就是讓盧少夫徹底認為,他並非在監獄中,而是置身於真正的賭場之中,這樣,才能將的情緒徹底調動。所以,這個籌碼,也是必須的。
“玩籌碼,誰先輸光,就得答應對方的一個要求。敢不敢?”
“呵,要求?我要求你們放了我?你會做到?”
“你明知道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自然沒有談判的餘地,你很清楚,你能得到的籌碼是什麼。”嘩啦一下,我沒有給盧少夫再次思考的時間,便把對等的籌碼扔了過去,“你來發牌!”
拖延,會讓很多事情無法馬上執行,我需要給他壓迫感,讓他進入這種賭博和輸掉賭注的狀態、
而盧少夫現在也沒多少選擇,他在監獄之中,活動本來就少。難得出現一個陪他賭牌的人,他自然樂意。
一張牌一張牌的發了過來,只是說實話。他的發牌技術還可以,只是他的行為掩飾卻差了很多。賭場一般拒絕行為心理學者和魔術師,是因為前者可以看穿持牌人的內心,從而判斷牌的好壞。而後者,會在各種弄牌的時候做手腳。
盧少夫不是專業魔術師,他的手法還比較拙劣。因為玩了兩把之後,我繼續是贏得一方,盧少夫覺得自己有點掛不住面子了。
他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而這一動,我立馬看出了問題。他盡然在做牌。雖說動作還是很嫻熟的,但是他對面坐的可是以行為觀察吃飯的我,這簡直是不值一提。
還沒等盧少夫發牌,我立馬笑著道:“你的手法不錯啊。摁著A一直不放,小指頭也不酸啊!”
我的這番話,讓盧少夫本能的吃了一驚。他已經融入了玩牌的氛圍,甚至還極為自我。小指頭就抖了一下,一張A立馬掉在了桌子上。
我攤開手,表示並沒有什麼,可以讓對方繼續。這般作為,算是讓盧少夫心中安穩了下來。
知道我的眼力不錯,盧少夫也不敢玩花招了。不過作為一個在賭場進出的多年的人,他的發牌手段依舊嫻熟。
這牌剛一拿到手,我就笑了笑。這一笑是故意給盧少夫看的。盧少夫一看我笑了笑,於是先意思一下扔了幾百籌碼:“我不信你的牌不錯。”
第202章 狂歡者的遊戲
結果,我毫不猶豫的果斷跟了。盧少夫猶豫了一會,因為前幾次的失利,他變得謹慎起來,猜測我可能是好牌,於是自己棄權。
“哎呀。不好意思。你要再跟點,說不定我就放棄了!”一看盧少夫撂牌,我故意說道,然後拿著自己的牌給盧少夫看。
這一看,盧少夫蹭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神經病啊,就這牌,你還笑的出來?”
“我那是自我解嘲的笑!怎麼,你理解成什麼了?”狂歡心理行為者,需要進一步刺激,讓其徹底投入到遊戲中,只要他的態度變得更加激進,我的計劃就更容易得逞。
第二把,我拿到牌之後卻“哎了一聲”。盧少夫一下子就糊塗了。想想剛剛我自我解嘲的笑,盧少夫覺得我的“哎”是不是也是忽悠自己的。
於是盧少夫臉上的肉有些抽搐,小心翼翼的跟了幾把。一看我一把比一把猶豫,盧少夫就更加確定我剛剛的“哎”是煙霧彈!
“我直接加碼2000!我看你還扔不扔!”他高傲的抬著下巴,這種略帶表演性質的動作,無疑是在昭示,他很喜歡這個遊戲,這個氛圍。
很好,表演繼續!
我一看盧少夫氣勢洶洶的扔出2000籌碼,頓時又“哎”了一聲。搖搖頭,我從自己那堆積成山的籌碼中慢慢的抽出2000塊,一把扔了出去,嘴裡還說道:“你這是何必呢?何必逼我呢!”
盧少夫這下就納悶了。我到現在還敢跟。難道我這個“哎”不是煙霧彈?現在不是我猶豫了,而是盧少夫猶豫了。因為盧少夫前面輸的很多,他的籌碼肯定比我少,意味著,他胡亂開牌,輸家就是他了。
思索再三之後,盧少夫終於把牌扔了出去。一看盧少夫扔牌,我立馬再次“哎”了一聲。
“你**神經病啊。看看你是什麼牌!”
盧少夫不看還好,一看肺都氣炸了。我一對小四,竟然跟他到現在。而盧少夫那一對A都被我忽悠死了。
這一把,幾乎徹底奚落了盧少夫。讓其狂暴的情緒徹底爆發。他再也忍受不了,直接一把將牌扔在桌子上,對著我吼道:“老子跟你一把定勝負!每人有3次棄牌機會。你敢不敢更我賭!如果你敢,我就答應你任何要求,你不就是想問我問題嗎,我可以回答你。”
我很想說,老子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盧少夫,你一步步被我下到了圈子裡。用這種你最喜歡的方式折磨你的內心,是最容易讓一個人徹底喪失理智的。
還猶豫什麼,這就是我想要的,我當然會接受。我啥也沒說,聳聳肩膀表示同意。因為我知道,現在盧少夫的心理狀態已經完全被我掌握了。
第一把,牌直接發了出來。
“瞳孔放大。眼睛明顯吸收光線強烈。盧少夫得到好牌的刺激,這把傻子才跟你!”我看著盧少夫的眼睛,直接把牌扔了出去。
他甚至還沒等到自己說話,就看見我棄牌了,因為,可是他自己說的,每個人有三次棄牌的機會。這讓他只能氣的將牌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