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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張小餅恢復清醒之後,並為自己站起來,然而仍舊被我壓在身下,顯得十分疲憊的樣子,眼神也是一陣迷茫之色,急忙問道,“你死不死啊,不死自己爬起來開車!”
張小餅有氣無力地搖頭,說我現在沒有力氣爬起來,那個泰國巫師給我下了咒,現在咒術雖然被你結了,不過我的體力也被消耗差不多了,你扶我上車吧。
次奧!
我跳起來,單手拎著他衣服,將人塞回了車廂,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也給他掐得不輕,捂著脖子一陣咳嗽,氣管中那種不適應的感覺才稍微恢復了一些,急忙回頭打了個響指,招呼已經跑遠的小彩快回來。
我急忙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室,一變發動車子,一邊回頭對側躺在後排座椅上的張小餅講道,“你還能不能撐得住?”他長舒一口氣,說死不了,這場牢獄之災倒是讓我收穫頗多。
我說是啊,你丫這一身傷,沒個一兩個月怕是下不了床了,能沒有收穫嗎?他笑笑,眼神閃爍著異樣的光澤,雖然身體幾近癱瘓都動不了,然而眼睥深處,卻有著璀璨的星河在蕩漾。
我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以你的身手,就算鬥不過泰國那老不死的,逃走總沒有問題吧?張小餅眼神立馬又黯淡了下來,說不是,他們抓住了小月,要挾我……
我嘆了口氣,說那個女孩呢?張小餅疲憊地閉上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清亮的眼淚,語氣充滿酸楚和深深的自責,說沒了,小月知道了他們太多秘密已經被阿贊那個老混蛋給連製成了邪降頭。
我大吃一驚,說你什麼時候被擒獲的?張小餅木然說道,大概一個星期前吧,我和你分手之後,很快就接到了小月打來的電話,剛返回寧城就……
我說才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阿贊怎麼可能把一個活生生的女孩煉製成邪降頭?張小餅搖頭,說不知道,這傢伙來自泰國,修行手段與我們不同,想來也是通過某種秘法之類的吧,你得小心了,他不會這麼輕易放我們離開的。
我說知道!趕緊把車鑰匙插進去,發動了汽車,一踩油門朝著高速上飛奔而去。
等我把車速提升起來的時候,一回頭,見這叼毛再次昏迷過去了,不過這次傳來的呼吸聲還算均勻,想必只是因為體力不支而已。
這會兒一道青光在車窗外面徘徊,我趕緊打開車窗,小彩直接從外面鑽進來,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張小餅,說道士哥哥怎麼了,為什麼還在昏迷?
我說他剛才醒了,不過現在又昏過去了,你別去打擾他,現在張小餅正需要休息。小彩脆脆地應了我一聲,再度變成青光,湧入了我的槐木牌之中。
我把車速提升到了一百二十幾碼,想要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地方,然而車燈卻在距離我們不到幾百米的地方,看見了一個站在馬路中間的傢伙,穿著黑色斗篷,優哉游哉地站在那裡。
我心中一震,將腳夢踩在了剎車上,車輪抱死後往前滑出了長長的距離,差點側翻,當我穩定住身體,再度把頭抬起來的時候,眼前卻驟然失去了那人的蹤跡。
只是他人雖然已經消失了,我耳邊卻有淡淡的喊話聲傳來,“不用這麼急著想走,你那槐木牌中的小妖精,我已經看到了,難怪你會搶奪我的樹芯,為的就是培養她吧?既然拿走了本來屬於我的東西,你就不打算先給我一個合理的交待,再帶著你朋友離開嗎?”
阿贊法師!
我駭然望著四周,仍舊沒有瞧見這傢伙的所在之地,心中暗凜,知道自己這次是遇上真正的對手了,這手傳音入密的功夫,已然不是普通修行者能夠掌控的。
第359章 伏擊
我知道,自己即將面對一個十分強大的對手,這個對手來自異國他鄉,為了一塊樹芯為到處奔走,卻不料在途中,被樹芯落在了我的手中,那麼,他必然不肯甘心,一定要拿下我,也算替自己完成一個交代。
現在樹芯已經被小彩給吸收掉了,他下一個目標必然也就轉移到了小彩的身上,這是個十分危險的敵人,現在張小餅虛弱到昏迷,光憑我一個人,能夠從這傢伙眼皮子底下將人安然帶出去嗎?
答案是不確定的,我小心提防,將車窗搖下來,對著空處高喊道,“阿贊法師,我們並非有意和你為敵,還請你高抬貴手,放我們兄弟兩個離開,大家免傷了和氣,你覺得怎麼樣?”
這麼說話已經代表服軟了,畢竟獨自面對這個來自異國他鄉的神秘高手,我壓力山大啊,光是這手傳音入密的手段,就足以將我震懾住了。
然而對方顯然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倘若只用一句服軟的話,就能打消此人的念頭,那位未免太好說話了,我心裡清楚,接下來我即將面對的,既有可能是疾風驟雨一般的報復手段。
果然,我這話音落下不久,耳邊就傳來他十分乖戾囂張的冷笑,說年輕人,想用一句話將我糊弄走,你是覺得我傻呢,還是你自己太傻呢?如果你不想跟我起衝突的話,倒不如我們來完成另一個交換條件。
見事情有了轉機,我眼前不免一亮,反問道,“是什麼?”
阿贊法師冷冷的笑聲傳遞過來,如同跗骨之蛆,讓我的臉色瞬間就冷下去了,“把你身上那個小妖精交出來,讓我帶回去煉製,反正我的目地只不過想要得到那樹妖的精華,既然樹芯被你身邊那鬼妖給吸收了,我帶走她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