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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天還有工作,我就不送你了。”我靠在沙發上,狠狠嘬了一口煙。
第二天她真走了,沒有一句離別的話,我醒來後發現臥室凌亂,行禮箱還在,但手機和人都不見了。
收拾好屋子,我看了看她的行李箱,箱子是空的,什麼都沒有,估計不打算再要了。
我以為自己和阿芸的故事,到這裡就該徹底結束了,可一切都只是開始。
當天下午,我忽然暈倒在了工作崗位上,辦公室的同時急忙打了120,送到醫院,醫生說我突發腸胃炎,高燒40度,這兩天必須靜養。
我燒得暈頭轉向,上吐下泄,折騰一個晚上差點丟了半條命。
在醫院掛完鹽水已經是第二天,老闆打來電話,表達公司慰問,又談及最近那份合同,言下之意,病死前你得把文件弄好。
像我這種小絲,能進寫字樓上班不容易,不敢得罪公司領導,我去醫院開了點藥,就抱著筆記本回家加班了。
護士追上來,說那個人,你高燒還沒退,不能離開醫院。我支支吾吾地走了,醫院看病太貴,我的醫保卡差不多了,兜里也沒錢。
文件弄完又過了兩天,我還是燒得挺迷糊,匆匆整理完文件,正要找個地方列印出來,門口卻“砰砰砰”,傳來幾道敲門聲。
我在東營沒有親人,朋友也很少,這大半夜的,誰來敲門?
我走過去打開門,門口居然站著兩個警察,為首的國字臉,一臉嚴肅,身邊跟著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警,長得蠻漂亮,可看人的眼神一臉高傲。
“你是不是林寒?”為首的國字臉開口說道。
我茫然點頭,“警官,你這是……”
“是他,就是他,肯定是他拐走我妹妹的!”兩個警察身後衝出一個中年女人,情緒很激動地指著我。
我一看,這不是阿芸的姐姐陳芝嗎?
我和阿芸的分手是她一手造成的,沒想到大半夜,陳芝會帶著警察敲我家大門。
“阿芸怎麼了?”我腦子迷迷糊糊的,燒還沒退乾淨。陳芝突然衝進來,對著我臉上又抓又撓,
“王八蛋,你是不是人!阿芸在哪裡,快把人交出來!”
我給她搞蒙了,中年警察倒是先攔住阿芸的表姐,讓她情緒不要這麼激動。
隨後中年警察把臉轉向我,繃著一張臉,“阿芸失蹤了,可能被綁架,這事你知道嗎?”
“啊?”
我說我怎麼知道,她根本不在我這兒。
“不在你這兒,還能在哪裡?”阿芸的姐姐很激動了,進屋裡大吵大鬧,看見客廳里阿芸留下來的行李箱,聲音頓時變尖了許多,
“警官,這是阿芸的皮箱子,肯定是這個姓林的綁架我妹妹!”
中年警官看向我的眼神嚴厲了一些,“箱子怎麼在你這兒?”
我意識到事情可能有點嚴重了,顧不上腦袋發沉,趕緊請兩個警官坐下,把阿芸前幾天過來的事情,簡單交代了一下。
美女警官沒坐,皺著眉瞥了一眼髒兮兮的沙發。
中年警官負責詢問,美女警官站著做完記錄,一直沒拿正眼瞧我,等我說完,她才抬了抬下巴,“沒了?”
我點頭,說真沒了。
“你胡說!”陳芝跳起來,
“阿芸下飛機給我打過電話,我一聽就知道她想去找你,我本來很反對的,但是她很堅持,結果幾天都沒見人,打電話也關機了,肯定是你心懷怨恨,得不到就想……”
我給她一通胡攪蠻纏,腦子更暈了,冷冷抬頭說道,“我沒那麼變態,當初說好了,分了手各過各的!”
“林寒。”
這時那個漂亮女警發話了,頤指氣使地看著我說,“阿芸失蹤的事可大可小,綁架和限制人身自由是兩個概念,你最好老實交代!”
我氣不打一處來,這女警從進屋就說了兩句話,居然給我扣帽子,於是板著臉說,“你懷疑我,可以查,警察說話也要講證據!”
說到阿芸我本來就火大,大半夜又給胡攪蠻纏一通,再好的脾氣也不能忍。
不過阿芸到底去哪了?我嘴上不關心,心裡還是很記掛的。
女警說,“我只是根據常理做出一個推斷,陳女士已經把你們的關係告訴我了,老實說,大部分男的遇上這種事都會不理智,你的情緒我能理解,但請你不要做傻事。”
“對的,你們還沒結婚,阿芸再找個男的也是她的自由!”陳芝幫腔作勢。
我“呵呵”冷笑,又回頭瞥了一眼趾高氣揚的陳芝,說到棒打鴛鴦的事,真難為她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
“我再說一遍,阿芸失不失蹤都跟我無關,我們只是路人,早就沒關係了!”
我冷冷地講到這裡,站起來準備把客廳大門關上,大半夜吵到鄰里不太好。
可沒等走兩步,我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門口好像站著一個很模糊的輪廓。
這大夏天,怎麼走廊這麼冷啊?
第2章 盒子
我本來腦子暈暈的,走廊外面的黑影嚇了我一跳,甩甩頭,再看過去的時候影子已經沒有了。
可能是發燒產生的幻覺,我沒多想,抓著門把手準備關緊,結果這一關門,地板下面卻好似卡住了什麼東西,趕緊把頭低下去,蹦出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