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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是見真章的時候了!
我咬著牙、悶頭往前沖,腳下在飛奔,兩三步就跑到了蟲子橫行的區域裡,將手上著火的衣服一卷,好似招展的錦旗,一瞬間帶走了一大片。
耳邊嗤嗤的聲音讓我雞皮疙瘩周期,腳下踩著密密麻麻的蟲子,不時發出“咔擦咔擦”的聲音。
好在我鞋底夠厚這是老爹入冬前幫我買來的皮鞋,讓我穿著過冬的,真牛皮就是不一樣,鞋頭墊鋼板那種,下腳也很穩。
我一腳踏下去,腳下不斷有著甲殼碎裂的聲音在“咔吱”響著,伴隨著一片墨綠色的汁液,一腳也不知道踩死了多少,去能嗅出一片腥臭的味道,令人作嘔。
地上的蟲屍爆出了漿液,我腳下沒留神踩在上面打滑,還好平衡感足夠,否則往下一仆估計滿臉都能長蟲眼了。
衝出去不到二十米,我就感覺褲管涼涼的,有什麼東西正順著小腿往上爬。
我使勁蹬腿,一掃,卻看見一條花花綠綠的小蛇從褲管中墜落,落在地上翻滾,又拱起蛇頭來咬我。
我氣息震盪,沿著小腿傳遞下去,抬腳一剁,鼓盪的氣勁將這蛇頭震飛,手中法刀往下一壓,刀刃旋轉之間,那蛇身被我一刀子斬碎成兩截。
我也顧不上檢查這玩意死了沒有,因為更多蟲子已經朝我撲來了,頭頂上、石壁上,到處都是黑壓壓的蟲子爬動著。
儘管我把衣服扎得很緊,這些蟲子沒辦法鑽到我身體裡面,然而手臂和脖子往上的部分畢竟還暴露在外面,給那蟲子一趴,到處都有被叮咬到,隔著褲子衣服也有,傷口火辣辣地疼。
密密麻麻的蟲子數不勝數,我忽然想念起了曾經那個跟我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張,他好像懂得控蠱,假設這小子在身邊,跟我並肩作戰的話,沒準我就不必為蟲子所苦惱了。
我悶著頭跑,腳下健步如飛,身體不曉得究竟被多少只蜈蚣、蜘蛛咬中,有些無毒,然而大部分卻是有毒的,儘管修行者的體質強健,但畢竟還是怕毒的,跑出大概跑出一百多米,我眼前有點發飄了。
這時前面呢一道黑影朝我撞來,夾雜著勁風撲面而過,我無法閃躲,便將法刀往上一揚起,“哐當”一身,那玩意被我的法刀逼退,然後躥到了石壁當中躲藏。
我狂吼一聲“別走”,拎著法刀往前一衝,此時側面又有一道黑影朝我撞來,距離太近我沒來得及反應,感覺腹部一陣絞痛,宛如給人狠狠鑿了一拳,連隔夜飯都要吐了出來,連腸子都在抽筋打結。
低頭,我發現是那猴子,居然用身體當做,這傢伙落地,朝我呲牙咧嘴大吼,“嘶嘶”聲讓我把眼睛都瞪紅了。
我滿腔的怒火在上涌,一腳將這玩意踹倒,反倒往下一壓,狠狠劈砍在猴子腦門頂上,他顱骨炸裂,濺了很多腦漿,血液是藍色的,臨死前瞪起了通紅的眼睛,眼珠子下面有著暗紅色的光斑在蠕動,然後我就察覺到一股陰暗氣場從它腦門頂上射出來,直奔我的身體。
這就是那種詛咒嗎?原來必須臨死前才能發動。
第224章 逃亡山谷
我自然不會蠢到直接讓這些小東西的詛咒闖進我的身體,當那股惡意瀰漫的黑氣上涌,即將擠入我身體的那一瞬間,便猛地一把虛抓,直接將著圖案黑蒙蒙的霧氣攥在手裡,氣息催動,碾得粉碎。
然而那爆開的氣場中卻有一股冰寒的涼意,沿著我掌心處的皺紋竄入了身體,一股冷意襲來,奇怪的是我並不感覺難受,然而有種酥酥麻麻的古怪感覺,一瞬間似電流般傳遍了全身,反倒更加地舒暢了。
這是怎麼回事?
我錯愕,低頭看著自己掌心深處的皺紋,發現在我左手的掌紋最深的地方,那個仿佛月亮一樣的光輪又再度浮現起來了,微微綻放著光亮,仿佛黑夜裡的明珠,在釋放著點點的光斑。
難道這玩意能夠吸食、並且吞服一切負面陰暗的東西?
我心中差異,然而轉角卻有一片疾風撲來,我下意識一閃,躲開了,舉目張望,前面冒出了好多藍色的眼睛,瞪得很大,像珠子一樣在黑暗中發亮原來前面這玩意在埋伏我。
既然重新衝進了洞口,我就沒打算和這幫猴子善了,當即也不忌憚不了太多,正所謂虱子多了不怕癢,我將別在懷裡的收錢拔出,拉開了保險,對著前面的黑影就是一梭子。
我沒學過怎麼開槍,不過之前用顧雪的警槍也射出過一發子彈,曉得這是一種什麼感覺,熊士官給我是64手槍,威力顯然比顧雪當初給我的警槍要強大不少,加上氣息的捕捉和感應,我甚至用不著瞄準,“啪啪”幾槍落下,黑影兒迎頭栽倒。
見狀我心頭一喜,這些矮小生物雖然詭異、神秘,但到底是血肉之軀,長久的生物進化帶給了它們十分堅韌的毛髮和皮膚,卻仍舊抵不住這手槍的威力。
我連續扣動扳機,十幾顆子彈被我射得精光,黑暗中立刻就有血花濺出來,不時傳來“嘰嘰”的慘叫聲,那語氣越發地陰毒了。
子彈打完,我便採用了迂迴戰術,將手槍朝著前面一道黑影猛然投擲過去,自己則轉身猛往裡面跑,經過這麼久的沉澱和歷練,此刻的我也不是當初可比的,速度早就突破了常人的極限。
前面那黑影被我砸到,“嘰嘰”叫喚這跳起來,毛茸茸的爪子抓著手槍,學著我的樣子瞄準,扣動扳機,那模樣十分滑稽,要是在動物園,我瞧見這一幕沒準會笑出來,然而當我察覺到這些怪物瀰漫在眼神中的嗜血和惡毒之後,能夠感受到的,只有無邊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