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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自己和羅茜是怎麼認識,又是怎麼招她到店裡,以及她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和同事怎麼相處的,方方面面,都事無巨細地給邢斌講出來。
他聽得特別認真,不時記了筆記,然後合上筆記本,站起來對我講道,“照你這麼說,最大的嫌疑人極有可能是羅茜的繼父了。”
我冷靜下來思考,然後點頭說對,羅茜失蹤前一個小時還跟我在一塊,那時候還好好的,她不屬於那種隨便的女孩,如果是不認識的人,肯定不會跟著離開的,最大的嫌疑就是她繼父。
第203章 追捕
隨後,我又向邢斌提出了一個要求,希望能夠再看一看羅茜的遺體,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嘗試給她招魂,找出她的確切死因。
邢斌想了想,然後點頭說沒問題,你跟我一塊下樓吧,剛好我也要去一趟法醫部門。之後他便帶著我走出了派出所,剛走到大門前,我發現那個胖子也在,他看見我,頓時嚇得一哆嗦,我冷笑,沒怎麼搭理。
倒是邢斌怒氣沖沖地訓了他一頓,說你特麼的就是這麼給老子工作的?艹,養著你吃乾飯有什麼用,你給我等著,準備好下鄉鎮掃地去吧!
之後來到了法醫部門,走進地下三層的停屍間,我在一排冰冷的藏屍櫃裡看到了羅茜的遺體。
她的臉好白,已經在低溫下結霜了,眉宇間依稀還能看出生前的幾分俏皮,可歪斜扭曲的肢體,卻讓我心中痛得猶如刀絞,不敢再多看她一眼,急忙將裹屍袋的拉鏈拉上,緩了許久,才回頭對邢斌講道,
“法醫的屍檢報告上怎麼說?”
邢斌有些欲言又止,我見他吞吞吐吐地,便補充道,“你放心,我沒事的,講吧!”邢斌這才吐出一口氣,說我講了,你可千萬別衝動,她死前應該受到過別人的侵犯,可能……還不止一個人。
我煙圈頓時就紅了,將拳頭捏的“咔咔”響,冷笑了兩聲,說還有呢?
“別的就沒什麼了,屍檢報告上說,死者生前應該給人下了迷藥,然後才施暴的,所以沒有太多反抗掙扎的痕跡,之後她應該是自己醒了,得知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遭遇,所以心有不忿,才會爬上電影院上跳樓……”邢斌如是說道。
我默默看著羅茜包裹在裹屍袋下的屍體,澀聲道,“那通過她體內的體液成分檢驗,能不能找到兇手?”
邢斌苦笑,搖頭說很難,我們這兒的經費有限,來不及建立相對完善的DNA信息庫,想通過罪犯留在羅茜身體裡的體液來鎖定嫌犯,幾乎是不可能了,不過……
我說不過什麼?邢斌講道,“兇手有些變態,法醫給羅茜做屍檢的時候,發現她內衣褲沒了,有兩個可能,要麼是兇手犯案的時候,嫌內衣礙事,直接給撕碎了丟掉,要麼,就是兇手心理變態,把她的內衣褲收集了起來。”
我說第二個可能性會比較大一點,事發時羅茜在昏迷,沒有反抗的能力,所以內衣褲應該是完好的。邢斌說對,我也是這麼猜測的,所以現在我準備先找到她繼父,沒準有可能從她家裡搜出那些東西。
我搖頭,說她繼父不會這麼蠢的,昨晚為了尋找羅茜,我去過她家一趟,沒有任何發現,如果這事真是她繼父乾的,應該不會在自己家。
邢斌說不管怎麼樣,她繼父的嫌疑最大,我們必須把人控制起來。我說好,我知道她家在哪兒,現在就去吧。
邢斌陪我走出了停屍房,說你別心急,我已經派人去找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他話音落下還不到兩秒鐘,手機就立刻響起來了,邢斌接了電話,臉色頓時一變,說不好,羅茜的繼父大清早買了車票離開了。
我說他怎麼離開的,坐的哪趟車?邢斌說不清楚,不過我們的人已經在高速路上設卡,攔下所有車進行檢查,我們這就過去吧。
我說那就走!
我撒腿邊跑,先一步跑出了法醫部門,邢斌去車庫取車,之後便載著我來到了高速路設卡的地方,下車後,我看見前面的汽車大排長龍,道路擁堵不堪,好多司機都在按喇叭,便對邢斌問道,“會不會人已經逃離本縣了?”
邢斌說應該不會,也是趕巧了,今早前面高速路塌方,有一段路給堵住了,這裡是出城的必經之路,不管是汽車還是貨車,都要通過這裡的收費站才能出城。
我說除了高速路,不還有老路嗎?邢斌說老路太遠了,羅茜的繼父自己並沒有車,想逃離縣城就必須買票坐大巴,大巴車是不可能走老路的。
他正在跟我分析,不一會兒前面卻傳來一陣喧譁聲,原來是兩輛大巴車不小心發生了擦掛,司機下車後有發生了口角,已經打起來了。
道路擁擠,前面兩輛大巴堵著,後面的車子更加過不去了,好多人都在罵,邢斌見狀趕緊朝著出事的地方跑,我也跟在他身後。
沒等跑到事發地,我卻在擁擠看熱鬧的人群中發現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帶著一頂破帽子,正拎著行李箱跑下公路,眼睛一晃,覺得這背影很熟悉,臉色頓時一變,狂吼道,
“站住,你特麼別跑!”
這個鬼鬼祟祟的人就是羅茜的繼父,我和他打過兩次照面,雖然他喬裝改扮,與之前裝束不同,但我還是一眼認出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