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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費古有可能是二十年前羅雀屋主人或者同案犯的後代,而布和有可能是那個時候建造羅雀屋的設計師的後代?”蔣興龍問。
“有這個可能性,因為我始終覺得布和是設計全盤計劃的人,在羅雀屋事件中,他一直出於主導地位,而費古雖然是最後的‘黃雀’,但是他只有前期計劃,進入屋子之後就要根據布和的計劃來隨機應變了。”
“所以如果布和不是羅雀屋所有機關的熟悉者,他不可能設計出如此龐大的殺人計劃,並把所有的機關都利用了起來。其實在進入羅雀屋之後,費古對他的作用還不如程楚起到的作用,費古幾乎什麼也沒有干,為何布和還要讓他死於程楚之後,你們想過這個問題嗎?”
“殺人者會留下幫凶,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幫凶對他還有用,布和如果真的是當初設計者的後代,那麼了解羅雀屋卻不知道錢在哪裡就說得通了。同時他留下費古的唯一理由也有了,就是要知道錢在哪裡。費古能拉住布和一直與他一起行動,靠的也是這個秘密。”
“一樓雖然有機關,但是不是藏人的機關,而是關人的機關,而且是進入屋子的人的主要活動場地,所以布和有可能先將二樓的機關告知費古,觀察他的反應,以判斷錢財是否是藏在二樓,如果真的不再二樓,他才有可能將一樓的秘密告知費古。”
“從二樓下來,費古很快就‘死亡’了,但是從你們的描述中,布和既沒有再提到費古,也沒有在意費古的死亡,為什麼會這樣呢?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已經得到錢了,當然不可能是全部的錢,而是費古故意留在那裡吸引他的一小部分錢財。布和不知道羅雀屋裡到底有多少錢,而且從我們的了解中,布和一直是一個窮困潦倒的人,所以費古只要留個幾百萬給他,他也會認為這是很大的一筆錢財了,而不會再去尋找。”
“好了,Roy,到這裡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說,但是我不知道你在推理中有沒有想到。就是你姐姐到底是誰刺傷的?”
羅意凡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他確實是沒有答案。
惲夜遙嘆了一口氣說:“我不得不說,這就是你性格中的缺陷造成的,你和你姐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吧?”
“是。”
“這說明你的愛情是很順利的,你並沒有為愛情多花什麼力氣,這並不是說你之後的痛苦都是假的,我只是說你之前沒有在愛情上付出過什麼努力就順利得到了真愛。而Gamble不同,我想他的性取向比較特殊,為了追求真愛一定付出了不少吧,所以這個答案也許Gamble你會大致猜到一些。”
惲夜遙轉頭看著蔣興龍,問他:“你能給我們說一說你的判斷嗎?”
“好吧!”蔣興龍有些無奈,但還是說:“其實,我在被邊本頤夫婦救出之後,就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何蜜娜的一些問題,她應該是那種和布和性格上很像的女人,既想要錢,也想要自己所愛的人。而且這個女人不是那種完全沒有大腦的盲目者,她可能有一定的戀愛經歷,就是一直不順心而已。發現程楚不見,費古死亡之後,她給人的感覺就開始有些黏在我們身邊了。”
“還有一個讓我想不通的地方就是,她為什麼會去給小芸包紮傷口。Roy,剛才惲顧問的分析其實很明顯指出了刺傷你姐姐小芸的人就是何蜜娜。”
“可是,當時能夠行動的還有費古和布和啊,那兩個人完全有可能追到地下室想要殺了我姐姐,就算費古害怕警察聯繫到他不可能動手,布和也絕對有行動的機會的呀,從行動速度來看,布和的可能性比何蜜娜要高得多。”羅意凡抬起上半身,他完全沒有料想到刺傷羅芸居然是何蜜娜動的手。
“這就是惲顧問所說的你並不了解真正追求愛情是一種感觸的原因了。當我最後一次和她在懸崖邊了斷的時候,我終於完全看清了這個女人,何蜜娜不是真正的愛著布和,只是布和的承諾讓她無法放棄,她從沒有被一個男人重視過,就像程楚一樣,程楚死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他空洞的眼眶是紅腫的。”
“這就是愛而不得的傷害,我確實對不起這個人,他得不到我的愛,又被布和欺騙至此,所以才會強烈地想要報復,你是在失去愛之後才頹廢,但是你不明白得不到愛更加讓人絕望和崩潰,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情。”
“何蜜娜希望布和事後可以帶她遠走高飛,但是當看到程楚和費古先後出事之後,何蜜娜又非常害怕,我想那個時候她一邊努力對布和表示著衷心,希望還能像之前承諾的一樣。一邊在我們之中尋找合適的依附者。”
“戶外她重新出現在我和邊本頤面前之後,她就沒有再刻意去傷害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了,在我為了泳心的事情忽略小芸的時候,她甚至偷偷潛入地下室替小芸暫時處理了傷口。”
“但是這裡問題來了,何蜜娜是怎麼知道小芸在地下室的呢?她又是怎麼知道我把小芸藏在哪裡的呢?只有一種解釋,就是她刺傷了小芸,然後一直在跟蹤我和小芸的行動,為了贏得我的信任,才會去幫助小芸。”
“因為當時她已經將依附者的身份鎖定到了我的身上,一個始終愛而不得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會產生一種反其道而行之的情緒,有可能一開始他們對愛的要求並不高,但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中,心理就漸漸扭曲了。”