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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他做什麼?”小張瞪大眼睛,十分好奇地打量我。見他反應怎麼大,我頓時喜從心來,忙說你真的認識?
“當然認識了!”小張指了指自己,說我姓張,是個孤兒,後來被我師父撿到,就隨了他的姓,你口中的張大錘子就是我師父,他本名張缺德,張大錘子是綽號。
我愕然,又帶著幾分欣喜,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張小餅苦尋不到那位前輩,居然在這裡讓我碰上了他的傳人。
浩子禁不住樂了,說哪有人取名字叫缺德的?小張眨了眨眼睛,說我師父確實挺缺德了,從良村的村民,人人都這麼說。
我說等等,這位前輩不是住在鷂子村嗎?小張搖頭說不是,鷂子村十幾年前出了一場事故,有個屍洞子暴走了,跑出好些邪屍為禍鄉鄰,我師父封住洞口之後就搬遷了,後來去了從良村定居,你們上鷂子溝找我師父,肯定找不到啊。
我說你們本地人取名字可真有意思,什麼從良村,莫非這村子裡的人以前都做過惡?
小張咧開嘴皮子,嘻嘻笑,說倒也不是,那村子改過兩次名,第一次改名是因為我師父去了那裡定居,不就就成了妓、女村,後來我師父年紀大了,修身養性,不出去嫖了,搞得一個村子的女人都沒生意做,只好從良了。
我去……
我眼珠子都瞪大了,頭一回聽見有徒弟這麼形容自己師父的,張缺德這名字,倒是名副其實。
我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人總算得到消息了,我對小張說道,我還有個朋友,是龍虎山下來的,奉了師命,要找你師父討一樣東西,等我們出去之後,麻煩校長你帶路,替我們引薦引薦。
他立馬點頭說沒問題,有朋自遠方來嘛,我師父這個人最喜歡結交朋友了,對了哥,你說的那個朋友在哪兒啊!
小張話音剛落,我耳邊就聽到一身風聲響動,急忙阻止他說下去,猛回頭,手上抓著法刀跳起來,黑漆漆的林子伸出躥出一道人影,我想都沒想,便一刀子朝著那黑影劈砍過去,卻給人一把扣住了手腕。
“是我!”
黑暗中傳來張小餅的聲音,我心中大喜,急忙停止掙扎,拽著他從林子裡退回來,忙說你怎麼現在才到?媽蛋,差點害得我被人圍毆致死!
張小餅說你還好意思質問我,我蹲在山腳下等你信號,半天沒見信,忍不住了才潛入莊園,抓了兩個舌頭好是一番盤問,他們說姓秦的去了後山,我才一路沿著你留下來的標記追上來,咦,這位小兄弟是誰?
我說跟你一個姓,五百年前是一家,你們好好熟悉熟悉吧,對了,你要找的前輩有信了!
“真的?”張小餅還一臉懵逼,小張已經站起來,說哥,你也姓張啊?太巧了,我也這個姓。
我發現姓張的人祖上,是不是有一支流傳下來的基因很犯二,這倆個傻子你一句我一句,居然很快就混熟絡了,居然扯出黃紙要拜把兄弟,我說你丫能不能過會再鬧?現在山裡的人快追上來了,咱們的趕緊帶著人離開。
山里待到快要天亮的時候,我們才偷偷錢回了縣城,剛把浩子安頓好,我就接到了趙德凱打來的電話,他說要見見我,還說了些稀奇古怪的話,讓我當心點,待會可能會有人審問我。
我跟他約好在招待所見面,掛了電話洗完澡,剛換上衣服就有人敲門,張小餅開了門把人迎進來,我才發現來的人除了趙德凱之外,居然還帶了別的警察,另一個警察看我的臉色很不善。
“老趙……”我正要問他什麼情況,趙德凱已經沖我眨眨眼睛,拼命給我暗示,我只好不動聲色地坐下來,說你們找我做什麼?
趙德凱身邊那個警官推了推金絲眼鏡框,語氣很不客氣,說你就是林寒,昨天晚上在哪兒?
我聽出這話里濃濃的針對意味,心中很是不爽,看了看趙德凱,見他沒什麼表示,眼珠子頓時眯緊了起來,抬頭看著對方,說你什麼意思?
第184章 麻煩
這小子濃眉大眼,模樣長得倒是挺英俊的,只是鷹鉤鼻高聳,三角眼,臉色有些陰霾,看人的眼神充滿了居高臨下的不屑,氣勢洶洶地質問我昨晚在哪裡,幹了些什麼。
我又不是傻子,有了趙德凱提前打電話給我通氣,心裡大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便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往後一靠,眯著眼睛一臉悠閒,“我昨晚在睡覺啊,怎麼了?”
“你胡說!”這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傢伙見我並不配合,頓時堆出了滿臉的怒容,說我們查證過,你昨晚出去,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回來,你到底去哪兒了?
我扭頭看向趙德凱,見他一臉為難,臉色同樣不太好看,動了動嘴皮,卻沒說什麼,目光立刻就有些發冷了,抬頭說我覺得招待所空氣悶,出去閒逛一下,怎麼了?
他說你別狡辯了,昨天深夜,秦爺家闖進了一夥匪徒,窮凶極惡,到處殺人,弄死了他不少保鏢,是不是你乾的!
我冷笑,怒上心頭,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力道沒控制好,那茶几頓時跳了起來,然後豁然起身,指著他鼻子說道,“姓秦的家裡出什麼事,跟我有個雞毛關係,你別在這兒搞栽贓陷害那一套啊,你當我傻的?”
這時趙德凱馬上站出來打圓場,說林寒,你怎麼用這種語氣跟上面的領導講話呢?有話好好說嘛,這位是秦特派員,上面聽說秦爺家出事了,所以委託他下來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