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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說可惜體型太大了,不然我們還可以考慮把這東西帶出去,交給上面的人研究呢。
探洞的戰士死了兩個,大夥心情都並不輕鬆,之後我們將兩具骸骨併攏,在亂石堆中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藏好,我們沿著來時的洞口返回,一路還沒忘記做記號。
氣氛十分的沉悶,大家都不說話了。
熊士官跟我道了歉,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說我的決定是正確的,看來我們的確太冒失了,這樣一個山洞,縱深至少好幾公里,我們走了半天,也沒轉出個名堂,怕是只能回去尋找支援,叫上大部隊來探查個究竟了。
熊士官此刻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冒失,這個慘痛的結局讓大家都有些難以忍受,兩條鮮活的生命去世了,我邊走時還能聽到兩個小戰士在壓低聲音哭泣,為自己的戰友生命感嘆。
我不想說話,只是沉著臉往前走,還在思考剛才那怪物到底是怎麼在山洞中存活下來的。顧局提供的線索,說我們這次要尋找的是一幫類似猴子的生物,可在山洞中轉了這麼久,卻絲毫沒發現那些“猴子”的蹤跡,反倒半路殺出一隻怪物,這事可夠古怪的。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剛才那怪物明顯和傳聞中的“猴子”不是一種生物,難道這山洞中已經形成了獨立的生態系統?
往回走,重新走過了幾個岔路口,我越走越覺得不安,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線軸,才發現手中別好的紅線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斷裂掉了,甚至連我沿途做好的標記也被抹掉了許多。
我感覺情況不對,便停下了腳步,後面的熊士官也把腳步停下來,問我怎麼不走了?我很無奈,對他聳了聳肩膀,說我們應該是迷路了。
他大驚,說我之前不是看著你沿路做好了標記嗎?我點頭,將手中斷掉的線軸舉起來,說是的,進入山洞之前,我就已經想好了會迷路的可能性,所以早在洞口外面別好了紅線,可是紅線走到這裡斷了,應該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他說不可能吧,山洞裡就咱們幾個人,誰會把繩子弄斷。
我不說話,將線軸拋給他看,電光照射下,紅線的斷口處十分平整,既不像是被扯斷,也不像崩掉的,這麼齊整的傷口,只能是被人用刀子砍掉的。
熊士官臉色頓時就變了,說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這洞穴里還有別的人?
我搖頭,讓他先別說話,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才輕輕說道,“前面有風,或許會是出口,我現在打算走到前面去看看,你們覺得呢?”
熊士官說就算紅線斷掉了,我也記得來時的路呢,咱們一共轉過十七個岔道口,每個岔道口都是朝著中間走的,前面有風,證明出口就在那裡,走吧,我們一塊出去。
他倒是顯得信心滿滿,然而在我的腦海深處,卻莫名多出了幾分強烈的、不安的感覺,直覺告訴我,這個洞子從裡到外都充滿了詭異,再想順利走出去恐怕就沒這麼容易了。
這些話我都藏在心裡沒說,低頭憑著記憶往前走。
人在黑暗的環境中待久了,記憶和方向感都難免會產生偏差,我不記得從哪裡看過一本雜誌,上面說人在閉著眼睛的情況下是沒有辦法走直線的,尤其這洞子七彎八拐,到處都是分叉道口,走了差不多半小時,我再次把腳步停下來了。
熊士官有點不耐煩,說前面應該就快到路口了,你怎麼不往前走了?
我遲疑了一下,搖頭說不對,我們還在原地打轉。熊士官說不可能,沿途不止你別了紅線,我們也做了很多標記呢,怎麼可能會突然走錯?
我說你把問題想簡單了,你看看這些石壁上的標記還在嗎?我們走的路,和之前截然不同,我有一種直覺,咱們並沒有朝著出口前進,而是越走越深了。
熊士官急忙舉著手電筒尋找標記,果然發現石壁上的標記一個都沒有,臉色一沉,說怎麼會這樣,我明明記得……
我打斷他,說兩種可能,一是我的記憶產生了偏差,走來走去都在岔道中繞圈子,並沒有前進半點,第二,就是有什麼東西故意抹掉了我們留下來的標記,企圖迷惑我們,讓我們永遠困死在這兒。
熊士官說下洞的就咱們六個人,除了我們也就只有邢所長和顧局了,他們都在山崖上等著,怎麼可能跟進來,並且抹掉標記呢?
我說你至少算漏了兩種可能?他說哪兩種?我說第一,陪同我們進山的嚮導,那個名叫老武的人,他半路和我們分手了,其次,別忘記我們這次探洞的目的是為了尋找那些“猴子”,同為靈長類動物,它們的智商可不低……
第220章 詐屍
熊士官舔了舔嘴唇,那你說怎麼辦吧?我們沒有食物和水,頂多能堅持兩天,下來已經耽擱不少時間了,必須在24小時內找到出口才行。
我也拿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說再走走看,這次我們不要再憑著記憶去找出路,一條道走到黑,沒準會發現出口也說不定。
這個溶洞確實非常大,大洞套小洞,洞洞相連,越往裡走,就越多岔路口,好在我對氣感的掌握已經日趨成熟,可以慢慢感應著洞口中的風向,來尋找真真的出口,雖然這個比較費時一點,卻是我們此刻唯一的選擇了。
這溶洞裡還不知潛藏著多少的危險在等待著我們,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惕,沿途走了不知道多遠,空氣流通越來越順暢,我臉上也感應到一絲微風,心中大喜,說看來這次是走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