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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你上車!”
我二話不說走到她面前蹲下,“快上來!”
良久沒見顧雪有動靜,我急了,一回頭就看她站在原地,臉色有點發紅,目光只剩遲疑。
“捉犯人要緊!”我補充道。
我背著顧雪跑了兩條街,才在街角看見了她開來的警車,趕緊上車坐上駕駛室,顧雪則打電話回了警局,抽調人手。
第23章 真假陳剛
車開到一半,顧雪忽然問我,“你知道陳剛住哪兒嗎?”
我搖頭說不知道,不過陳剛在我們小區樓下上班,物業辦公室肯定有他的聯繫方式和家庭住址。
“好,那我們先回你的小區,你開慢點,別太快了!”
隨著顧雪一路的驚呼聲,我將警車停靠在了小區門口,拉開車門撒腿就沖向了門衛值班室。
值班室還坐著那個老頭,正泡著茶葉看報紙,我一腳踹開值班室大門,他立馬站起來,
“小伙子別衝動,不就是三個月物管費嗎,犯不著這樣吧,我不給你停電停水了!”
我見著老頭嚇壞了,靠著牆根站好,忍不住喘了口氣,“大爺,你誤會了,我來不是找麻煩的,再說我的物業費不是有人幫我交了嗎?”
這時候顧雪也跑到了值班室門外,這老頭才總算鬆了口氣,“我記起來了,這丫頭剛才幫你交了物管費,那你還來我這兒做什麼?”
我說道,“大爺,能不能跟你打聽個事,你知不知道陳剛家住在哪兒?”
“誰?”聽了我的話,大爺眼皮子直跳,“小伙子,這大半夜的,你幹嘛嚇唬我?”
我說誰嚇唬你了,大爺,我真有急事找他,麻煩你快快告訴我他住哪兒!
這大爺古里古怪地說道,“他現在住的地方是南郊公墓。”
我顧不上想別的,下意識說了聲“謝謝”,轉身要走,顧雪卻把我拽住了,沒好氣地瞪我一眼,
“你傻呀,也不聽聽大爺說的是什麼地方,南郊公墓能有活人嗎?”
對呀,公墓,那不就是埋死人的地方嗎?
我及時反應過來,臉色不太好看,“大爺,大半夜犯不著開這種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
守門大爺一翻眼皮,“你不是要找陳剛嗎,這小子上個星期就死了,大半夜坐在值班室喝酒喝死的,下午你說自己跟陳剛喝過酒,所以我才會罵你的,年輕人不知道學好,年紀輕輕的……”
我打斷了大爺的絮叨,語氣有些發緊,“他上星期就死了?”
“咋啦,你不信?”值班老大爺操著一口東北腔,“我咋能騙你,陳剛死的時候,還是我第一個發現的哩,這兒就我跟他換班!”
“這……”
我臉色開始發白,回頭看看顧雪,發現她的表情也很不好看。
陳剛一個星期前就死了,那這幾個晚上我看見的人是誰?
我抓著值班大爺的手,語氣很激動,“這不可能,我白天還看到他,他不是好好坐在值班室里抽菸嗎?”
“啥,你小子見鬼了?”
值班大爺臉皮一哆嗦,趕緊把手抽回去,像趕蒼蠅一樣推著我和顧雪離開,“走走走……真晦氣,你們快離開這兒!”
我急得都快哭了,把這門框哀求道,“大爺,我真不跟你開玩笑,陳剛到底在哪兒,我看見他值班好幾次,他不可能已經死了啊,這關係到我女朋友的生死,求你告訴我吧!”
我是真哭了,大老爺們抱著木框,哭得稀里嘩啦,跟個小孩一樣。
我想找到阿芸,她已經失蹤快七天了,活要見人,我怎麼都不肯放棄這最後一絲機會!
“放屁,這地方就兩個保安,陳剛一死,值班的人就剩我一個了!我值班一般只上到十點,你說你看見他幾次,你是幾點看見的?”
值班大爺表情很激動,伸手掰我的手指。
“你們都別吵了!”
顧雪忽然一聲大吼,同時震住了我們兩個人。
我回頭,就看見她牙根微微顫抖著,說出了一段話,
“好像……警局在一個星期天的確調查過一起案子,有個保安在值班室深夜喝酒醉死了,當時處理這案子的人就是鍾隊,會不會……”
“唉,小伙子,我是真拿你沒辦法,這樣吧,我告訴你陳剛家在哪兒,你別再騷擾我了成不?”
那大爺推我不走,很無奈地說道,“他家就住西李莊,出門搭公交,301路,坐九個站就到了,新宏小區,506室,這樣你滿意了吧!”
我急忙問道,“那他家還有沒有別人?”
“有個屁!”值班大爺說道,“姓陳的還借了五百塊酒錢沒還呢,就他這種爛酒鬼,能有女的跟他?”
被值班老頭連罵帶推攘地擠出來,我抓著顧雪冰涼的小手,又一次坐上了警車。
我坐在駕駛室里點了根煙,沒有馬上發車,嗓子沙啞地問道,“剛才那老大爺說得是真的?”
“我不知道!”顧雪茫然搖頭,滿臉蒼白和無力,
“一個星期前,警局的確接到過一起值班保安深夜喝酒最是的案子,但我家剛好有事,沒有跟著鍾隊一起調查,所以不清楚那個醉死的人到底是不是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