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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出椅子,我輕輕的坐了下來,而我手上的筆記本電腦已經打開,並且推到了白一萍的面前,裡面正在播放的視頻,便是我讓許嘉琪幫我準備的。這些內容,正是從各種影視劇上搜索出來,關於浴室封閉殺人的過程。
我不發一言,只是盯著白一萍。我能看見,白一萍看見視頻的一剎那,她的表情平靜中帶著疑惑,因為,她不知道我進來為何不問她話語,卻給她看一段影視劇視頻。
可是,當浴室畫面出現,她臉上恐懼的表情越來越嚴重,特別當畫面中,女主角完成對男人的兇殺後,白一萍已經刻意在迴避畫面,並且,她的身體出現了微微的顫抖!
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我的目的,就是要她感受到自己徹底被暴露,徹底被我們所監控。而當我手指朝著監控器豎了一下後,咔嚓一下,監控室的所有燈光瞬間打開。那一下,白一萍本能的做出一個手臂遮擋眼睛的動作,同時,她的身體朝後傾向,並且雙腿幾乎離開座椅,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你害怕了?”我用不屑的言語對她問道。
而這句問話後,我又朝著監控器示意了一下,燈光,瞬間恢復了原先的亮度。這一來一去,白一萍原本平靜的臉上,已經滲出了汗水,而她原本刻意偽裝的平靜,因為我們的不按常理出牌打亂了她心中的計劃,所以,她心態已經開始失衡了。
“你並非職業罪犯,且沒有受到過絕對的犯罪培訓,所以,你即使能暫時壓抑心中的緊張和侷促感,也不可能刻意偽裝太久。特別是,當你看見和你犯罪經過幾乎一模一樣的影像資料時,你的腦海中會本能的想起你殺死唐天裡的經過。第一次殺人的人,除非是精神有問題,或者是極度偏執狂,否則,她都會存在恐懼。我能想像,因為你離開套間的時候,唐天裡當時還沒死,所以,這種恐懼你還沒有完全的體驗到。而剛剛那個影像,我就讓你看見了整個死亡的過程。你自我帶入到視頻畫面中,你終於意識到,你殺人了。而且,因為燈光的瞬間打開,讓你感覺到,你無處可躲,你的殺人行為,在那一瞬間,暴露給大眾,讓你覺得你徹底崩潰了。”
“不,不是這樣的。”甚至不用我主動去問,白一萍已經壓抑不住大聲喊道,“我沒有殺唐天裡。我沒,我沒殺他……我沒。,,我沒……我沒……我……”
我不用去管她如何否認,實際上,她這份言辭,也差不多說明,她的確就是兇手。她不斷的重複沒殺唐天裡,可是,她的言辭中一直沒用肯定的語氣,而且,最後,她還說了一半,沒有繼續把沒殺唐天裡這個句子說完。這就徹底說明,她很清楚,她到底做過什麼!所以,越到後面,她說話就越沒底氣!
我的耳麥中,我能聽見監控室里的聲音,唐森興奮道:“幹得不錯。”
我也能想像出,派出所其他人,應該很驚訝我們能讓白一萍慌張成這樣。因為,他們之前肯定也用了很多辦法,卻一直沒讓白一萍心理崩潰!簡單的恐嚇,不可能對每個人奏效,白一萍,並不吃警察那一套!因為,她已經超越了簡單恐嚇的階段,因為,她可是殺了人的!所以,要恐嚇,不是現在,而是……
按照我們原先的計劃,我根本不去詢問她的殺人經過,也根本不去問詢她的情人身份。在她已經緊張和不知所措的神情下,我看似根本不在乎她的情緒,直截了當道:“以你的能力,你不可能完成這樣完美的殺人計劃,同時,也不可能順利的製造不在場證據,告訴我,是不是有人在幫你,他是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審訊室里很安靜,所以,在白一萍再度平靜下來後,我甚至能聽見她的呼吸聲。這種呼吸,是深呼吸,表明,白一萍希望能再度克制自己的情緒。而且同時,她一直低著頭並且撫摸自己的額頭。
“你注意到她剛才的動作沒有!”耳麥中,唐森忽然興奮的對我喊道。
我當然注意到了,所以,我對著監控偷偷擺出了一個OK的手勢。
一直低著頭並且撫摸自己的額頭,這是典型的暴露後羞愧的表現,並且想極度掩飾!
羞愧掩飾?太好了!這樣的舉動更讓我看見了希望,因為,至少白一萍對於殺死唐天裡,還是有愧疚感的。殺死唐天裡,並且還有一絲愧疚感,同時,她個人不可能完成這麼完整的兇殺計劃,那就是更加表明,背後有個人在推著她,使他最終完成了這次謀殺。再次驗證了,我們之前的判斷!
“唐天裡應該做了很多違背你意願的事情,特別是性~方面的行為,你為此感覺到羞恥,厭惡,甚至在唐天裡過分舉止的行為後,你對他產生了仇視心裡。每次唐天裡和你進行性行為,甚至是性虐以滿足他變態好奇心理之後,他應該馬上去哄你,並且給了你很多好處。所以,在那一刻,也許你仇視的態度稍微減輕了。你還想著說服他,下一次不要這樣。唐天裡應該每次都答應了。所以,你看見了他好轉的希望,你也希望彼此的交易繼續進行。你做他的情~人,他給你提供額外的收入來源。只是,你每次都有這種希望,下一次得到的卻是希望破滅,甚至是唐天裡的變本加厲。在這種周而復始的過程中,你心中累計的屈辱感,被欺騙感,在加上身體和心理上受到的傷害,讓你產生了要殺死他的念頭。你有這種衝動,卻知道自己不能執行,也知道自己做不出來殺人計劃和行為。本來,這種殺人的念頭也僅僅是在你的腦海里幻想過。可是,直到那個人的出現,他激發了你殺死唐天裡的所有**。重要的是,你一直有殺死唐天裡的念頭,卻不知道怎麼執行,而這個人,給你設計了一套讓你看上去天衣無縫的方案!你動心了,動搖了,並且在唐天裡再次對你性虐後,在那個人對你再次引導後,你決定了要去執行這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