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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冷傲的性格,讓莫海右一直都沒有身邊的伴侶,況且他也不需要走不進心靈的伴侶。
莫海右是母親給他的名字,母親在彌留之際,曾經反覆對他說過。
不可以,永遠都不可以改變這個名字。
母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要去改變這個使用了快30年的名字。
當天惲夜遙為什麼會突然提起自己叫惲海右。
莫海右百思不得其解。
惲夜遙在他心目中的疑惑越來越多,思緒牽引也越來越多。
兩個人就像兩條拱形的線,從交匯點分離,各自平行地過了許久許久,然後重新又像向的交匯點開始融合。
親情有時候是勝於愛情的存在,它可以將各種感情慢慢融入其中,成為獨一無二的存在。
第一百二十九章 設計師夫婦的輔助小劇場第一幕:再次被困
5月4日晚上八時多一點,戶外下著瓢潑大雨,雨勢之大幾乎可以說是從天上傾倒下來一樣,還伴隨著陣陣雷鳴和閃電。
醫院的病房區已經安靜下來,大部分病人都已經睡下了。
在病房區走廊內職班的醫生和護士都輕手輕腳地工作著,並刻意不去接近位於走廊最里端的一間單人病房。
此刻這間病房裡坐著四個人。更正確的來說應該是半躺著一個人,坐著三個人。
躺靠在床上的是身體還尚且虛弱的元木槿,坐在她床頭與她肩並肩的是她的丈夫邊本頤。
兩個人現在都顯出一種頹廢的,無可奈何的神情,身體意識雖然恢復過來了,但是眼前發生的事件讓他們心急如焚又只能無奈等待。
離他們最近一張椅子上坐著的就是不久之前剛剛從酒店兇殺案現場回來的莫海右。
莫海右的身後靠近病房門坐著一位負責登記記錄的警員,他拿著筆記本和筆正全神貫注地聽著以前三個人的對話。
莫海右從問第一個問題開始,就被邊本頤的話震驚住了,越到後來他的問題越少,漸漸的沉默代表邊本頤夫婦所敘述的話,給這個嫉惡如仇的法醫內心所帶來的影響力有多麼的巨大。
羅雀屋兇殺案之殘忍和恐怖程度,是莫海右從警以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隨著邊本頤敘述的深入,他端坐的身體越來越筆直,臉色也越來越嚴肅。
而身後,努力記錄案件詳情的警員手中所握著的筆桿,已經開始止不住輕微的顫抖。
可以想見,他內心的震驚和恐怖絕對不亞於眼前的專案組組長兼法醫。
把時間往前倒退到晚飯之後,邊本頤剛剛與莫海右見面時的情景。
邊本頤晚上五時40分左右醒來的時候,第一個見到的是負責他所在病區的主任醫師。
等到醫生給他檢查完畢,確定已經恢復過來,身體沒有大恙之後。
邊本頤便再也呆不住了,內心的煎熬和對羅雀屋內剩下人員的擔憂讓他想即刻見到自己的妻子。
來到妻子的病房,元木槿的狀態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無法釋懷的擔憂明顯寫在這個中年女人的臉上。
在經歷了恐怖的一天兩夜之後,兩個人在不知不覺中都發生了質的改變。
不再單純是那商業場上精明的生意人了,人的救贖與自救,蔣興龍、羅意凡自我犧牲所帶來的新的契機都衝擊著他們的內心。
“不可以再坐以待斃了!我們要救他們!他們也許還沒有死!”邊本頤大聲說著,完全不顧邊上醫生和護士的在場。
“嗯!無論如何,必須馬上找到警方!”在元木槿哽咽的話語之中,最深重最濃烈的是他對自己待如親人一般的梁泳心的擔憂。
元木槿年近50沒有自己的孩子,她從第一眼見到梁泳心開始,就覺得這孩子值得她去保護,那是母性的溫柔和渴望。
她轉過頭來對著護士和醫生說:“快點幫我們報警,我們有重要情況要向警方匯報!晚了就來不及了!!”
“你們有什麼情況可以直接跟我說。”門口傳來沉穩嚴肅的聲音,醫生和護士看到來人之後,紛紛不聲不響的退出了病房。
那是剛剛趕到醫院沒有多久的莫海右的聲音。
“你是……”邊本頤有些驚訝地問了一句。
“我是此次兇殺案專案組的組長莫海右。”
“警方已經知道羅雀屋裡面發生了兇殺案了?”邊本頤一瞬間感到不可思議。
莫海右自顧自走進房間搬了一把凳子坐到他們面前說:“不是的,S市郊近期也發生了一起兇殺案,根據我們的調查,有可能與你們剛才所說的。羅雀屋有關,我們就是因為此事過來找你們了解情況的。”
“哦哦!那太好了!老婆,我們趕緊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莫警官!”邊本頤驚喜地說。
然後他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敘述,從5月2日下午到現在發生的所有事件。
“我們一直被困在羅雀屋裡面,屋子裡面有很多密道和密室。死了很多人,很多人!”
莫海右問:“你慢慢講,從頭開始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好!”邊本頤努力控制自己開始理出頭緒,他一邊說一邊不時用眼神看著自己的老婆以徵求意見,希望對警方講得更加詳盡。
下面就是邊本頤對羅雀屋事件敘述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