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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對羅意凡說:“羅顧問,雖然局長對我們說要聽你的安排,但是這樣做會不會太……”
“不會的,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帶著證據回來的。”羅意凡非常有自信地回答。
“不是,我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就是覺得你一個人去的話,會不會太危險了,還是先通知一下局裡吧。”
看著警員擔憂的神色,羅意凡心裡也在衡量是否要先通知莫海右他的行動。但是,莫海右太過於‘死板’了,如果照他的邏輯思維進行的話,時間就會被拖延,羅意凡覺得還不如自己直接行動,然後把結果報告給他來得容易。
就像剛才,自己明明已經覺得可以確定的事情,他卻只是說很有可能。
想到這裡,羅意凡的‘壞’模式又開啟了,大家應該還記得他在羅雀屋中極其危險的情況下還倒過來將了布和一軍,把他的臉搞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裡的具體情節,布和篇之後會述說的)
現在,羅意凡又想要使‘壞’了,當然這只是為了讓警員同意先不要把自己的行動計劃通知莫海右。
不過可以事先說一說的是,羅意凡的此次行動雖然給案件帶來的極大的突破,但也確實不按常理出牌,事後,莫海右得到消息之後,氣得差一點想拿手術刀拆了羅意凡的骨頭。他知道布和屍體的臉為什麼會搞成那樣,也是因為這一次羅意凡的私自行動。
第兩百七十九章 罪惡的舞台——程楚篇二
“布和計劃好所有的事情之後,他對我說,我們還會有好幾個幫手,但是這些幫手對我們來說都是危險的,事情結束之後必須除掉。當時我非常害怕,尤其是生怕布和把我也一起除掉,從那個時候開始,無論布和如何強調我和其他人的不同之處,我都無法再一心一意相信他了。”
“在殺人計劃開始之前,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布和究竟每天在幹什麼,但是我有沒有膽量跟蹤他,所以只好提心弔膽地過著日子,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還不如在工地上打工,那個時候從來不為了錢發愁,但是現在錢多了,卻反而要時時刻刻提心弔膽。”
說到這裡,程楚低下頭去,身邊的警員手裡拿著錄音設備,他知道自己每一句話都會被詳細記錄下來,有些事情,程楚真的好後悔,也真的不想去回憶。
重新抬起頭來的時候,程楚與梁泳心一樣的眼眸中透著哀求,他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求求你們,不要再問我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回憶那血腥恐怖的三天兩夜,布和乾的簡直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出來的事情,我…我如果知道他要這麼做的話……”
“不要再裝了!”一個嚴肅的聲音打斷了程楚的話,那是躺在擔架上面非要醫生將他送到這裡來的謝雲蒙。
他從程楚的眼眸中只看到了自卑和怯懦,完全沒有與梁泳心一樣的勇氣,謝雲蒙此時此刻深切感受到,為何蔣興龍會如此愛梁泳心,而對同樣容顏的程楚不屑一顧了。
謝雲蒙繼續說:“你一直替他看著那些血,難道就沒有想到些什麼?從一開始,你就很清楚布和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還會幫他?因為你幻想著可以衣食無憂,幻想著他對你有一絲感情。在羅雀屋中,你為了自保,殘忍殺害了無意之中掉入密道的陌生人,當時你有過悔過之心嗎?!當你看到羅雀屋二樓那具沒有腦殼的屍體,當你在酒店中幫助布和殘忍殺害酒店經理的時候,你有過憐憫之心嗎?!”
“我的判斷結果是你沒有,在你的心目中,沒有任何事比錢更重要?對不對?”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程楚聽到謝雲蒙的指責,從床上猛地撐起身體,直盯著謝雲蒙大聲反駁,坐在程楚身邊的警員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以為他要反抗,趕緊站起身來用雙手壓住他的肩膀。
人雖然被壓住了,但是程楚的聲音依然響亮:“比起錢,我更需要的是愛和關心!!你知道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愛你的滋味嗎?!!你體驗過每一個人看你的眼神中都是厭惡是什麼樣的感受嗎?!!你們這些出生在和睦溫暖家庭里的人有什麼資格這樣教育我?!!我……我那個時候……是真的想要救你的……如果不是的話,我自己也可以……”
說到這裡的時候,程楚已經泣不成聲,十歲以後的磨難和痛苦一幕一幕回放在眼前,明明小時候可以挨過去的苦難,現在卻像鋼針一樣刺在心中,無法擺脫。
錯了,他是已經知道錯了,但是為何還會如此不甘,程楚用枕頭捂住自己的臉,這一刻,他痛恨這張與梁泳心一模一樣的臉龐。
看著程楚,謝雲蒙沒有再指責下去,這個人苦難的過去固然值得同情,但是——
“你知道嗎?你為什麼和梁泳心長得那麼像,你有沒有想過這不是一個巧合?”
“什麼?”謝雲蒙低沉的話語讓程楚重新從枕頭上抬起頭來,他不明白謝雲蒙是什麼意思。
“根據我們的調查,梁泳心可能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與你來自同一個地方。”
“不可能……那他為什麼?”
“為什麼沒有如你一般苦難對吧?”謝雲蒙仰頭看向天空,用緩慢地語速說:“他的苦難並不比你少,如果說有哪一點比你稍微幸運一些的話,那就只有他的母親沒有離他而去了。我們現在還在查找你的父親費勇,可以確定的是,在與你母親結婚之前,你的父親費勇就已經結過一次婚了,當時生下兩個孩子,一個叫費永,一個叫費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