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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兒?”邢斌不跑了,及時轉向,急忙朝著那人狂奔的方向追去,不過羅茜的繼父這時已經翻躍了柵欄,正朝著一片矮坡狂跑。
山道路滑,他連續摔了幾跤,連行李都顧不上撿了,沿著山道斜坡往下滾,我極速狂奔,到了公路柵欄附近也沒減速,腳尖在地上一點,輕巧地凌空飛躍,一個健步躥出兩三米,瞬間就把距離拉近,反超到了邢斌前面。
想跑,你特麼跑得了嗎?
我的目光如同鷹犬,死死鎖定在那道匆忙逃竄的人背影上,雙腳彈地,無視矮坡下十幾米的落差,飛速將距離拉近,一個鞭腿掃落,撞擊向他肩膀,這老小子“啊”一聲慘叫,迎頭栽倒,沿著斜坡直接滾落下去。
我跳到這老小子身後,見他爬起來顧不得滿身是泥,還要繼續往前沖,心中一陣獰笑,將袖口中的匕首投擲出去,鋒芒一閃,他“啊呀”一聲倒地,被我跳過去,死死拽住了他腦門上不剩幾根的頭髮,反手就是幾個大耳刮子。
我也是被氣狠了,下手沒個輕重,幾個耳刮子扇完,這老小子雙眼一翻,居然暈死過去,我滿腔的怒火得不到釋放,將人狠狠摔在了地上,對準他命、根、子就要下腳,這時候邢斌拎著他的行李箱,跌跌撞撞跑來,
“林寒,先別衝動,把人帶回警局,我會給你個交代,別衝動,濫用私刑是犯法的!”
我的腳尖距離他跨、部僅有五六公分,聞言又強行頓住了,邢斌是警察,我若是當著他的面把這老小子廢了,自己也得吃官司,只能咬牙強忍住了衝動。
第204章 陪著她
半小時後,這老小子被我和邢斌直接拎回了警局,途中邢斌已經給他進行了簡單的傷口處理,把人帶進審訊室負責審問。
審訊室光線很昏暗,我們把人丟在了椅子上,然後邢斌坐下來,問他知不知道我們問什麼要抓他。
這老小子分明做好了抵賴的打算,說是呀,你們為什麼要抓我?邢斌說你是不是打算狡辯,你以為到了我這裡,抵賴還能起到作用嗎?他一臉委屈,說警官,你們在講什麼啊,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我抓著他腦門上的頭髮,直接把人拎起來,充血的眼睛怒視著羅茜的繼父,說你聽不懂嗎?好,我這就給你張長記性!
“你幹什麼,打人了,警察打人啦!”這老小子倒是耍的一手好無賴,我都沒來得及下手,他已經扯開嗓子嚎了,邢斌咳嗽了一聲,說林寒,先把人放下吧,這裡畢竟是派出所。
我只好又將人摔回了凳子,說好,你以為抓不著實際證據,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是吧?這老小子還是抵賴,說我真不知道你們抓我幹什麼,好歹通個氣,讓我知道究竟那裡惹到了你們行不行?
我肺管子都要氣炸了,說好好,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一大早買了車票要跑,看到警車查車,你也這麼慌張地要翻柵欄?
他說我在這地方呆膩了,打算出門旅遊散散心不好嗎?至於為什麼翻柵欄,那是因為我尿急,這麼多車堵在高速公路上,我總不能直接脫褲子吧?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小便,這有什麼問題?
邢斌拍桌子大吼,“你還想抵賴,羅茜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最好老實交代!”他十分悠閒地翹著二郎腿,“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和那死丫頭早就沒有聯繫了,他不認我,我就當沒養過這個丫頭,現在她出了事,你們憑什麼找我?”
我說既然你們很久都不聯繫了,你怎麼知道她出了事?他嘴皮子一抖,犟嘴說道,“她跳樓的事,今天早上不是上新聞了嗎。我在電視上看見的,有問題?”
我說哪家電視台,幾點的新聞上有?他不說話了,咬緊牙關,一股抵死不認帳的表情,我頓時就冷笑起來了,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真拿你沒辦法?
他偏著腦門看我,眼神陰陰的,“小子,羅茜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們非親非故,一定要幫著死丫頭跟我作對?”我說蒼天自有公道在,做了壞事的人,總會得到制裁的,只不過,方式不同,我勸你老實一點交代出來。
他還是不肯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不能冤枉我這個老實人!”
老實人?我和邢斌都幾乎忍不住要笑了,邢斌對著潑皮無賴很沒轍,最主要的是我們一點沒抓住這老小子犯案的證據,他抵死不開,常規的審訊手段根本沒辦法。
我對邢斌使了個眼色,示意接下來可不可以讓我審?邢斌猶豫了一下,點頭說道,“那好,交給你吧!”
我就繞到了羅茜的繼父面前,蹲下去直視著他的眼睛,用格外平靜的語氣說道,“羅茜到底是被誰玷污的?法醫給她做了屍檢,玷污她的人不止一個,到底有沒有你的份?”
羅茜的繼父眼皮抖了一下,還是犟嘴說我不曉得你在說什麼,那死丫頭跟我斷絕關係了,我根本沒看到她。我站起來,點頭說好,那就請你陪我去停屍間走一趟,看看你“女兒”到底有多悽慘。
他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死死抓著椅子,說我不去,我不去……
我說你是她的繼父,怎麼能夠不去呢?走吧,我讓你們父女兩個好好親近親近!
“你特麼放手,老子不去,滾啊!”聽到我的話,羅茜繼父的反應特別強烈,在審訊椅子上不斷掙扎,我冷笑著把手放在他後腦勺上面,說這事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