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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明媚的陽光從乳白色窗簾中透射進來。
我早早的起了床,昨晚不知道為什麼,就算是窩在他懷裡睡覺,我也無法安心入眠。
總有一種心神恍惚不定的感覺。
把外套披在睡衣上面,我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立刻刺眼的陽光將屋子照得透亮。
‘夏天的太陽總是起得那麼早。’聽著窗外啾啾喳喳的雀鳥叫聲,我想著。
真希望每天一覺醒來都能這樣安心地看著窗外,感受著愛人還沒有退去的氣息。
回頭看了一眼依舊熟睡的人,我默默地搬了一把椅子把頭靠在窗框之上。
提起窗戶,昨天白天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就有了一個疑問:
那就是為什麼一樓大臥室的那兩扇窗子要開在雙人床的上面,更正確的說,為什麼雙人床要擺在那個位置。
我只知道,他告訴我這裡的一切都沒有裝修過,家具也是原來的。
當然,床鋪被褥和家裡所有的細軟都是新拿過來的。
不過那扇窗子也太奇怪了,如果將它打開,向內的窗扇根本就是個障礙吧。
坐在床上看書或者看電視的話,一個不慎,就會被窗扇打到頭。
是哪個設計師設計成這樣的,估計這種山間別墅也請不到好的設計師來設計。
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歡那個臥室。就讓那兩扇窗戶一直關著吧,通風透氣的話,陽台上不也有窗戶嗎?
還有就是一樓儲藏室和食品倉庫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下次有空過來一定要好好清理清理,該扔掉都扔掉。
反正那些過期的東西和大大小小的木塊兒我們也用不上。
正在胡思亂想的當口,我的身後傳來了男人剛睡醒時慵懶的聲音:
“泳心?起這麼早幹什麼?今天也沒事,快點過來再睡會。”
“好。”
我輕輕地應了一聲,走回床邊,像回歸籠子的小獸一樣,回到了那個自以為寬廣的懷抱里。
第一百三十七章 暗黑劇場:走向死亡的偏執第二幕
“……”
發出無聲地尖叫,正在搬運物體的黑影狠狠跌坐在腳下的河水裡,激起一片高高的水花。
麻袋中的物體明顯在蠕動,伴隨著止不住的戰慄發抖。
“怎麼回事?他不是告訴我沒問題的嗎?”
沒有辦法冷靜的黑影瞬間想起了那個總是帶著微笑的卑鄙小人。
“那個該死的混蛋,居然又一次……”恐懼讓黑影再也說不下去了,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黑影已經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答應他們,拿了錢遠走高飛就行了,現在這樣,把自己弄得死不死活不活的,該怎麼辦?
顫顫巍巍地站起不停滴著水的身體,黑影轉頭四顧,身體周圍一片濃重的黑暗,幾乎連自己伸出的手指都快看不清楚了。
“我還是快點離開吧!管他呢,反正他們也沒法確認我是不是死亡了。”黑影總算爆發出了一點小聰明。
然後,黑暗中傳來了踏著河水,小心翼翼挪動的聲音。
而之前拖拽的物體,被黑影扔在原地,兀自顫抖蠕動著,仿佛在掙扎抗爭著死神帶走生命的腳步。
麻袋裡包裹的是一個陌生的女人,一個與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瓜葛的女人。
在每天平凡枯燥的上下班途中,甚至都看不到一個人和她同行,因為她上的是早晚兩頭的班,中午人多的時候,她正窩在單位的宿舍里睡覺。
她是孤獨的,是孤僻的,帶有輕微的抑鬱症,那是喜歡喝酒打人的父親留給她的後遺症。
也正因為這個毛病,她感覺所有人都離她遠遠的,不願意與她接觸。
有一天,她的下班途中多出了一個同伴,不過並不是一個讓她開心的同伴。
而是一個鬼鬼祟祟跟蹤她的男人,這個男人看上去瘦瘦的,身材也不是很高大的那種。
總是戴著一頂壓得低低的鴨舌帽,女人只能看清楚他形狀很好,又很白皙的下巴。
這個男人的跟蹤讓本身就容易情緒失控的女人焦慮不堪,也加重了她抑鬱症的表現。
第一次報警之後,一切好轉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事件並沒有如女人所想像的那樣平息。
在她安心很長一段時間以後,神秘的跟蹤者又出現了,這回,女人比上一次更加害怕和無助。
再一次選擇報警,神秘的跟蹤者再一次溜之大吉,女人也再一次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
然後,他又出現了,反反覆覆,讓女人幾乎崩潰。
除了警察,她又沒有人可以求助,但是警察一來,那可惡的傢伙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到後來,次數多了,甚至有人開始以為這是她自己的臆想。
鄰居們指指點點,讓女人非常難過。
直到有一次,信箱裡多出了一個白色的信封,打開信封,裡面是一張信紙和一張山間別墅的照片。
那是一棟淺色的,長滿了綠色爬藤植物的兩層小樓。
信紙上說,他是一個暗戀女人的追求者,並不是想要傷害他的跟蹤者,因為不知道該怎麼來接近女人,所以,他才採取了跟蹤的辦法。
希望女人以後不要再報警了,相信他說的話,如果女人不願意,以後他不會再出現在女人的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