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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悸之下,董老闆的陽元在飛快丟失,好似連魂都被吸走了,眼皮子一外翻,頓時昏死過去。
等他他第二天醒轉過來,發現自己依然躺在大床上,窗外燈影搖曳,渾身赤果果,床上居然殘留著一彈黃白穢物,而在他身邊的床頭柜上,則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個化妝盒,這盒子他認得,正是之前送給了那個女孩的禮物,也是他們第一次搭上手的見證。
董老闆嚇得崩潰,趕緊把這盒子丟掉了,可第二天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而且醒來之後,化妝盒依舊存在。他這次發了狠,拿刀子將化妝盒直接給拆開了,開車好幾十公里,丟盡了海灘之中,原本想著那盒子必然會被海潮給沖走,女鬼就沒法子再糾纏了。
然而無用,第三天醒來,盒子仍然好端端地擺在那兒,並且床上濕漉漉的,還有一股海水的咸腥味,這下子他受不了了,爬起來照鏡子,發現自己面容枯槁,眼窩深陷,整個人在短短几天時間內削瘦得離譜,蒼老得好像一個老頭子似的,嚇得不知該怎麼是好。
有錢人都惜命,他不斷聯繫各種“風水大師”,花了不少錢幫自己解決問題,倒是找到了幾個有點能耐的,來他家布置了風水陣,安穩了一段時間,可惜好景不長,不到一個星期那女鬼又找來了,掐著他的脖子問他為什麼這麼狠心對自己,她要喝血吃肉,就算董老闆死了,也必須永生永世陪伴自己下去。
就這麼反反覆覆,董老闆的身體徹底被拖垮了,進了醫院,醫生卻檢查不出什麼問題,只說他身體極度營養不良,加上神經衰弱,只能靜養。
這當然都是些鬼話,要知道以董老闆的財力,還有什麼補品用不起?至於神經衰弱,那也完全是被嚇出來的,這幾天情況稍微好了點,住進醫院之後,董老闆在沒有遇上女鬼了,只是身體狀態卻在一點點變得糟糕,他曉得自己支撐不了多久,正在考慮立遺囑,到底該把錢留給自己的太太,還是留給自己的兒子。
我聽到這裡表示詫異,說難道走廊外那母子兩個並沒有血緣關係?
董老闆連續說了很多話,精力已經有些跟不上了,聽到我的問題,先是喘息著緩和了一陣,又喝了一口馮遠遞過來的誰,才點頭說道,“董岩是我跟前妻所生的,至於玲子,則是我前妻病死之後,我在續的弦,他們兩個表面關係好,親如母子,但私底下卻……”
我聽懂了,對張小餅投去了詢問的目光,想聽聽他是怎麼個說法,張小餅卻搖搖頭,表示白天陽氣太盛,那鬼東西不知道躲在哪裡,只有到夜間,它出來害人,我們才能夠確定到底是什麼情況。
隨後張小餅把手放在了董老闆的額頭上,又閉眼誦念了一遍安靜心靈的咒語,他念得很緩慢,董老闆隨後閉上眼睛,開始進入了安靜的睡眠。看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和張小餅對視,卻是暗自搖頭。
這一覺或許能夠讓他睡得安穩,可按照我的推論,就算董老闆能夠擺脫女鬼無休止的糾纏,以他此刻的狀態,怕是也撐不了多久了,陽元消耗一空,他整個人就剩下一個空殼子,根本提不起任何精氣神。
如果以後療養到位,或許還能苟延殘喘地存活個兩三年,可這日子嘛,怕是幾多悽慘,要利用餘生來替自己的罪孽做出償還了。
我看著窗外夕陽的餘暉,知道我們要在這個醫院過夜了,講真,我比較討厭醫院的味道,這種滿屋子的消毒水味,總讓我莫名聯繫到死亡,這地方,沒事還是少來為妙。
見董老闆已經沉沉睡去,馮遠才小聲說道,“兩位,可有破解之道?”
張小餅反問,說董老闆口中說的那個化妝品盒子呢?很有可能就是女鬼的藏身之所,有過有可能的話,能否拿出來,讓我看一看?
馮遠無奈搖頭,說這東西我哪裡會有,或許在老董家裡,要想找到那東西就只能麻煩你們親自去他家一趟了。
隨即馮遠又無奈地嘆了口氣,說老董這個人呢,其實並不壞,雖然幹過一些噁心事,至少是罪不至死吧,男人花錢找女人,畢竟是你情我願的事,這只能算作是一筆交易,從始至終,老董也並未對那女孩用強啊……
第419章 算計
其實玩弄感情這種事,的確讓人很難簡單地給它下定義,董老闆干出這種事,不道德歸不道德,但那女孩就是個自愛的人嗎?當今這社會,沒有誰是傻子,當董老闆拿著錢去勾、引她上床的時候,我不相信這女孩心裡猜測不出來他的真實用意。
本來你情我願的一筆交易,雖不道德,卻也算不上有多嚴重,可最終卻弄成了這一步,實在教人唏噓不已。
馮遠也說道,“是啊,這個社會,太多女孩不知自愛,我們國家的男女比例失調,造成了很多女人天生自帶的優越感,男人花心固然不好,可女人太拜金,總歸也不是什麼好事。前段時間不是流行一句話嗎?說是寧可在寶馬車裡哭,也不願坐在自行車上笑,這社會……唉!”
馮遠並不是個多話的人,長長的一聲嘆息,算是為這段故事做了一個總結。
張小餅笑道,“這事的責任並不能簡單歸結到任何一方面,只是那女孩最終選擇跳樓身亡,卻是讓我感覺莫名詫異,如果她真是拜金女,何至於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