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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嚇!”周曉峰被我說的直接身體後傾,嘴巴半張道,“大哥,嚇唬人跟恐嚇是兩回事吧。”
“這要看怎麼定義了。比如你摔倒在地,我也可以過去扶你,也可以過去在踩你一腳,重點就看,別人怎麼定義你摔倒的行為了。”
周曉峰是聰明人,他很快理解我這句話的潛台詞,頓時,他面部表情瞬間冷靜,無語道:“貌似你這才是恐嚇啊。”
“但是你能把我怎麼樣呢。這不是你們經常的思維模式嗎。”
在我身邊,唐敏雲已經徹底熟悉了我們事務所辦事風格,所以此刻,雖然知道我在用非常規的手段,但是,她也就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那番話的意思很明白,實則就是在威脅周曉峰,以現在收集到死亡社團的證據,要想隨意給他們安插一個刑事責任,其實也非常簡單。
做事不擇手段,可是,我需要更好的結果,這便是我的原則。
在我的威脅之下,無組織行為者當然知道,什麼樣的事情都可以發生。弄不好,我真把他送到監獄了。
他只好咬咬嘴唇,態度有些符合道:“行行行,你們有權有勢,怎麼說都行。那你們到底想問什麼。”
一看這傢伙態度終於軟了下來,唐敏雲也是鬆了一口氣,她偷偷在下面給我豎了一個大拇指,只是作為警察,她當然嘴上不好直接支持我這般的行為。哎,所以說,有些事情,穿著警察的衣服,的確不好做啊,還是我們來做惡人吧。
無組織行為者,他們的情感表達會更直接,所以,你無需過多試探,只需要單刀直入。我直接問道:“溫一龍的生日派對,你們死亡社團是否出現。”
“這種事情,我們當然要去湊湊熱鬧了。但是,你們千萬別把溫一龍那裡發生的事情跟我們扯上關係,我們這是去湊湊熱鬧,可什麼也沒幹。”
“你果然夠直接,那你們都做了什麼。”
周曉峰道:“我們本來就是打算做一些整蠱來嚇唬一下他們,結果誰知道,這群人一個個喝得爛醉,我們弄得多恐怖,他們都跟沒反應似的,挺多嚇到叫喚兩聲,卻沒有一點多餘的反應。這麼無聊的事情,我們只好撤退唄。”
死亡社團的目標無礙乎就是嚇唬人,從而找到樂趣。可是他們失算的是,那天那群人一個個喝得爛醉,而爛醉狀態下本來就會發生很多幻覺,所以那群人就算受到驚嚇,因為酒精的刺激,也會做出瞬時的遺忘,甚至自我否定。於是乎,死亡社團的樂趣就小了很多。
周曉峰對我介紹道,本來他們死亡社團的確是想趁著溫一龍的生日聚會,捉弄一下這群校園的風雲人物。結果因為幾個人有事情,所以耽擱了,導致他們把一切準備就緒,然後潛入溫一龍家中的時候,生日聚會已經到了尾聲,其結果就是,就算看見血腥的事情,溫一龍那群人,也反應很小。
唐克那些人也的確說了,他們看見一個鬼影或者說是幽靈的影子,但是那些的確都是在他們醉酒之後發生的,這些也的確和周曉峰說的事情吻合。
“你們去了多少人,現場被處理過腳印,是不是你們的?”
周曉峰樂道:“我們可是專業的,做事之前都會做很多模擬,所以自然想到了掩飾,腳印處理也是我們入室整蠱的必備前提。”
“你們這群傢伙,真給警方添亂。”唐敏雲有些責備道,“那你們為何還不去主動跟警方說明。還讓警方在繞圈子。”
“拜託,那邊出現殺人案了,我們沒必要給自己添麻煩,主動上去找嫌疑吧。警察還沒找上門,我們當然就當不知道。現在你們找到我了,我就承認了唄。不過那邊的殺人跟我們真的一毛錢關係,我們總共去了五個人,當我們到的時候,那個客臥已經被堵死了。我們還以為那裡面有啥好玩的節目,還偷偷把堵門的東西挪開,進去看了看,結果卻發現兩個爛醉的男女。”
“等等,你說什麼,你們將堵門的東西挪動開了。”唐敏雲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而我也意識到似乎有轉機出現:“你們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門打開?還能原樣重複堵住門的場景,讓對方沒有懷疑?”
“嘿嘿,這就是我們的專業能力了。我們做事,自然會有人引開別人的注意力,另一些去打開門,看看裡面的情況。至於原樣重現,其實也很簡單,我們成員中可是有處女座的,而且,這貨的記憶力超強。”
處女座都有強迫症,這其實只是一個錯覺,沒有科學依據。可是,周曉峰的一席話,卻給了我們重要提示。溫一龍那群人在醉酒的狀態下,對於堵住門的細節,其實是很難記憶的十分準確,但是周曉峰這些人不同,他們習慣於整蠱,所以做事更加有條理,在加上所謂的處女座強迫症,如果存在超強記憶的人,眾人配合,的確很容易做到原景重現,讓大家以為,這門其實從頭到尾沒有打開過。
“也就是說,這甚至可能不是密室殺人,那你們進去後,看見了什麼,又做了什麼。”我都有些激動起來。果然,大學生才是創造力最強的群體,他們做事,你永遠琢磨不透,讓我都開始懷念自己的大學生涯了。老子也曾瘋狂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