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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人物、背景和原畫沒有什麼兩樣,順著莫海右的視線,惲夜遙看向畫中吶喊之人的眼睛,還有裡面那微小的眼珠。
“眼珠好像……”
“小遙,花瓶恢復原位了,下來要怎麼做?”謝雲蒙在這個時候插嘴問,打斷了惲夜遙的話。
“啊…哦,我來看看。”惲夜遙答應一聲,轉過身看花瓶上的花紋,花朵都集中在靠窗和靠門的那一側,而靠近畫的這一側只有一根褐色的枝幹。枝幹一頭好像修剪過一樣,斜斜的切口一端朝上指著。
惲夜遙用手指比劃著名延伸到畫上面……
“不對啊,小左,這個不是指向畫中人眼珠的呀?”惲夜遙有些疑惑,他手指的延伸方向在整幅畫的背景中央。
“嗯…你等等,我需要仔細看一下。”莫海右回答他。
因為畫也聯繫著機關,所以沒有辦法把它取下來,莫海右只能湊著油畫表面觀察,他看的都是一些極其細微的地方。
等待了十幾分鐘之後,莫海右終於開口了:“找找看這裡有沒有小刀,剪刀也可以。這裡畫中有畫。”
莫海右所說的已經非常明顯了,說明這幅油畫畫好干透之後,還被人在上面有畫了一幅,答案就在那些細小的地方,由於長年累月的侵蝕,再好的油畫顏料上面也總會出現一些瑕疵,特別是細微的地方。剛才惲夜遙看著的眼珠上也出現了一點點顏色脫落的情況。
莫海右並不是畫畫專家,只是有所懷疑,因此他必須確認一下,惲夜遙和謝雲蒙的想法當然是一樣的,他們可不會在意摧毀一副仿製的油畫。
很快,謝雲蒙就找來了幾條美工刀使用的刀片條,莫海右用他那雙解刨屍體的手一點一點開始刮畫,其他兩個人則在邊上看著,做這種精細的活,當然只能法醫先生來了。
很好掌握著手裡的力道,油畫開始在莫海右手中呈現出另外一副景象,等到大半幅畫面都分離開來的時候,吶喊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花瓶,花瓶上的圖案與壁爐台上花瓶的圖案一模一樣,也有一根褐色的枝幹朝上斜指著,只不過與小花瓶上的方向剛好相反。
“小遙,再看看小花瓶上的枝幹指向畫的哪裡!”莫海右說。
惲夜遙已經不用在比劃了,他直接了當告訴莫海右:“指向大花瓶上枝幹的尖端。”
“哦,原來這個枝幹是起到箭頭的作用啊,以前的房主人可真是花了不少心思搞這些東西。”謝雲蒙發出一聲感嘆。
三個人的視線沿著畫上枝幹指著的方向延伸,慢慢越過窗框,停留在玄關處小衛生間的頂端。
“就是這裡,我來。”謝雲蒙說著就要動手往上爬,被惲夜遙一把制止住了,“小蒙,你的傷!還是我來吧。”
“這點小傷有什麼關係,衛生間頂部又不高。”
謝雲蒙完全不把惲夜遙的話放在心上,仗著身高的優勢,手一下就夠到了小衛生間頂部。衛生間的頂端與屋頂之間相隔著狹窄的距離,剛好一隻手通過,謝雲蒙很快就從小衛生間頂上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拉出來一看,是一把小鏟子,像是鏟爐灰的那種。
“什麼嘛,不是白骨,這個是要做什麼用的?”謝雲蒙把小鏟子遞給惲夜遙問。
看了一眼惲夜遙手中的東西,莫海右開口說:“是壁爐的下面,小鏟子代表要鏟爐灰,這是個裝飾壁爐台,並沒有爐灰,所以房子主人的意思是要挖開壁爐台的底座。”
“可是如果他吧屍骨藏在壁爐台底座下面,那屍骨腐爛之後,味道怎麼藏得住?”謝雲蒙還是不懂。
惲夜遙說:“屍骨不可能藏在這裡,是另一個線索,房屋主人之所以安排了怎麼多線索,就是不想有人輕易找到寶藏真正的所在。”
“那就挖吧,不過,這麼個小東西能有什麼作用,估計地板沒撬起來他就先斷了。”謝雲蒙說,目測裝飾壁爐台底座空缺處就是地板,除了撬地板沒有別的方法。
莫海右其實也覺得撬地板不應該是聰明的羅雀屋主人會想出來的行為,到底是要他們幹什麼呢?莫海右的目光在壁爐台四周搜索著。
惲夜遙其實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他蹲下身體,用小鏟子敲了敲壁爐裡面的地板,很結實,不像是假的。
第三百八十九章 三重落幕之最後的落幕六
確認地板沒有問題之後,惲夜遙問謝雲蒙:“小衛生間頂上還有東西嗎?”
“那就要爬上去看看了,我的手夠不到最裡面。”謝雲蒙如實回答。
莫海右說:“先不管那上面,我覺得這個小鏟子一定有作用,你們想,房屋主人到現在所給出的線索,表面上看來都不是很複雜,猜到就可以走下一步。再說一般解謎的步驟,在同一步上不會給出兩個重疊的線索,這樣會混淆視聽。”
“話是這樣說沒有錯,”惲夜遙說:“可是這間屋子的主人不是犯了重罪嗎,他如果做出混淆視聽的行為也不奇怪。”
“我還是覺得不會,設置謎題的人通常都會遵守謎題的規則。房屋主人已經在線索分布上動足了腦筋,他就不會再在其它地方去加花樣,要不然就太繁複了,對他自己以後取出寶藏也是一個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