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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死亡的時間差不多也有半年左右,和之前那個大姐口中“失蹤”的女兒十分吻合,再加上小丫變成鬼之後,一直就徘徊在這附近不肯離開,我猜測或許是因為這裡是她生前的家,讓她感覺到熟悉,所以捨不得離開。
至於剛才被帶走的那個中年人,極有可能就是殺害小丫的兇手,所以小丫才會一聽到他的聲音,就表現得這麼害怕,不過這些都是我自己的臆斷,小丫地魂殘缺,已經記不起生前的事了,也無法告訴我自己的死亡真相。
她又把身體縮成了一個球,瑟瑟發抖,好像一隻受驚的小獸,我注意到這丫頭眼珠上籠罩著一大片霧氣,似乎很想哭,但是鬼魂是沒有辦法哭出來的,那委屈巴巴的模樣反倒更加讓人心疼。
我把小丫抱了起來,說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幫你恢復記憶,把殘缺的地魂補上的,總有一天你會記起來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你媽媽。
小丫懵懂地點了點頭,把臉埋進我脖子上,使勁蹭了蹭,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表情已經不那麼害怕了,她好像很依賴我,一直抱著我不肯撒手。
我也不太忍心現在把她趕下去,只能任由小丫把我摟著,重新返回那間屋子,小丫忽然又變得害怕起來了,小手拽著我的脖子,“咿咿呀呀”的,仿佛催促我快走,說什麼都不想讓我靠近這裡。
我說小丫,別怕,我在呢,如果你真是這家那個被害的女兒,你還記得自己死後,屍體是怎麼被處理的嗎?
小丫茫然,搖搖小腦袋,臉上還是一片迷茫,但是直覺讓她很害怕,說什麼都不肯待在這裡,突然跳起來,伸出小手使勁把我忘門外推。
看見小丫的反應,我內心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只好說那好吧,你先跟我回去。
小丫這才跳到我身上,伸出手,要抱抱。我就抱著她返回了樓下,將她安置在屋裡,這小妮子很排斥電視機,進屋後就鑽進了我的臥室,冷風一陣,臥室門“啪”一下關上了,反倒把我反鎖在了客廳。
我苦笑,摸了摸鼻子,懷疑自己是不是對這個小鬼太放縱了,不過小丫這麼可愛,身世又可憐,我怎麼捨得呵斥她呢,想了想,還是自己坐上了沙發,靠在上面打了個盹。
這二天一早,我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神去開門,看見趙德凱正帶著幾個警察站在門外,一臉的凝重。
我見狀趕緊讓人進來坐,問他怎麼了?
去而復返的趙德凱臉色緊繃,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小劉死了!”
我啊了一聲,問他口中說的小劉,是不是昨天晚上押解樓上那個中年人回警局的傢伙。趙德凱點頭說是,他說小劉是死在押解路上的,等報案人發現他的時候,小劉的血都流幹了,死因是脖子上的穿透傷,有人趁他開車把嫌犯送回局子的時候,從後面割了他的喉。
第272章 慘劇
我吃驚不小,問怎麼會這樣,那個被他拷走的人呢?
“跑了!”趙德凱咬牙切地說道,“我們經過調查,得知昨晚被押解回警局的那個傢伙還有另一層身份,他叫賀剛,是三年前另一起兇殺案的在逃重犯,警方找了他三年,一直沒找到這個傢伙,沒想到他居然改名換姓,帶著一個女人住在你家樓上。”
我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說難怪我昨晚制服他的時候,這傢伙反抗居然這麼激勵,原來是有案底的人。
趙德凱說是啊,這小子除了三年前的兇案之外,還涉及到一樁幼女謀殺案,就是昨晚那個被我們搭救的大姐,她早上鎮定了一些,交代了一些事,說她女兒同樣很有可能是死在這傢伙手裡的。
接著,趙德凱為我簡單還原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三年前,賀剛還是工地上的一個小包工頭,日子過得蠻不錯,但是後來工程出了點意外,被老闆拖欠了幾個月的工程款,讓他資金鍊出了不小的麻煩。
於是賀剛半夜戴上了手套和繩子,潛入老闆家裡,用繩子勒死了拖欠他工程款的老疤,當時除了那個老闆之外,還有一雙妻女也慘遭毒手,最慘的是那個老闆的女兒,才十二歲,居然被這禽獸給姦殺了,死狀慘不忍睹。
一家三口慘遭滅門,屍體一直在第三天後才被找到,據當時負責這起案子的警察回憶,他們推門進去的時候,發現了整整齊齊的一排屍體,三個人被用一根身子勒住了脖子,像晾衣服一樣掛在客廳裡面……
後來經過偵察,警方鎖定了賀剛,而這個時候賀剛早就已經逃之夭夭了,警方認為他逃往了外地,可事實上,賀剛並沒有走遠,他從那個老闆家裡搶到了一些錢,辦了張假身份證,一直躲在城中村過起了逃亡生活,偶爾會幫人干點零散的活計。
我說那昨天的大姐呢,他是怎麼跟賀剛在一塊兒的?
趙德凱抽了口煙,說道,“賀剛化名孫勇,逃到城中村靠給人打零工維生,大概兩年後認識了現在的老婆,她叫何玉芬,一直在菜市場做小買賣,和前夫生了一個女兒,不過前夫幾年前出車禍意外去世了,娘倆日子比較艱苦。”
賀剛就用花言巧語哄騙了何玉芬,讓她搬過來和自己一塊住,兩人以夫妻相稱,事實上他們並沒有領證,大概是在半年前吧,何玉芬出攤回來發現,自己正在念幼兒園的女兒還沒回家,問賀剛看見女兒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