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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是報案人,你怎麼對我像個賊一樣?胖警察說不好意思,這都是公事公辦!
末了他抬頭看我一眼,似笑非笑,說這年頭賊喊捉賊的人也不少,犯事了自己老報案,然後污衊別人幹的,也不是沒有可能,你說是不是?
我心裡一直在冷笑,很疲憊地眨了眨眼睛,說你想問什麼,快問吧,先把筆錄做完。
他很詳細地問了我一些問題,有些事翻來覆去地問,完全把我也當做嫌疑人對待了,我沒有立刻發作,而且強忍著內心的憤怒,事無巨細,一一交代了出來。
因為我覺得把事情交給警方,總能起到一點作用,我之前遇見的顧雪、陳斌,還有趙德凱這些人,不論能力怎麼樣,都有一顆正直、公義的心,這至少證明警察隊伍里並非人人都是在吃乾飯,告訴他們一些細節,或許對破案是有幫助的。
問完之後,胖警察站起來,趾高氣揚地對我說道,“你小子還算老實,行了,這就回去吧,案子我會慢慢查的,對了,你最近最好哪兒也別去,就留在你那個店裡,沒準案子有了新進展,我們會邀請你繼續配合。”
我說警方想讓我配合查案,這一點問題都沒有,不過在這之前,你是不是忘記了還有別的話要講?胖警察重新坐下來,問我還有什麼話?
我的臉僵硬得好似一塊鐵板,卻仍舊努力擠出了幾分微笑,笑著提醒他,說你難道忘記了嗎,昨天晚上我可是發過誓的啊,如果因為你的瀆職,讓我朋友受到了半點傷害,我可是不會輕饒你的。
他就笑,笑得很輕蔑,說你小子還記著呢?好啊,我倒是挺好奇,這大白天的,當著這麼多警察的面,你敢拿我怎麼樣?
他大臉盤子上流露出特別有恃無恐的表情,估計是覺得我既沒他高,也沒他壯,打架未必是他對手,而且這附近全都是他的同事,我敢直接和警察發生衝突,吃虧的也只能是我自己。
估計是在這個小縣城裡橫習慣了,他根本不拿正眼瞧人,反倒似笑非笑地擠兌我,說你要動手就趕快啊,打完架,老子還得忙著繼續查案呢。
我說你別急啊,老天爺有明證,不出兩分鐘,你肯定會痛不欲生的。見我坐著沒動,只是跟他一個勁耍嘴皮子,這胖警察沒耐心了,罵了句窩囊廢,站起來就轉身朝外面走。
我一直沒動,手中捏著昨天晚上,從他腦門上摘下來的那根頭髮,心中卻在獰笑,將頭髮用黃符裹好,心中不急不緩地催動咒訣,然後扯了一張A4紙,迅速紮好一個似模似樣的小紙人,拿著鋼針朝紙人心尖出扎過去。
這胖警察本來都已經走到門口了,門口有些高,他正在上台階,身邊還跟著幾個同時,在輕輕嘀咕著什麼,忽然雙眼翻白,直接從台階上滾倒下來,將近一百七八十斤的體重跟個溜溜球似的,滾落到台階下面,還揮手帶倒了不少人。
“臥槽,你怎麼回事啊,走個路都站不穩?”我聽到有人在罵他,估計是那兩個被他帶倒的同事。
我專心持咒,也沒去看那邊,接著那胖警察一百七八十斤的肥肉就開始在地上翻滾了,五內俱焚,倒海翻江,一變揮手在空中哇哇大喊,一變吐著白沫子,五官都疼歪了,喊得撕心裂肺,仿佛進了屠宰場。
這是我第一次利用學來的道術害人,怎麼說呢,不僅沒有負罪感,內心反倒蠻爽的。
他疼得越來越厲害,就用腦袋去撞台階,幾個同事這才覺察出不對勁來,都紛紛蹲下去,打算將這大胖子攙扶起來,可他疼得厲害,臉色煞白渾身汗出如漿,居然抱著一個同事的胳膊開始撕咬,拼命分散身體中的劇痛。
我仍舊沒有鬆開手,將鋼針轉移到小紙人的腦瓜頂部,對著“靈台穴”狠狠刺進去。
“啊!”他像條擺在砧板上的活魚,一下就挺直了身子,渾身過電般發抖,忽然又用手捧著自己腦門,大喊受不了,要死了,我錯了我錯了,救命……
這死胖子倒也機靈,曉得自己之所以這麼痛苦,必定是因為我的緣故,所以掙扎著在地上爬,十分吃力地把手伸向我,“你放過我吧,我錯了,我錯了啊……好疼啊……”
我坐在那兒動都沒動,將鋼針對準了紙人的後背,又是一針狠狠扎進去,然後他像條被人敲斷了脊椎的死蛇,軟軟趴在那裡只剩哀嚎的份。
“怎麼回事?”這動靜鬧得太明顯,派出所好多人都嚇夠嗆,忽然人群被人分開,走出一個中年警察,看樣子身份挺高的,幾個警察都低聲向他匯報情況。
“魏軍,你小子怎麼了?”中年警察跑到大胖子身邊蹲下,使勁掐著他人中,可這一切根本無濟於事,“魏軍,你倒是說話啊,你到底怎麼了?”
這胖警察嘴裡包著一灘白沫子,攤在地上渾身抽筋,五官都扭曲得幾乎沒有人樣了,拼命把頭抬起來,伸手死死指著我,“他……他……救命!”
第202章 嫌疑
然後,這個中年警察走向了我,他見我手上抓著紙人,鋼針插頂,臉色就有些古怪,態度十分恭敬地走向我,說小伙子,魏軍弄成這樣,是因為你吧?有什麼過節,能不能好好說?
我這才將紙人放下,十分平靜地聳了聳肩膀,說警官你可別冤枉好人啊,我一直在這裡坐著沒動過,和這大胖子隔了五六米,這又不是拍武俠電影,他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要賴在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