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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陌生的男屍第一次被發現時的情景,這一次我們沒有人看見他的容貌,或者可以說,我是唯一對他有模糊印象的人。第二次再見到這具男屍,就是在5月3日的早晨了,剛才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5月2日傍晚,之後的整個晚上,我們都在不遺餘力地尋找密室的入口。直到5月3日的凌晨,我們才總算摸清了密室的入口在哪裡,但這個時候,布和已經脫離了我們的隊伍,他在之前一直積極幫助我們尋找密室的入口,而且表現的非常充滿正義感,膽子看上去也很大。”
“就在即將打開密室入口的前一刻,他卻突然之間因為我再次提及紅色房間變成恐怖血屋的事情之後,嚇得驚慌失措,甚至失去理智,脫離了我們的隊伍,一個人逃跑,他剛剛逃跑,我們就聽見不知道哪裡傳來一聲悽厲的慘叫,布和這個人就這樣消失了,一直到我們突破二樓密室回到一樓,我和泳心兩個人被關在一樓三重密室之內的時候,布和才再次出現,那時候他的理由是:自己當時一逃走就被兇手從背後襲擊了,被兇手一刀扎在肋骨上方,成功擺脫兇手,恢復理智之後他才轉回來準備救我們。泳心聽到他就是這樣說的。”
羅意凡說到這裡,莫海右問了一句:“為什麼是紅色房間再次變成恐怖血屋?難道之前的血跡和屍體沒有留在那裡面嗎?”
“是的,而且不是我們在尋找密室入口的時候發現消失的,是第一次看到以後不到幾分鐘就消失了。”
“哦!是嗎?那可就太有趣了,你先往下說,說說那句男屍第二次出現時的情景。”莫海右說。
“密室暗道真正的入口,就在紅色房間的陽台之上,衛寶貴夫婦也是無意之中進入那裡之後才被兇手襲擊,當然這是我們後來才知道的事情。我們決定進入密室一探究竟,回到紅色房間的就剩下了六個人。布和的離開引發了邊本頤的恐慌,他一時之間失態將何蜜娜打暈,當然這件事並不是他故意的,後來等邊本頤恢復理智之後,何蜜娜一直都沒有醒過來,我們又不可能帶上一個昏迷的人進入密室,所以只能把她留在了二樓白色房間之內。”
“5月3日凌晨再次回到紅色房間,范芯兒的屍體還留在紅色房間的房門口,流了一地的血,因為她莫名其妙出現在我懷裡之後,還發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他的頭顱不知道被用什麼辦法砍斷之後,從脖子上掉了下來。這件事到現在,我都沒有確定的答案,我之後再詳細向你說明。我們六個人第二次進入紅色房間,大家都嚇得不敢往前走,因為那具陌生的男屍就躺在房間中央,脖子上還掛著繩索,當然是被砍斷了的,屍體的頭蓋骨整個都被敲碎,非常恐怖,裡面的腦漿早已經被掏空,發出一陣又一陣的腥臭味。”
“因為我們所有人都沒有什麼醫學知識,更不要說是法醫學知識,所以我只能給你描述一下我看到的男屍外表特徵,他的臉還可以看清楚,並沒有腫大變形,身上的腥臭味非常濃重,味道讓我們感覺他似乎已經死了很久了,房間裡所有的血跡和腦漿並沒有乾涸,處於一種粘稠的狀態,尤其是地毯上非常厚,屍體身上也糊滿了鮮血,他的頭蓋骨已經被掀掉了,或者是敲碎之後被帶走了,反正整個頭頂空空如也,像一張巨大的嘴巴一樣,裡面也是除了神經血管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整個大腦都被掏空了。身上我們並沒有仔細看,我和蔣興龍只是抬起他的臉看了一下是不是自己認識的人,答案是否定的,我們兩個全都不認識他。”
“這個時候,剩餘六個人之間的信任感已經岌岌可危了,尤其是我們和邊本頤之間,如果不是大家都不想落單,絕對會一拍兩散。蔣興龍負責監視著躲在陽台上的邊本頤夫婦,防止他們對繪美和姐姐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來,而我趁著這個時間簡單搜索了一下屍體,只是幾分鐘的時間,我看到屍體浸透鮮血的衣服有一邊口袋微微張開,似乎裡面藏了什麼東西,於是我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把它掏了出來,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沒有人看見我這個舉動,一直到目前為止,我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不是因為我忘記了,而是因為我一直相信,這具男屍一定和我們之中的某一個人有關。再加上二樓進入密室之前發生的事情,尤其是范芯兒屍體的事情實在是太詭異,所以我才沒有說。”
說完這些,羅意凡褲子口袋裡拿出一個血紅色的小方塊,好像是大塊的餅乾一樣,硬硬的,一看就是什麼東西被鮮血浸透風乾之後的結果,而且這東西還緊緊摺疊在一起完全被粘住了。
“另外一個我沒有告訴大家的原因就是:我拿到它的時候就是這個樣,根本拆不開,裡面寫了什麼?或者包了什麼也沒有辦法知道。”
接過羅意凡手裡的東西之後,莫海右立刻將他交給了一邊的警員,說:“你立刻把這東西送到是總局的檢驗科,交給技術人員,讓他們盡一切努力還原裡面的內容,一得到結果就立刻打電話給我。”
“是!”
年輕警員離開之後,莫海右繼續聽羅意凡說下去。
“衛寶貴臨死之前做了一件好事,他從當時已經傷痕累累的布和手中救下了繪美,我不知道衛寶貴當時是如何行動的,所以在這裡我只能猜測。衛寶貴被鎖死在密道之內,又被弄暈之後,從紅色房間的房梁之上拖進密室內部的天花板上,他的死法同救我們出二樓密室的人有些相似,但是要更加殘忍,因為在體無完膚的同時,又沒有一處傷口是傷及要害的,兇手是想要讓衛寶貴在痛苦之中死去,而不想讓他立刻死去,我想這麼做的人一定對他充滿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